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胡柴才是疯子!
阎守一等人此时才真正认清胡柴的真面目,这人表面上是个厨子,实际上却是个刽子手!
龙飞城和常山如今后悔不已,他们刚才还夸胡柴是个好人,结果转身这家伙就要杀人助兴!
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那七名茅山派的道士,一个个鼻青脸肿,身上挂彩不说,好几个手臂还软踏踏的,明显是被人拧断了。
胡柴不仅杀人,还喜欢折磨人,这七名道士都是经过一番折磨,最后才被送到阎守一面前的。
阎守一他们脸色凝重,胡柴却完全没有感觉。
他甚至热情地搭着阎守一的肩膀,一副把阎守一当知己的语气说道:
“当我第一回听说,阎会长在榕城大开杀戒的时候,我简直高兴坏了,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找到知己!后来听说阎会长离开榕城,往北方来了,我就更激动了,一路上派人寻找阎会长你的下落,今日总算给我遇见了!咱俩是同一类人,待会儿我也不跟你抢了,这七个人全由你来杀!哈哈哈哈哈!”
胡柴似乎在分享自己的宝贝,并且他认为阎守一也有一样的爱好。
如果阎守一的心魔还在,或许他还会有一点点杀人的冲动,但现在心魔已经不在了,阎守一十分理智。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嗜杀之人,更别提茅山派和他的关系还不错,韩三更是一直在暗中帮忙。
如果此时他杀了这七人,未来民俗研究会与茅山派的关系必然破裂!
胡柴此时又说道:
“我这个人有两个爱好,一个就是下厨,另一个就是杀人,有时候吧,这两个爱好还可以能结合在一起。”
龙飞城突然脸色一变:“胡舵主,刚刚咱们吃的这个东北炖大鹅,该不会…该不会是……”
常山脸色狂变,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好在胡柴冲着大家笑了笑:“放心,那只是炖大鹅。”
众人脸色刚刚缓和,又听胡柴道:“我的意思是,待会儿阎会长杀了这七人以后,我再用他们的肉做一顿。”
胡柴是疯子!!!
此时所有人的心里都达成了共识。
比起到胡柴这儿来吃饭,大家反而更愿意面对真武派的弟子。
然而现在羊入虎口,大家想要脱身,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胡柴拍了拍阎守一的肩膀,催促道:
“阎会长,报复名门大派的机会可就摆在眼前呐!你可得把握住…赶紧动手吧,我都快忍不住了!!”
说着,胡柴还十分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这家伙,并不是真正为民间教派做贡献的人,他只是借着这乱世,乘着民间教派的东风,做一些满足私欲的事儿罢了!
阎守一心里已经对胡柴厌恶到极点,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胡柴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该如何解救这七名茅山派的道士?
直接提出放人是不可能的,那样胡柴必定恼羞成怒,搞不好人没救成,还会把大家伙儿都搭进去。
阎守一脑子急速转动,忽然,他摆出了一副无趣扫兴的表情。
“胡舵主,您这就没意思了。”
胡柴笑容收敛:“阎会长,你几个意思?”
说翻脸就翻脸啊?这家伙果然是个疯子!
阎守一倒也不慌,用带着点鄙夷的语气说道:“好不容易抓到七个茅山派的道士,直接杀了多没意思。我本以为胡舵主是我的知音,但现在看来,这世界上恐怕没人懂我。哎,我孤独啊!”
听到阎守一这么说,胡柴很是惊讶,他竟然第一次有了求知的欲望。
“阎会长,您想怎么杀?怎么杀才有意思?我全听你的,这七个人随你处置!!”胡柴激动地说道。
“杀人不过是肉体上的痛苦,肉体的痛苦再痛苦也不过尔尔,胡舵主可知道,最狠的招是什么么?”
“是什么?你快说啊!!!”胡舵主激动到双手拍桌,浑身颤抖。
他妈的,死变态!阎守一在心里暗骂。
他嘴上却说道:“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
“我不光要杀人,我还要诛心,而且相比于杀人,诛心才是最有意思的!”阎守一冷笑道。
胡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眼里放光,他自顾自地喝了三杯白酒,打着嗝说道:“我先自罚三杯!还请阎会长细说!”
“胡舵主该不会以为,我在榕城大开杀戒的时候,是直接杀的人吧?不,我先杀了十几个人开开胃,然后再让吓破胆的家伙们逃走,在他们逃走的时候,我再一个个慢慢追杀!甚至有一个道门弟子,都已经逃到机场了,却还是被我给杀了!我先给他们带去恐惧,在他们绝望的时候又给他们希望,最后在他们充满希望的时候,再带给他们绝望!”
“这,才叫杀人,这才叫诛心!”
胡柴听得忍不住张大嘴巴,他向后一仰,然后对着阎守一竖起大拇指。
“专业!这他妈才叫专业!我胡柴甘拜下风!阎会长,您不是我的知音,您简直是我的引路人!”
同桌的其他人,都沉默不语,狗道士打量着阎守一,心说你小子装得真变态。
连一个变态都佩服。
但大家还不明白,阎守一要怎么帮这七名道士脱身。
胡柴也催促道:“阎会长,那您说说,您打算怎么诛这些道士的心?!”
阎守一思考了一阵,小声说道:
“我这里有几颗毒药,待会儿让他们吞下,然后再把他们放回茅山,药效会在两天后发作,等他们回到茅山,自以为安全以后,就会毒发身亡,在绝望和不甘中死去!”
“妙啊!!”
胡柴忍不住拍桌大笑:“就按阎会长说的办!!”
阎守一心里松了口气,接下来他只要随便给这七人喂点丹药,然后就能放他们回茅山了。
至于那丹药,自然不是毒药,反而是能够治疗他们伤势的好药。
然而,就在阎守一准备向老金讨要丹药的时候。
胡柴突然从围裙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头倒出七颗黑乎乎的毒药,送到阎守一的面前:“阎会长,用我的!”
阎守一愣了愣,摇头道:“你的毒药不够毒,还是用我的吧。”
“呵,阎会长看来还不知我的身份呐!”
胡柴笑着,解开围裙,脱下袖套,露出他里头的土黄色炼丹袍。
“虽然我岳父是出马仙,但我却是寒觞派的古医传人!这天底之下,没人炼的毒药比我炼的还要毒,就算是岐黄派古医,也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