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冲,现在到了总攻的时候,带上你的人,杀上城头吧!”楚良当即就是激励道,却是张夜叔听到这声音陡然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赶忙朝着楚良拱了拱手,有些紧张地看向城头,这就建议道:“楚仙师,要不然咱们还是撤吧!刚刚我看辽国冲杀出来,我们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居然没能将之拿下,可见这辽国还是有些东西的,咱们......”
“哈哈哈,张大人多虑了,刚刚那只是个小插曲,在背后之人怕是再也无法用狼啸声使手段,你且放心吧!”楚良倒是极为笃定地说道。
张夜叔听到这里,才勉强压住心头的惊诧,但随即有了些疑惑,这“背后之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宋辽之间的战争还有背后之人的授意吗?
“楚仙师,您刚刚说的背后之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咱们宋辽之间的战争还是有人故意挑拨?”张夜叔赶紧追问道,楚良无奈地笑了笑,这就回应道:“确实如此,你也看到过那些菩萨,他们为的就是此事!”
“要将这背后之人绝灭掉,那是个邪修,专门靠着天地戾气而生。”楚良粗略地解释着,张夜叔听到这里若有所悟,他指了指面前的战场问道:“这也是那人设计的?”
“嗯,两国之间的厮杀让他力量壮大不少,甚至有些罗汉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听到楚良这么一句,张夜叔的书生气又上来了,他看着楚良追问道:“那咱们就更要消弭这场战争了啊!”
“不如由我代表宋庭和辽国和谈,我看那辽国皇帝也在城头,不如由我上去跟辽人好生说道说道?”张夜叔看着楚良,神色恭敬地请示道。
却是楚良淡淡地摇了摇头,望着张夜叔脸上失望的神情,楚良这就解释道:“夜叔,不是我不让你上去,若是那耶律钧是个正常人,你上去说说和谈的事情也就罢了,但你想想耶律钧是怎么登上皇位的?”
“这?弑父......”张夜叔顿时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楚良,神差鬼使地问了一句:“这也是背后之人的算计吗?”
“正是,弑父也会产生浓烈的煞气,有了这股子煞气,那厮自然能够为所欲为!”楚良笑了笑,却是趁着金狼大王薨逝之后不停地掐算起来,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如果不是猜到七罪佛在栖霞寺,或许他现在就要烦躁了吧!
他不烦躁,自然是有人烦躁,只见天穹之上,那些佛门的和尚一个个都蹙着眉头,他们利用自己所会的掐算之法不断地测算着七罪佛所在的位置。
倒是有人聪明些,一个罗汉向着观音道:“菩萨,刚刚我见金狼大王身上现出来的是佛光,难不成现在七罪佛躲在某个佛寺之中?”
“或许如此,伏虎、开心、芭蕉、睡梦,你们四个罗汉分别往天下名山大川而去,速速巡查天下各个寺院,若是看出异常,赶紧来报!”观音寒声吩咐道,却是开心罗汉有些紧张。
只见他双手合十,向着观音追问道:“菩萨,这件事不是我们不出力,只是七罪佛的力量远胜于我等,怕是咱们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啊!”
观音听到他这么说,面色却是越发的不善,要知道之前七罪佛可是被他们打伤,按照情形是绝不会那么快恢复的,都不知道你一个罗汉怕些什么,即便不能将七罪弄死,保管你全身而退应该没问题吧!
倒是没有听过天下生出什么孽事,想来七罪绝对不可能从中获得什么力量的吧!
他们倒是没有料到人间的悲事往往不会浮现在水面之上,只能说是靠着自己的臆测来思考问题,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罹难在南方的佛寺之中。
“阿弥陀佛!既然菩萨这么说,那我等就接下这个任务!”几个罗汉双手合十,齐齐将之应下。
几个罗汉呼啸而去,他们定好了几个人负责的区域,却是睡梦罗汉这个倒霉蛋分到了江南之地,当然也是其他几个罗汉照顾他,只因江南他们这些罗汉驻扎过,想来那个地方政通人和,应该不会有什么破事吧......
却不料他们这一分配,直接就将睡梦罗汉送上了黄泉路,或许不仅仅是黄泉路那么简单,要知道这可是神形俱灭的活,即便是罗汉也跑不掉呢!
就在几个罗汉走后,宋军的阵中爆发了前所未有的鼓乐之声,穿着甲胄的先登之人饮下一杯烈酒,而后向着林焕冲抱拳道:“我等这就准备出发!为大宋效死!”
