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这手臂真就恢复不了了?”
南易走了过来,同为大厨,他能理解傻柱断手心里对再也不能当厨子的那种痛苦。
“恢复不了了,以后这一食堂只能交给你了,南易!”
“本来一食堂也交给我了啊,傻柱你这怎么像托孤一样!”南易跟傻柱开着玩笑。
“本来我还挺不服气你的,认为你只是沾了林凡的光,这才能爬到我的头上,可是这么久相处下来,我发现你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那我可真是承蒙你夸奖,能从你嘴里听见一句夸奖我的话,那可真是不容易啊!”
南易笑了,傻柱这断手以后还看开许多啊,要知道自从自己把傻柱小灶的活给顶了,他看自己,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啊,怎么看都不爽。
可今天竟然说自己有几把刷子,真是让他意外。
“南师傅可是家学渊源,那何止几把刷子!”胖子突然插话道。
“客气了,我就是靠林工提携,要不然哪有今天!”南易倒是谦虚的很。
“行了,别谦虚了,没看我曾经的徒弟都开始阿谀奉承你了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嘛?”傻柱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还以为是南易拉拢了胖子,让胖子叛变了呢。
他之前想不明白,自己对徒弟那么好,为什么胖子变成这样了,原来是南易在背后搞鬼啊。
拉拢自己的徒弟,孤立自己,看来自己不受伤遇袭,以后在这一食堂也是寸步难行啊。
南易也没解释,他没必要跟傻柱解释,傻柱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他南易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对勾心斗角没什么兴趣。
见到南易不回应他,傻柱有些生气,但又不好发作。
毕竟刘玉华还得来顶岗,他要是得罪了南易,他怕南易给刘玉华穿小鞋。
可是他又有一股子火,没处发泄,所以憋的难受。
“傻柱,你回来了?”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以及一班领导走了进来,发现了黑着脸的傻柱。
他们正在视察厂里,刚好来到了厨房,没想到傻柱回来了。
“你这手还没好啊,回来干嘛?轧钢厂可不养吃白饭的人!”
李副厂长和傻柱有仇,说话阴阳怪气的。
“唉,不能这么说,显得我们轧钢厂很没有人情味,傻柱也是多年的老员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傻柱,你的伤势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回来工作啊?”
杨厂长阻止了李副厂长的冷嘲热讽,关心的问道。
李副厂长没说话,把头偏向一边,他觉得杨厂长惺惺作态,真恶心。
“对不起了杨厂长,我这手臂是恢复不了了,我今天来是来安排我媳妇顶岗的。”
杨厂长大吃一惊,李副厂长则开心的笑了起来。
“傻柱,这么说你以后是要靠媳妇养了,真不错,以后就算手断了,日子也能过得很好!”
李副厂长开始阴阳怪气起来,看见傻柱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有些开心。
“你们来是有事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傻柱被气的不行,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逃走了。
一众轧钢厂领导看着傻柱远去的背影,也都有些唏嘘。
要知道在南易没上位之前,这么多年的小灶都是傻柱做的,他们每个人都对傻柱的厨艺做出过高度赞扬。
现在傻柱变成现在这样,众人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了,不必为一个离开轧钢厂的员工伤春悲秋了,继续我们的工作吧!”
虽然李副厂长以前招待也少不了让傻柱做小灶。
但那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南易来了以后,他的价值就暴跌,直到现在,傻柱已经一文不值了。
傻柱落寞的走出轧钢厂,来到厂门口空地的水泥柱子边坐下,看着轧钢厂的方向感慨万分。
他还以为自己的一辈子都要待在这个厂里了呢,没想到,才到三十来岁,就要离开这里了。
“柱子,你干嘛呢?”
原来刘玉华见傻柱这么久不回去,有点不放心找了过来。
一过来就看见傻柱落寞的坐在这里看着轧钢厂。
“没什么,最后再好好看看轧钢厂,以后就没什么机会来了!”
“你这话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以后我在这上班,你随时都可以来!”
“也是,那我们走吧,回去咯!”傻柱和刘玉华结伴往四合院走去。
“今天的视察就到这里,你们食堂一定要注意好食物安全和卫生问题!”
厂里领导已经检查完后厨卫生,李副厂长叮嘱了一句,然后一行人就离开了。
“胖子,你什么意思?”
等领导走完后,马华开始质问起了胖子。
“什么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胖子一头雾水。
“我说的是你对师父的态度,你怎么回事?”马华有些不依不饶。
“我对他什么态度?你想让我对他什么态度?师父师父叫的亲热,他教我们做过一道菜嘛?没有,一道都没有,连大锅菜他都懒得教!”
胖子也不掩饰了,发泄出自己心中的不满。
“师父不擅长大锅菜,至于川菜和谭家菜,那是要经过考验才能传授的!”
“得了吧,精通的不教,不精通的懒得教,他就是那我们当打下手的!”
“就你一根筋,非要以为是什么考验,天天切墩洗菜,这么多年了,什么也没学到,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还认他当师父呢?”
“我不管那些,我就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尊敬他是应该的!”
马华梗着脖子说道。
“那是你自己,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的头上,我就是不认他当师父了,怎么样吧?”
胖子也不甘示弱,傻柱废了,以后都不是轧钢厂的员工了,他还怕啥。
“好了,你们自顾自的,别管对方了,赶紧准备饭菜吧,别吵吵了!”
刘岚赶紧劝架,这事有必要争吵嘛?这就是两人为人处世的观念不同,两个人都没有错。
南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家学渊源,不用去拜师学艺,理解不了这学徒工复杂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