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观战的佛修们一个个都傻眼了,要知道阿含和尚可是表演了这召唤上界的动作,他们也都看到了那一缕的佛光,先人不在了,难不成这上界和尚也没打过?
“桀桀桀,你们还不过来?”七罪佛狞笑着说道。
旁边的佛修也是个直肠子,有的还没准备跑,当然其中也有佛心坚定,要跟这家伙拼命的也大有人在。
其中一个面色正气的和尚就反问道:“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成为我的血食!”七罪佛青黑色的爪子猛地一抓,就把这个和尚直接拽了过去,然后一手插进了他的胸膛里,将他尚且温热的人心给掏了出来。
和尚只感觉心口剧痛无比,但此刻人还尚且活着,浑身痛楚的脸都皱巴了起来,七罪佛看到还盯着他发呆的和尚们,也是质问道:“你们还不跑,这是要分一口这心吗?”
他自七种负面情绪中而生,最喜欢看其他人惊恐的模样,这样也能让他感觉到力量的升华,淡淡地望着远方的一切,周围的十来个和尚一哄而散。
又是冷笑一声:“呵呵,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人不怕我呢!”
说着,他整个人化作黑色的影子,大手在空中不停地挥动着,每挥动一下手臂,就有一个和尚彻底失了性命,然后软塌塌的身体直接从空中栽落下来,倒在苍凉的瓦砾中脖子一歪再没了气息。
随着一个个的秃贼倒在地上,七罪佛也是冷笑着:“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就你们逃跑的速度,这还赶不上我稍稍飞行的速度!”
终于有和尚意识到不对劲,当即就要转过身来和七罪拼命,却是七罪佛大手一扬,空中闪过一道鲜红的血线,而后那和尚的脑袋就直接掉了下来。
手掌一伸也是接住了和尚的脑袋,随后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有些嫌弃地将这个脑袋抛飞,把手掌在衣襟之上好好地擦了擦:“该死,这和尚的脑门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头油!”
“腻腻的,真是难受死了。”七罪佛嘟囔着,看着被他杀死的那些僧侣,他嘴角又是咧开,而后整个人像是冲天的火箭般向远处的大城飞了出去。
他要用自己的“七罪”来惩罚这些无知的凡人,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因为恐惧而信仰自己。
此时得知了消息的道门中人,开始飞速地逃离琉璃州,这片大州已经不是他们觊觎的好地方,完全就变成了一个凶兽的杀戮场,要是再不跑恐怕他们都有陨落的危险。
佛门因为此战遭到了重创,这些和尚身死后空出来的地盘有的是够他们折腾的,现在又何必把自己逼到这样的一条路上。
阴寒地看着远处,七罪佛嗅着人灵的气息,也是发出了恐怖的狞笑声,一股独属于他的气息慢慢朝着城池中压了过去。
无数的百姓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大难临头,却还是脸上洋溢着笑容,突然一个街头吃面的食客,疯狂地吞咽着眼前的面碗,然后推开店主捞起锅里的面条大口地吃了起来。
几息的胡吃海塞,几下面条就挤满了他的咽喉,而后他整个人面色发紫,随后直接倒在了路边上,口吐着刚刚抢来的面条,眼见就活不成了。
至于卖面的婆娘,提着一把长刀就冲出了自己的店面,来到了隔壁她一直妒忌着的豆腐店,那是直直朝着豆腐西施捅了过去。
而豆腐店中,已然看着豆腐西施疯魔的男人们,哪里愿意她这样杀死他们欲火升腾之人,直接围了上去将持刀的面店老板娘给活活掐死。
而豆腐西施的脸上也闪过不正常的潮红色,她一边应付起扑过来的男人们,顺手将他们腰间的钱袋子直接给拽走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丝贪婪的光芒,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受到怎样的摧残。
城中的疯狂还在持续,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听到旁边面店中的吼叫声,整个人气得是浑身发赤,这些无知小民居然敢向他吼,愤怒充斥着脑袋,拔出长刀直接冲了进去。
一刀一个人头,杀得房中那是血流成河,因为人群的混乱,城中到处有火起的情况,有些屋舍中的男子看看火焰,丝毫没有惊慌的意思,浑身的懒骨头像是生了根,直接就在火海中睡着了。
道人僧人按照道理,此刻应该探查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异常,但他们自顾自高傲地在街面上走动着,任由这样惨烈的悲剧发生在他们的面前。
所有的人都疯了,但又好像没有疯,只是在一瞬之间,他们只不过把心中的某种罪恶发挥到了极致而已,但就是这样的极致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混乱,加上无法统计的罪恶。
血污充斥着整个长街,即便有人开始呼喊这样做的不对,但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之人,当种种惨剧发生在眼前,一切就会变得更加扭曲。
豆腐西施的夫婿举起牛耳尖刀,向着店中的客人杀了过去,失去钱袋的客人也是疯魔一样向着豆腐西施的脖颈处掐了过去,来回的搏斗中,烛台上的烛火终究被打翻,然后火焰熊熊而起,吞噬了每一颗残暴的心。
看到自己的杰作,七罪佛也在空中大笑着,终究是有理智之人从疯狂的城中逃出,无尽的恐惧让他们成了七罪佛的信徒,他们一个个惊恐地跪了下来,然后双手合十像是在看一尊神只般地盯着七罪。
上界的灵山,释迦摩尼面色不悦地看着众人,也是感慨道:“此劫颇大,我佛门怕是因果不小啊!”
“若是这家伙再回地狱,恐怕就能彻底跟地藏王菩萨相争了!世间的恶念形成的佛,这家伙居然还精通佛理,这样弄下去,我佛门根基渐松啊!”佛祖担忧地说道。
要知道七罪佛的诞生,虽是有楚良的推波助澜,但归根结底还是在于佛门门规不严,对于大和尚的传法不够,这才导致他们心性上的疏漏,方有此厄,这笔帐最终还是算在佛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