“为大宋效死!”
“为大宋效死!”众人齐齐地呼喊起来,他们声音巨大而有力,当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无数的士卒亦是跟随起来。
血气如潮,撼动雄州,耶律钧拍了拍耶律武机的肩膀:“武机,你守得住这里吗?”
因为刚刚的胜利,耶律武机官复原职不说,手里的万人队更是多了两个,耶律钧看到了他的忠诚,想到他也是耶律家的人,倒是不吝给他更多的权力。
“陛下,云州没有守住,却是臣的责任,这一次臣想洗刷前耻,还请陛下应允!”耶律武机慷慨激昂地说道,听到这里,耶律钧当即点了点头:“朕给你足够的士兵,要的就是将这些宋人给朕打下去,你能做到吗?”
“末将誓死守卫雄州!”耶律武机大声说道,周围的大臣倒是捏了把汗,之前守云州前,你这个家伙也是这么说的,但这样的情景却是被耶律钧选择性地忽略了。
“将士们,速速拿起手里的盾牌,宋人虽然没了投石车,但他们现在要冲了,咱们得守住!”耶律武机大声呼喊道,却是一个个辽军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冷冷地看着城外。
就是这些宋人打扰了他们的生活,要是没有这些宋人的侵袭,他们身为辽人就是辽国的人上人,那些汉人就是他们随意欺辱的对象,但现在因为宋军的杀到,这些辽人也对汉人多了些畏惧,生怕此地天翻地覆换了主人。
战局仿佛在一刹那间就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手持着大刀的先登之士,另外一只手举着盾牌,在云梯被勾上城头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向上攀爬起来。
远处的鼓点声越来越大、声音也是越来越浑厚,雄州城内的百姓已然有些畏惧,但另外一群人却是多了些不一样的想法,这些人就是身处在燕地的汉人,辽国势大的时候,他们不敢有什么奢望,但如今宋军破城在即,他们或许就将重回故国怀抱呢!
“给我杀上去!弓箭手朝着城头射,掩护这些袍泽!”靠近城墙指挥的依旧是徐刚宁,在他的呼喊下,众人不敢有丝毫分心,弓箭手当即是拉弓搭箭,将手里的箭矢一轮轮地朝着城头射去。
城头的耶律武机也不是吃素的,他用手里的长刀拍了拍自己的盾牌面,然后摆了个向前冲锋的姿势:“尔等学着我这般做,将旁边的士兵护到城墙边,然后把地上的石头捡起来丢下去就成!”
“给我往地上砸!速速往地上砸!”
“给我砸死这些宋狗!快点啊!”耶律武机喊得都有些声嘶力竭,但却是没有任何的用处,无数的大石头砸了下去,即便是一整个云梯的人都被压了下去,但后面的宋人依然是前赴后继地往上攻。
神情里透着惊骇,耶律武机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般棘手,宋人对于燕云十六州有种特别的执念,再加上现在的士卒都跟辽人有着说不清的血仇,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用命呢?
终于一个先登之士站上了城头,他把自己的大脚扬起,重重朝着面前家伙的盾牌面上一踢,那人直接被撞了个老远,甚至晕乎乎地有些拿不住盾牌的样子,宋兵瞅准战机,丝毫不顾忌身边站满了拿着长矛的辽兵。
手中的长刀猛然一抡,便看到那个辽兵被他砍下头颅,但还没等这个宋军开心,他的肚子、腰腹就感觉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他盯着面前的辽人面露愤恨之色:“辽狗,你们不得好死!”
却是这些辽人望着他狰狞的面容,此刻心中也有几分胆寒,这还是他们认为的宋军吗?不是说这些宋人一向孱弱,怎么会如此的勇武?真的是太吓人了......
“杀啊!活捉辽国皇帝,活捉辽国皇帝!”
“剐了他给咱们的乡亲们报仇!”一众宋人呐喊着,神情里充满了凶暴之色,战局有些一边倒的意思,两方战斗难以持续,最终似乎不会像上次那样的僵持格局。
辽皇耶律钧听到有人要他的命,亦是神情难看,在远远的地方指着城头一角,又是大声地叫骂着:“给我杀了这些个家伙,杀了这些家伙!不要饶了他们!”
“遵命!末将等这就去!”一众辽将赶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