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菩萨不是在那一界,为何还有罗汉身死陨落呢?”大势至菩萨手捧莲花,看着另外两大士询问起来。
文殊、普贤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他们佛门三大士抱团而来,占据了佛门最好的一片资源,但没曾想事情居然办的这么拉垮!
“佛祖,不如我去那界,帮帮观音?”
“不成!那地界是黎山老母所居,我等为了七罪一事已经将那里搞得一团糟,若是你再去,难免恶了黎山老母,此事就让观音解决吧!”
“阿弥陀佛,也只能如此。”文殊无奈,他现在就算是想帮忙,也要顾忌着点影响,谁让那是人家的地盘,外加还有天庭的注视,有些事情总不能做过分了......
至于其他人就更不愿意去,十八罗汉中都折损了两个,这还是在有观音这位准圣大能的看护下,若是他们去,或许也有陨落之危。
“佛祖,那可有什么法子?”
“再赐观音菩萨佛杵一把!”上首的佛祖亦是怒了,手掌中现出一根厚重的佛杵,这是他某一法相上的宝物,此刻拿出后,猛然朝着下界的方向一抛,透穿三界,直接出现在了观音的面前。
此刻,观音也是恼火异常,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场围剿战,即便后面逮到七罪,或是诛灭了七罪,恐怕她的名望也被重重削弱。
玉手微抬,接过从灵山递送而来的降魔杵,观音心中知道,这恐怕是佛祖已经对他有了些不满,要知道她手里的宝物不少,比之降魔杵类似的也有,何必佛祖再赐!
独独就应在这“降魔”二字上,催促她完成降魔的动作呢!
看着其他几个同去的罗汉,观音寒声问道:“睡梦罗汉去了哪里?”
“他负责在江南一带查访,却不知在哪个寺庙里陨落!”伏虎耷拉个脸,神情中亦是黯淡无光。
“江南?”观音又是怒了,直直朝着江南的方向飞去,至于北方的这一摊子事情她再也不愿意管。
后面罗汉伽蓝也不敢耽搁,直直跟上了观音的脚步,他们知道菩萨心中的恼火,事情没有这么办的,先死了一个还好说,现在又死了一个,灵山又会怎么看菩萨?
包括他们这些罗汉伽蓝也有点心灰意冷,要知道长眉罗汉和睡梦罗汉全是彻底陨灭,连八宝功德池洗净重修的可能都没,此等状态下,谁能不惊惧异常呢?
转世重修的机会都没,七罪的手段委实酷烈了些,原本他们还能指责两句残忍,但现在的他们......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惧!
甚至连观音再派他们独行的任务,怕是他们都有点畏难情绪,独行都不一定敢了吧!
十几道金色的佛光向着南方而去,楚良往天空一看,亦是明白怕是有罗汉陨落,手指跟着不停地掐算起来,几息之后,楚良亦是一声叹息。
又一位佛门罗汉陨落,而且又是十八罗汉之一,恐怕灵山对此异常震怒吧!不过这根本妨碍不到楚良什么,甚至他还乐得看佛门吃瘪,只有给观音那老娘们一点事情做,她才不会盯着自己!
“大雄宝殿陨落?”
“哈哈哈,七罪真有意思,居然用这手来侮辱佛门!”楚良当即就猜到了七罪的手段,如此怕是佛门的人稍加掐算,便会气得半死吧!
哪里的大雄宝殿?呵呵,也不知道这些家伙能不能找到,不过这和楚良都没关系了,他如今只想着打下面前的雄州,好帮宋国完成它的大业。
“起兵升帐!”楚良向着营门外吩咐道,很快十几个将领外加文臣张夜叔齐齐入内,他们看着上首的楚良,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楚仙师,城中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林焕冲倒是嗅到了战机,当即拱手询问道。
楚良笑着点了点头,胸中亦是笃定此战必胜,随即开口道:“咱们对面可是出了大乱子,那耶律钧都吓得从雄州北门夺路而出!”
“辽皇跑了?”
“末将请战!”一听到耶律钧居然弃城而逃,林焕冲的眼睛都在发光。
倒是旁边的张夜叔感觉到了不对,他看着面前的楚良又是追问道:“楚仙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嗯,耶律武机意欲叛乱,原本是要接下咱们的议和书,在雄州城上快刀斩乱麻,直接杀了耶律钧这个罪魁祸首,到时候一切都可以谈。”
“但如今,恐怕也只能强攻。”楚良指了指远处的城头,向着两个负责的将领追问道:“你们两个谁来?”
