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惦记着要看做冰箱,姜明茶当天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更是在顾肆衍起床的时候直接惊醒,眼睛都没揉呢,就挣扎着要起床。
顾肆衍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拿过衣服来给她穿衣服,“今天雪大,不用起这么早。”
姜明茶依偎在他怀里,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说:“不早啦,想去烤火。”
顾肆衍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比怀孕之前丰润了些。
满意地摸了摸媳妇脸上的小软肉,“烤火什么时候烤不行,今天雪比之前更大,你多穿点。”
其实他想说的是。
明茶这段时间越来越娇了,特别是在他面前,越来越像个小女孩。
顾肆衍看到她越发娇憨,心中也是欢喜的不行。
更加顺着她。
之前只给她穿鞋子,现在她的衣服都被他包揽了。
跟照顾闺女似的,顾母都看到了好几次。
忍了忍,没说。
小两口的事情,她一个外人,还是别插手了。
穿好衣服,顾肆衍已经打好了洗脸水,温热的水,不觉得冷,也不会觉得烫,洗着刚刚好。
刚洗漱完,男人已经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她笑眯眯接过水杯,全部喝完。
温热的水顺着吼道流到胃里,全身都暖和了起来,心情愉悦地不行,“走吧。”
“嗯。”
今天姜明茶还穿上了顾母给她做的毛线裤,外面套了一条比较薄的棉裤。
上衣也是毛线衣和棉袄都穿上了。
在家里她就穿的顾奶奶给她做的棉鞋。
活了这么多年,她头回感觉到自己笨重地就像一只企鹅。
走到一半,低头看了看肚子,蹙眉轻声说:“我现在好像......一个桶啊。”
这时候的棉袄都不讲究收腰,宽宽肥肥的棉袄,棉裤也肥肥大大的。
如果不看她那种精致的脸,但看身材,还真有点,像桶。
听出来了媳妇话里的失落和焦虑,顾肆衍连忙说:“不像。”
姜明茶抬眼,期待地看着他。
顾肆衍皱了皱眉,说:“像树。”
姜明茶:“......”她就知道在这人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
“那树自己走了,你别牵着树。”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添了句:“不是那种粗树,是没几年的小树。”
比起刚才的为难,这时候,他话里都有些焦急了。
姜明茶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
算了。
人不能什么都要。
他对她好、人长的好、顾家又上进,就是不太会说话,她也不能要求他真的哪哪都好吧。
但是她也不能放着他不管啊。
万一他们俩真的生了闺女。
别人的爸爸都是夸自己女儿是天使啊、是公主、是小猫咪。
他一张嘴就是土狗、耗子、大树。
这闺女还不哭死。
扶着顾肆衍的手在板凳上坐下,告诉他:“不能这样说女孩子的,我说的像个桶,你怎么能应和呢,应该反驳我,夸我跟以前一样瘦。”
顾肆衍:“......”整了半天,她说她像桶,不是在形容衣服。
还是说身材。
顾肆衍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脑回路有多么不寻常。
震惊的同时,不忘牢牢记下,还给自己将功补过:“原来是这,我还以为你在说衣服的颜色,这哪里像桶了,你那么点腰和小胳膊小腿都跟没怀孕前一样瘦,我看着都担心。”
最后两句话明显没有前面两句话自然。
姜明茶噎了半晌,嘴角悄悄翘了起来:“骗人!”
顾肆衍:“我骗你做什么,等会多吃点。”
见这人真的认真了,姜明茶又赶紧转移他的话题:“跟你说正事呢,你别油嘴滑舌。”
“我都这般年纪了,对这些都没什么感觉啦,但是以后我们生了女孩,你可千万不能用大树、土狗来形容闺女啊。”
姜明茶咬着唇瓣想了想:“像小黄鸡、小兔子、小猫咪这些可爱的。”
想到自己要生一个软乎乎的小闺女,姜明茶心都快化了。
但是她上辈子受某社交软件荼毒太深。
又觉得第一个孩子是女儿不好。
女儿是姐姐,别人肯定会对她说什么照顾弟弟啊啥的。
男孩子又比女孩子晚熟,说不定还会欺负姐姐。
这么一想,姜明茶又觉得第一个孩子还是男孩好。
生了男孩,再给他生一个妹妹。
以后妹妹在学校被人欺负,也有哥哥撑腰。
她小时候因为是孤儿被班上的同学欺负过,全部都是靠自己挺过来的。
现在,她希望她的女儿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保护。
能够快快乐乐长大。
这么一想,还是先生儿子。
顾肆衍的注意力却还在姜明茶的第一句话上:“什么这般年纪,你也是小姑娘。”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认真。
姜明茶愣了一瞬,眼底的笑意渐渐荡开,脸蛋也粉扑扑的,整个人都水润润散发着被宠爱的气氛。
“说什么呢你,我都快当妈了还小姑娘。”
以前看小说看电视,女主明明被男主哄的高兴的要死,还嘴硬说着反话,姜明茶都不理解,还吐槽女主矫情。
但到了自己身上。
她脸热了热,真的忍不住啊!
一个大直男,那么认真看着自己说自己是小姑娘。
她又高兴又甜蜜,嘴角这些真是压都压不住了。
抱住他的胳膊,仰头亲了他一下,“不过看在你嘴这么甜的份上,奖励你!”
说完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什么鬼啊。
结婚这么久了,她怎么越活越过去了,比结婚前还像热恋。
还奖励。
救命啊,她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男人的眼神却越来越亮,紧紧盯着自己媳妇,看着她娇俏的侧脸,喉结滚动,“再亲一下。”
姜明茶:“......”
还是这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不亲了,我还没吃早饭呢,饿了,妈呢,我去帮忙。”
说完就作势起身去找顾母。
结果一回头,看到怔怔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锅铲的顾母,整个人霎时僵在原地。
原身的血液上涌,脚趾直接抠出了四室一厅。
老天爷,妈刚才不会都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