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不只是炸晕了丁茜茜,就是水安若、胡蝶兰和温爽三人也被炸了个外焦里嫩,场面有一瞬间的冷凝。
“噗嗤——”
蓦地,一声清脆的低笑声打破尴尬,引得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那人身上。
水安若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的,尔后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丁茜茜,毫不掩饰地用眼神询问后者:“好好的,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自恋的货?”
与此同时,胡蝶兰和温爽也齐刷刷地打了个大冷颤,用相似的眼神来无声地问着同一个问题。
丁茜茜回以一抹无奈至极的苦笑,用眼神回答她们三个:“那时候的我眼瞎了呗!”
“哦——”三人再次一起用眼神回答,而且那一声“哦”转了好几个音,即使没有一点声音,也让丁茜茜听到了其中的调侃意味。
丁茜茜抽了抽嘴角,又一次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尼玛啊,认识一群二货兼损友,也是醉醉哒!
还能不能好好地让她歇歇脚,再好好地喝点甜饮啦?
四个小姑娘在那儿眉来眼去的,吴彬却是直接黑了脸。
水安若发出的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低笑声,他也听到了,于是他的视线便跟着笑声看向了水安若,一见之下,立马被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吴彬认识水安若,他也知道水安若长得很漂亮,甚至是比整个星系中的绝大多数女人都人漂亮,只可惜武力值太高,为人也太过彪悍,不是他欣赏的那种类型,所以他对她素来是敬而远之的,也从来没有肖想过她。
但是,当他近距离看着水安若时,才发现她的美已经超脱了外形美这个简单的含义,而要加上她那一身不似凡人,却不是那种飘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她不是仙女儿,而是神袛,所以她不是用来崇拜的,而是用来膜拜的。
崇拜,意思是尊重敬佩;尊重拜授;尊崇奉拜。
膜拜,古代的拜礼。行礼时,两手放在额上,长时间下跪叩头。原专指礼拜神佛时的一种敬礼,后泛指表示极端恭敬或畏服的行礼方式。
二者虽是一字之差,其意思却有着不小的区别,而水安若给人的感觉,就是后者。
不过吴彬很快收敛心神,用最正常的神色面对着水安若:“水安若同学,你在笑什么?”这倒不是他的定力有多高,而是他虽然极为自恋,在某些人面前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水安若嘛,恰好是其中能让他头脑保持清明的那一个。
水安若没有无视吴彬的问题,而是很郑真的回答道:“我没有笑你,而是在笑茜茜……”
吴彬忍不住心神一荡,连语气都不自觉地低了几分:“为什么要笑她?”
“是啊,我在笑什么呢?”水安若一本正经地看着丁茜茜,煞有介事的问道:“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哈?”丁茜茜被水安若问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傻了眼,木愣愣地看着她。
水安若叹息一声,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面对这么一个没有脑子,自以为是、自负、刚愎自用又花心风流的渣男,你是怎么忍得住不动手揍他的?”
丁茜茜:“……”
胡蝶兰、温爽:“……”
白可茹:“……”
吴彬:“……”
这个问题好粗暴直接,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想静静!(别问他们静静是谁,他们也不造!)
现场立马同样也是一静,所有人都被水安若的惊雷劈中,再一次被劈成了黑炭。
他们原以为水安若是打算帮着吴彬说话的,结果吧啦吧啦说了那么一大通,人家其实就是站在丁茜茜这边的,顺便还狠狠地黑了吴彬好几把。
吴彬也是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瞬间炸了:“水安若,我与你无怨无穷,你又何必说这种难听的话?”
水安若却是直接无视了他,而是呆呆望着丁茜茜,似乎是真的在等丁茜茜的答案。
丁茜茜略一思索,笑容愈发苦涩:“他毕竟曾是让我心动的人,我不想最后还与他直接撕破脸皮。”说来说去,她就是想让她和吴彬之间能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免得将来想起对方,只余下怨恨了。
可惜,丁茜茜的好意吴彬并不清楚,就算是后来知道了,他也不屑一顾。
与他有美好回忆的妹子多了去,丁茜茜算个什么东西?
如果她不是丁家的大小姐,如果不是她的脾气火爆,看起来还挺难追的,他根本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至于追她,不过是为了满足他那诡异的男性自尊罢了,于是,当丁茜茜被他追到手时,他便忽然失去了对丁茜茜的兴趣,觉得她也不过如此,然后转投了白可茹的怀抱。
别说,白可茹是个有手段的,不管是外形还是脾气,都很对吴彬的胃口,一时间倒让吴彬对她产生几缕真心,干脆把白可茹留在身边一年了。
水安若疑惑看了丁茜茜一眼,突然道:“脸皮这玩意儿,他有么?”
丁茜茜:“……”这话好道理,她咋没想到?
吴彬:“……”这个女人有毒,嘴巴要不要这么毒啊?
丁茜茜略一思索,突兀地笑了:“若若说得对,他确实没脸没皮。所以,我还真没必要与他们多费唇舌,能动手就不哔哔。”说罢,丁茜茜的拳头已经握紧,猛地一拳轰向吴彬的鼻子。
其实她和吴彬之间还有着一定的距离,不但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吴彬为了表示礼貌,还特意站得离桌子远一点,所以丁茜茜想要打中他,有着不小的难度。
不过摒弃了顾虑的丁茜茜还是超常发挥了,人们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丁茜茜已经从座位上离开,正站在吴彬之前所站的位置,一拳轰向吴彬的鼻子。
她的动作太过敏捷,力道又大,吴彬不但被她的拳头打中,整个人还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连续退了好几米才勉强停下。
只不达吴彬的鼻子当即流下两道红色的液体,鼻端传来的巨痛让他忍不住低呼出声,死死捂住鼻子,难堪得真想在地上找个缝儿,然后一头钻进去。
“彬哥哥!”白可茹惊呼一声,瞬间泪如雨下,就要飞身扑向吴彬,好趁机向他嘘寒问暖,然后轻易地刷一波吴彬的好感度。
谁知她身子刚动,便被人一把按住,动都动不了。
她还未回头,一个女人那声音便阴恻恻在她耳边响起:“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