“刚刚那个姑娘是什么人?”
出了门,骑上了自行车。
娄晓娥坐在后座上,抱着杨文功的腰,问起了刚刚差点撞到她的姑娘。
娄晓娥会问这个,一是好心,二是八卦。
“何雨水,傻柱的妹妹,今年刚上高中。”
娄晓娥一听就叹气:“看来她以后的日子会不太好过啊。”
这是必然的!
这个时代有人犯了法,去劳改了,那毁了的不只是自己的人生,还要连累全家。
劳改犯的家人会被人鄙视,被人戳脊梁骨什么的已经算是小事了。
更关键的是无论是结婚还是工作都会受到重大影响。
一般人都不会愿意跟一个劳改犯的家属结婚,何雨水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有这么一个大哥,以后婚事怕是也悬。
再说工作问题,何雨水已经考上了高中,就算她上不了大学,高中毕业出来,在这个时代也是高学历了,分配工作的时候,自然是比初中、小学毕业的更有优势。
但因为傻柱劳改,这一切都完了,哪怕她高中顺利毕业了,劳改犯家属要分配工作,也是远远排在其他人后面的,等个三年五年都未必能等到一份像样的工作。
一些特殊的岗位,与何雨水也完全绝缘了。
比如老师,警察,军人,一个劳改犯的家属,政审是绝对通不过的。
而且以何家目前的状况,何雨水能不能顺利读完高中也是个问题。
杨文功也跟着叹了口气,说:“谁让她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家呢?当爹的丢下儿女跟白寡妇跑了,当哥的又没脑子,犯了法,还连累了妹妹,她也是倒霉催的。”
其实原剧里何雨水算是个难得的清醒人物。
本来她也是住在四合院里的,跟傻柱相依为命。
但偏偏傻柱这舔狗舔上了秦淮茹这个超级吸血鬼,把从食堂带回来饭盒全部拿去供养了贾家一家子白眼狼,让自己血脉相连,而且还在长身体的亲妹子饿着肚子。
何雨水跟傻柱说过很多次,但傻柱就是一条心舔到底,死不回头。
兄妹俩的感情也在一次次争吵当中逐渐分崩离析。
结果就是何雨水高中毕业之后,以光速完成了找工作、搬家、结婚这一串的人生大事,彻底和这个满是禽兽的四合院划清界限。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傻柱的报复心理,何雨水还支持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而不是娄晓娥,结果就是让傻柱彻底无法脱离贾家这个史诗级天坑,一辈子被这群白眼狼+吸血鬼吸血,直到死为止。
如今何雨水的命运发生改变,可以说跟杨文功有不小的关系。
他为了娄晓娥,揭露了许大茂绝户的事情,不光是影响到了几个当事人的命运,何雨水也算是受到了牵连,虽然无辜,但她是傻柱的亲妹妹,傻柱出了事,她想要不受牵连几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杨文功对自己的行为牵连到无辜的何雨水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今天是跟娄晓娥出来的,也不会没眼力见地一直跟娄晓娥说何雨水的事情。
两人路上闲谈一些有趣的事儿,很快到了什刹海边。
刚把自行车停下,就有个戴着眼镜的人跑了过来。
“小杨啊,你可终于来了,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今天可又要看你大展身手了。”
杨文功看着来人,笑道:“老闫,有钱赚的时候你动作比谁都麻利,难怪都说你是个算盘精转世的。”
这戴着眼镜的人正是四合院里的算盘精闫埠贵。
被杨文功嘲笑了,闫埠贵也不生气,伸手推了推眼镜,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也是靠劳动赚钱的嘛,不寒碜。”
这小学老师到底还是有点文化的,说出来的话到底是比刘海中那个草包要好听不少。
娄晓娥跟闫埠贵问了好,然后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瓶花露水,给杨文功的胳膊上,手上都涂了一点,知自己也抹了一点,又把瓶子递向了闫埠贵。
“闫老师,你也来一点吧,防蚊的。”
闫埠贵当然不会错过任何占便宜的机会,接过瓶子自己涂了一点,然后三人一起往水边走去。
什刹海名字叫海,其实就是个大湖,湖边聚集着十几号人,全都带着钓竿,显然是一群钓鱼佬。
钓鱼佬们看到杨文功来了,一个个都喜笑颜开。
“哟,杨小哥又来了,今儿个打算进多少货呀?”
“上回杨小哥两个小时就钓走了300多斤鱼,今儿个怎么说也得有个400斤吧?”
“要是我也能跟杨小哥这么厉害就好咯,300多斤鱼,卖去供销社得有小100块钱呢,那我家的日子可就好过咯。”
“你想要有杨哥这本事也行啊。”
“你有办法?”
“简单,你只要回到家里,往炕上一躺,被子一盖,没一会儿就呼呼的了,到时候你想多有本事都行。”
“嗨!你小子骂我白日做梦呢?”
“哟,没想到你还听出来了,脑子不差啊。”
听着这群钓鱼佬吵闹笑骂的声音,杨文功摇了摇头,露出无奈的笑容。
杨文功直接拿起闫埠贵的鱼竿,钓鱼佬们一看他的动作,立刻就停止了吵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好像想把杨文功的动作彻底复制下来一般,甚至还有钓鱼佬拿出了小本本开始记笔记。
杨文功在鱼钩上挂上了饵,随手往水里一抛,动作平平无奇,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门道的,但钓鱼佬们就是看得目不转睛。
不到一分钟,那鱼漂子就动了。
杨文功一收竿,哗啦一声,一条大鲤鱼就被杨文功直接拉出了水面。
钓鱼佬们一看顿时发出了阵阵惊呼。
“杨哥今天状态也不错啊,这么快就上货了。”
“可不,我都在这儿喂蚊子两个小时了,都还没钓上来一条呢,没想到杨小哥这么快就上货。”
“嘿嘿,这难道不是因为你本事太差了吗?”
“滚蛋!”
就在钓鱼佬们再次争吵之时,杨文功已经把鱼从鱼钩上拿了下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9斤左右,果然太小了。”
说着一甩手,就听扑通一声,鲤鱼就被丢进了边上一个装着一半水的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