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开炉炼了多少回灵丹,到了后头,老道甚至让楚良也体验了一把炼丹的感觉。
就这样一炉又一炉,整整折腾了两天的时间,紫火灼烧得元磁药炉满是发亮的贼光。
“砰”的一声闷响,炉子里面陡然冒出缕缕灰烟,楚良心中暗想:怕是这一炉药是报废了!
“哈哈哈,终于让老道等到失败。”风烈很是激动地说道。
楚良挠了挠头,心中也是分外地无语,哪里有人盼着自己炼药失败的?
“是不是奇怪?”
“奇怪就对了!用你的天河水,帮老夫把炉子清洗干净,我就告诉你其中缘由!”
贼老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惦记着我的东西!楚良心中腹诽,也是不情不愿地帮他用天河水清洗起了炉子。
看着楚良虽不情愿,但打扫起来却是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风烈老道也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不枉他如此辛苦地提点!
趁着楚良打扫的时候,老道也是吞下一枚丹药,他要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佳,这样方能炉启丹成。
“前面这些都是垫子,失败过后,往往成功的概率会积攒到最大!”老道笑着说出答案,却是不料楚良愣了愣神,直接反问道:“你算出来的?”
“不是,这是玄学!”老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是欺负楚良没有学过术数。
“想学吗?”
楚良很是憧憬地点了点头,却是老道笑了笑,继续说道:“要看比丹书多几千倍的书,你乐意吗?”
“啊!这么多!”
“是,还要你背上!”老道玩味地说道,只见楚良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根本不愿意学下去了。
“罢了,修为到了自然会懂,也不能强求,在你这个修为,最重要的还是好勇斗狠!”老道语气幽淡,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眼神深邃地看了看楚良,他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找了好几个传人,也就是你......有点意思!”
“嗯?你还有其他传人?”楚良也是疑惑地问道。
“是的,都死了,有的第一关的考验就过不了!”风烈似乎意有所指,但此时的楚良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
又是闭上了双眼,几息之后,风烈胸有成竹地睁开眼睛,而后无数紫色的掌印纷飞,只见元磁药炉直直飞起,不断在两人面前旋转着。
紫火熊熊而起,把整个药炉灼烧得发出紫亮色的光芒。
手指向着莫名的空间一划,无数的药物不断往炉中飞去,随后老道输入灵力,只见元磁药炉不断地抖动着,仿佛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出现一般。
下方讲经的和尚也是面色一顿,刚刚天空还万里无云,这下子怎么天都黑了?
“世尊居于巅,而问比丘尼:所求何愿?”
“我等心中无甚所求,当唯有善念之唯一......”紫寂和尚也是双手合十,一脸笑意地讲述着经文,却是听得远处的赤阳子、袁遇仙心中膈应不已。
善念?你们这帮和尚坏得很,善个大头鬼!
吃斋念佛要求供养的是你们!托钵求财化缘的是你们!端坐高台淡看世间疾苦的还是你们!
到头来世间恶人,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能收入安逸之寺斋,坐享供奉之果位!简直无耻,我呸!
怎么没一道雷劈死你个胖和尚呢!两人暗自嘀咕,却是天空真有一道电光闪过,然后猛地轰鸣一声,炸得众人是神魂颤颤!
上空的飞舟里,老道似乎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楚良却是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动作让老道功亏一篑。
又是几道紫色手印打了过去,药炉终于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炫光渐渐开始内敛,慢慢往内开始收缩。
“砰”的一声闷响,药炉停在了飞舟的甲板上,老道似乎并不急于开炉,而是不停地运转着灵气,像是在等待什么。
道道清气从丹炉从溢出,楚良光是吸了几口丹蕴,身子就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出!”风烈老道对着虚空一点,只见丹炉瞬间打开,紫色的丹丸像是有了意识,飞速向着远处飞去。
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老道张了张嘴巴,像是向肚子里吸气般,那紫丹便悬停在了空中,动也没法再动。
再挣扎两下,紫丹“咻”的一声径直往老道口中飞去。
紫丹入口,他的脸上像是露出满满的神光,就连眉头之上,都有紫色的神文现出。
这时候,飞舟的外面布满了雷光,道道轰鸣声完全是让下面的法会开不成喽!
紫寂和尚看了看另外两个光头,心中也是嘀咕:难道是他们曲解了佛经?讲经讲到天雷滚滚?
袁遇仙却是伸出手掌掐算起来,而后看了看旁边的赤阳子,也是露出会心的笑容。
飞舟之上,楚良看着翻滚的雷龙,却是浑身有些战栗,他不过是化神修为,哪里能直面给渡劫期修士的天雷呢!
风烈老道却是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着安抚道:“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渡劫!”
“寿数得享千年,我才不急着找死呢!”风烈老道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他这等潜力用尽,勉强靠着丹药突破上去的,怕是根本扛不住这汹涌的雷暴,不过渡劫修士自有遮掩之法。
否则好不容易由大乘期升入渡劫,一天没享受过作威作福的日子,就被雷劈死,这也太亏了些!
牵着楚良飞出甲板,老道双手向着天空拱了拱手,似乎在喃喃说些什么!
待到他作揖完毕,天空的雷暴也是很给面子地烟消云散。
白莲法会上的一群光头看着天空的老道也是傻了眼,紫寂和尚更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向着赤阳子质问道:“贵宗师兄这是怎么了?”
“何故招来雷云恫吓我等?真当我们佛门好欺负吗?”虚相和尚是真的生气了,言语也是颇重。
“呵呵,我师兄刚入渡劫,有些控制不住也属正常,还请担待些!”赤阳子也是高傲地回复道,鼻孔朝天很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