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这么生气,许久没有和她这样闹过别扭,记得曾经我们也因为这一夫多妻的事情闹别扭,但那个时候我还努力的靠着自己那点可怜巴巴的涵养维护岌岌可危的尊严。
但是到了今天,我真的不想去装,也不想委屈自己。是我的别人不许拿,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要。
我冷冷的看着阎御风,他此刻的喜怒哀乐,全与我无关。
“我肚子里怀的是死胎,你知道吗?”
他猛地惊住。
我冷冷一笑,看着她这天衣无缝的演技,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损他。
“刚刚去了孕灵峰,澄封仙君告诉我,我肚子里现在有孩子,而且还是个死胎,真正的胎灵在孕灵峰修行,到了最后,也未必能认我这个母亲,认我肚子里这个尸体。”
他听我说着,那冷厉的眸色越发沉重。
我真的不想去管他心里是如何感想,苦笑着,我看着他:“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一直在塔里修炼,所以仅有的空余的时间,自然该去看望大娘娘。但是看在我们两个有这一点点的交情的份上,你还是要赞同大娘娘去给我来一个‘做样子’的‘皮肉之苦’吗?下油锅是为什么?骑木驴又是为什么?”
越说越生气,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可是话锋却越来越尖锐:“以前我跟你玩儿,纯粹就是因为你器大活好。可现在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想到你的手,还碰过那些女人,我恨不得给自己狠狠洗个澡。我已经玩够你了,你滚吧。”
明明什么时候都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明明在商场之上也好,社交活动中也罢,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控过。
感情的事儿不同于做买卖,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极力的挑战着我的耐性,挑战我的极限,我不知道我以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说服自己和他同床共枕。
气氛迅速冷却,刚刚的温存不复存在。
阎御风的冷冷的看着我,刚刚的姿势也恢复了正常,在床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现在还觉得我器大活好吗?”静静地听完我说这一切,他只反问了一句。
我是嫌恶地看着他,不自觉的用手摸上小腹,想到自己肚子里怀着一个死胎,又想到在阴间时所见,阎御风和大娘娘两人亲昵的动作,我感觉自己都极其可笑,“嗯,好。可是对于我来说,谁的都一样。”
“嗯。”阎御风声音中似乎都结着一层冰。
我不想去看他,起身出了卧室。
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好,走吧,都走。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给我解释大娘娘的事情。
所以我又在等什么呢?我突然很庆幸自己说了那些过分的话,他仍然选择了更多的女人,那我也只能选择放弃。
“滚……”我看着空荡荡的卧室,那平整的床单上好像没人来过,不由得攥紧双拳,恨恨自语。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烈火灼烧,一只被坚硬的铁链捆住,掉了一个高高的架子上,这是一个雪山的山顶,就在灼烧着,灼烧着……
我却始终没有感觉到痛楚,只是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周围的火焰很热,可是心里却愈发的冰冷。我能看见眼下的人和我隔着对流的空气他们的形象如水波划过一样扭曲,似乎在议论着什么,对着我指指点点。
手腕上缠着的铁链被烧得通红,我只觉得视线有些迷离,视线落在捆着铁链的手腕上,我艰难的扯动唇角,这火焰来势如此之凶,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灼烧的疼痛,只觉得心口好疼,甚至每个呼吸都能带出心脏口丝丝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