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闲:“那么,问题来了,大小姐呦,你觉得自己的这条命,能值多少钱呢?”
女孩虽然很不服气,但低头的速度却快的一批。
魏雨纱:“是我天真了。”
他心满意足的微笑,并且故作绅士的行个礼。
任闲:“那么,请容许我做一次自我介绍。鄙人任闲,从今天开始,负责教导你的剑术。”
……
听完老管家的汇报后,男人口中赞叹句。
魏登海:“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旁边的女人张着嘴。
魏新玲:“哇,这么年轻的技巧大师?这也太少见了。”
所谓技巧大师,就是字面意思,将纯粹的技巧磨练,可以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不过这事比较难达成,所谓拳猛年少,拳精壮老。对于技巧的精湛,都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打磨,从时间的花费上,可比纯粹去提升,剑术师的等级要漫长的多。
而技巧大师的一大证据就是,
以小欺大,兔杀狮子。
是不是很扯淡?但就是因为太过于扯淡,所以才稀少,更别提,是这样一位年轻人。
魏登海:“应该说,是亚里沙太过于废物。”
魏新玲:“你厉害你上啊,亚里沙可爱就够了。”
男人嘟囔着。
魏登海:“我也没说她不可爱啊…”
魏新玲:“你说什么!?”
河东嘶吼功,震得男人脑子都嗡嗡的。
魏登海:“不是,我的意思是,别打,别揪胡子啊…我明天还有生意要谈的…哇!疼疼疼!”
已经结婚好多年的夫妻二人,依旧没羞没躁的过活着。
……
在展示了自己的武力后,任闲成功就职了这份心工作。
工作最后有没有钱拿?他不得而知,但过程是真的舒坦,
女仆贴身服务,只这一点,就足够任闲抛弃这个月该做的指标,去拿怠惰点顶包了。
一日,艳阳高照。
花园飘香。
年轻的女孩正十分莽撞的捶打着拳头,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魏雨纱:“喂!我跟你说话呢!”
不远处的阴凉地,大字型躺在躺椅上的某人摘掉盖在脸上的帽子,慵懒的打个哈欠。
任闲:“抱歉,这太阳太舒服了,不小心就睡着了。你说啥呢,大小姐?”
魏雨纱:“你确定这样就能变强吧?”
任闲:“当然,正所谓千里之台基于脚下,有了一层层台阶的积累,才能登高望远。”
女孩脸上的汗水渐进尘土里。
魏雨纱:“那!呼!那我现在积了几层台阶了?”
任闲:“大小姐呦,好高骛远可不好哦。”
魏雨纱:“哼!我一层都没有是吧…”
某人并没有否认。
任闲:“别着急,这玩意儿就是要慢慢锻炼。”
魏雨纱:“那我这样慢慢锻炼,过几年就跟跟你一样强吗?”
任闲:“那当然是可以的。”
女孩撇撇嘴,一张脸红透了。
魏雨纱:“哼!一看就知道是骗人。”
任闲:“哈哈,好好锻炼吧。”
接触了两天之后,可能是因为汗水的熏陶吧,
女孩对任闲也有了更多想说的话。
虽然都是在体能训练的时候才有机会说。
不过今天,因为任闲秉承着委托人的要求,变强其次,适当的锻炼才是重点,故此,今天休息一天,所以,躲在阴凉地吹暖风的躺椅,变成了两个。
魏雨纱:“喂!”
任闲:“怎么了大小姐?”
某人平躺着,帽子盖在脸上,两手搭在肚皮,跟死了一样。
魏雨纱:“你,是共助会的吗?”
任闲:“现在才问?”
魏雨纱:“哼,你不想说算了。”
任闲:“我不算共助会的,顶多是借着共助会的名义来做事。”
魏雨纱:“你是学生?”
某人咧着嘴,虽然因为帽子遮挡,压根看不到。
任闲:“怎么?是我长得太帅,不像?”
魏雨纱:“是你太不要脸,不像!”
某人突然开口。
任闲:“大小姐你,对学校还是很向往嘛。”
魏雨纱:“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任闲:“眼神!”
你明明都没看我,女孩别过头去。
魏雨纱:“自作多情,哼!”
任闲:“其实,去不去学校都无所谓,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家里?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太漂亮,出门以后会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所以才…”
就跟那卫玠一样,长的太好看,真的有可能被人给看死啊。
魏雨纱:“我才没有你那么臭美呢!我…我只是…有些讨厌跟人奉承罢了。”
任闲:“奉承?你可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别人奉承你还差不多。
魏雨纱:“那又怎么样?有钱人就不需要跟人交流了吗?我父亲不一样每天都要跟人应酬,谈生意?”
任闲:“成年人的世界总是这样。”
跟身份无关,即便是万万人之上,照样得奉承,规则类似于斗兽棋。
魏雨纱:“但我不想成为这样的成年人,我想更自由的活着。”
你也渴望自由吗?
任闲:“很有志向,那么,提问,大小姐呦,你现在自由吗?”
魏雨纱:“……”
任闲:“你觉得自由是什么?”
魏雨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任闲:“太肤浅了,这只是第一层理解,自由,绝不是无所顾忌的去做任何事,那样就不是自由,只是一头失控的野兽罢了,大小姐你,想成为丑陋的,被所有人愤恨的野兽吗?”
魏雨纱:“才不要呢!”
野兽不是重点,丑陋才是。
任闲:“所谓的自由,是想做什么,就能去做,”
魏雨纱:“那不是一个样儿?”
任闲:“错错错,大错特错,一个是理智,一个是放纵,一点儿也不一样,比如说,大小姐你会因为一瞬间的不顺眼,就去杀人吗?”
魏雨纱:“怎么可能!”
那得是多乱暴的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事?
任闲:“那,你能做到吗?去要某个人的性命,比如我。”
魏雨纱:“应该可以吧?”
毕竟这家伙自己都说了,现在的他根本打不过四级剑术师。
任闲:“是的,你可以,但你却不会做,这就是两种自由的区别,前者是在肆无忌惮的放纵下,逐渐变成了情绪的怪物,而后者,则是控制着自己,迎来人生的更进一步。保持理智,掌控自由,这才是货真价实的。”
女孩皱着眉,就算是被麻烦的数学题缠住了脚踝。
魏雨纱:“唔…那我现在…算自由吗?”
任闲:“当然算,你是因为自己的意愿龟缩的,没有人强迫你。不过,大小姐呦,这样藏在家里,可能一生都不会跟太多的人产生接触,这种生活,真的是你渴望的吗?”
一生,都不会跟其他人产生接触,那也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