徐刚宁和林焕冲齐齐拱手回应道:“我等愿意齐攻城墙,还请楚仙师准允。”
“哈哈,你们能有这般思绪,本座自然千肯万肯。”楚良当即同意道,而后向着营帐之外走去:“此战也该启动,尔等一起,速速去吧!”
林焕冲点了点头,冲着旁边的传令兵就是招了招手,很快营帐中响起了连绵的鼓乐之声,后军之中很快便响起列队的声音,无数的兵卒似乎听说了城中辽人的惊变,一个个变得热血沸腾。
眼见得似乎有无数的功劳在等待着他们捞取,是以一个个就跟虎狼般,宋军雄赳赳气昂昂,而对面的辽军就跟失了神智般,梦游似地看着外面,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耶律武机此刻也有点慌乱,怎么回事!这些宋人怎么时机把握得如此精准,正是他们没有拿下耶律钧,否则哪里会这般被动?
“该死!都让弟兄们打起精神来,这一场战斗若是输了,咱们可没地方去,只能拼命!”耶律武机大声告诫道,神情之中烈烈如是,倒是不惧什么战争。
可即便他这么慷慨激昂,但手下的士卒依然是萎靡不振,他们只觉得前途晦暗不明,之前愤然叛乱是多么的不智。
就在这些士卒慵懒地拿起武器,对面的宋人已经快冲到了城头,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恨恨地看着城头的辽人,意欲杀绝了这些家伙。
“云梯给我架起来,弄死这帮辽人!”徐刚宁凶狠地说道,旁边的林焕冲白了他一眼,心道辽人都这样了,你还要赶尽杀绝,这不是逼人家跟你们拼命嘛!
他也比徐刚宁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拔出自己腰胯间的长刀,向着身边的士卒呼喊道:“射箭,给我射箭,掩护徐将军的麾下,等会大伙一起杀上城头拿下辽狗的人头!”
言语铿锵有力,却是身后的士卒听得热血澎湃,他们皆是良家子,现在若是跟着几位将军打胜了这灭国之战,恐怕他们的名字必定被后人所铭记呢!是以一个个奋勇上前,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杀!”林焕冲看着徐刚宁顶住了几轮箭雨,现在人已经站在了城头之上,心中更是豪迈感顿生,这便提溜着自己手里的长刀疯狂地开始往城楼上冲去。
浩浩荡荡的宋兵士气正旺,而对面的辽人仿佛没有了章法,应对之时也颇为失当,这等情形之下,弄得宋兵都感觉讶异无比,面前的这些士兵还是辽人吗?怎么打得这么轻松加愉快?
在耶律武机的催促下,这些辽兵勉强奋战着,但显然他们战心已失,根本打不过对面的宋人。
甚至在战斗了一会之后,一些辽兵直接将手里的武器往旁边一撂,然后直直跪在了宋兵的面前,他们再也不想打了,因为他们知道即便是打赢了又能怎么样,暴戾的耶律钧在后面等着他们呢!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啊!”辽兵赶忙求饶着,却是宋人刚刚要举起手里的长刀,却是被后面的徐刚宁抱住。
他盯着面前的汉子质问道:“你在辽地,是汉人还是辽人啊?”
“回禀将军,我是汉人,但辽人催逼甚急,我才不得已做了这辽兵啊!还请将军饶恕我等的性命。”士兵跪在地上,就差说自己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幼童要养活了。
徐刚宁指了指不远处,笑着吩咐道:“辽人之中,汉儿可活!”
一句话直接摧毁了辽人的心理防线,他们跪倒在地上,盯着面前的徐刚宁,这就哭诉道:“我等皆是燕地汉人,愿意回归中原!”
“大人,他是辽人,他是辽人啊!”士卒揪住一个满脑袋小辫的男子,这就大声嚷嚷着,而这小辫子男子也是挣扎起来,不断地开始争辩道:“我不是,你们不能污蔑我啊!”
却是徐刚宁不管那么多,直接上前揪住他的头发,而后恶狠狠地质问道:“你的头发也敢说自己是汉人?”
“啊?”辽人心颤,却是这等事情在城中到处发生着,辽军内讧之下,楚良这一方大胜已然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