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登海:“我有两个孩子,一个十六岁。另一个今年十三,长女很成熟,坚强,努力,并且具有一定天赋,她的未来,成为一个颇有水平的高手,应该不成问题。唯一的缺憾就是,长女的性格实在是太过于自由了,唉…”
任闲:“哈哈,没想到如程先生这样的人物,也会发出如此真切的叹息。”
男人叹口气,充满了为人父的无奈。
程登海:“毕竟,父亲是跟身份无关的,我算是个不太负责任的父亲,很少跟她们产生交流,所以,现在也不好去摆出一副,父亲的态度去说教。以长女的主见,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暗中照看着她…而小女儿,性格截然相反。”
任闲:“莫不是很内向?”
程登海:“不,她看起来比自己的姐姐还要顽皮,不过,却过于顽皮了,你觉得一个正常的十三岁孩子,现在在做什么?”
任闲:“在学校里苦读书?”
程登海:“但小女儿,已经有一年快两年没有上学了,实际上她已经退学了。”
早退啊…也就是辍学儿童吗?
任闲:“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吗?”
程登海:“没人欺负她,老师也很奇怪,对我跟她母亲,是一句话也不说,只喊着…如果不让她退学,她就自杀,你听听,这是一个小女孩应该说的话吗?”
任闲:“啧啧,那确实是有些顽皮过头了。”
毕竟死亡这种事,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都是很严重的伤害,所以轻易不要将死亡提在嘴边。当然,任闲并不在乎这个。
程登海:“后来,还是通过家里的女仆长,才套出来话,并不是别人逼迫她,而是她自己觉得,自己不适合那里。”
任闲:“为啥啊?”
小朋友就应该跟小朋友一块儿玩,这话并不是绝对的,但说正确,也没问题。不是被欺负,也应该没人敢欺负,因为自己的原因厌学…任闲拿自己做例子,回忆后才发现,他好像对学校并没有多少记忆,那段日子过的太过于浑浑噩噩了。
程登海:“我也想知道…可,我没办法。好在,如你所见,我还算是小有家财。”
任闲:“你也太谦虚了。”
这都是小有家财,那我岂不是穷的流血?
程登海:“所以,这学不去也就不去吧,可应该的学习。不能少。”
任闲:“她答应了?”
程登海:“答应了!小女儿只是单纯,厌恶学校而已,并不是厌恶学习,事实上,请来的家教老师都说,她的成绩很不错。甚至可以说优秀。”
任闲:“你确定不是拍马屁?”
男人大笑一声。
程登海:“哈哈,其他人可能是,但其中那位公事公办的老学究,连比我大十倍的人物脸色都不放在眼里,肯定不会拍我马屁。”
任闲:“年纪大就是好,任性一点也顶多被人说一句怪脾气。”
程登海:“确实,要不是女儿还小,我都想早点步入老年了…”
这有钱人的想法倒是很好理解,毕竟谁喜欢工作啊…赚够了之后,哪怕才三十出头,照样想着安享晚年,这属于人之常情。而任闲现在就正在安享晚年,虽然从别人眼里,可能他属于那种迫不及待的工作狂。
可实际上,这是任闲自己选择的娱乐方式,如果他不想做,没有人可以强迫他。游戏之神也不行。
任闲:“既然这样,那我的工作究竟是?”
程登海:“指望大女儿照顾家业,摆明是没前途了。所以就全看小女儿了。不过她一直憋在家里。也不交朋友,整天这样,身体健康,运动量之类的,难免有些让人担心。所以,我们就琢磨着,找个人来,以教学的名义…”
任闲:“陪她玩儿?难怪要找个年轻的。”
毕竟上年纪的,初见面估计就被排斥了,更有甚者,说不得会被告上法庭啊。所谓的年龄差就是这么一回事,形成阻碍的不止是双方之间,还有整个社会。
程登海:“学习并不是重点,放松很重要。”
任闲:“我懂,大小姐的贴身保镖嘛。”
这套路他熟的很,什么战神归来发现女儿住狗窝,召集十万猛男给自己也盖了一间狗窝之类的…他老懂了。
老父亲点点头。
程登海:“唔!差不多吧,不过我家丫头才十三岁,你可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好家伙,他真是服了。
任闲:“拜托,程先生,在你眼里我像是那种不要命的人吗?”
程登海:“常言道,人不可貌相,万一呢。”
任闲:“你这位老父亲就安稳的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过,出于对委托的负责,我果然还是要跟程新玲女士,碰个面才行。”
程登海:“再等等吧…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两个老爷们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突然彭一声,一股子香风从门口挤进来。
程新玲:“亲爱的~有没有想卧槽!”
可真是位美丽的母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狐媚子应该就是这种程度了。
一切都好,唯一的差池可能就是,时机不太对。
任闲:“呦…想必这位就是程女士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程登海:“咳咳咳咳,这位是任闲先生,这便是我的妻子,程新玲。”
程新玲:“咳!任先生,你好你好!”
女人说变脸就变脸,让他十分佩服。
任闲:“程女士才是。”
程登海:“啊…对,委托的内容我已经说明过了。”
任闲:“是,但出于工作的责任,我必须跟程女士确认一下。”
程新玲:“哦,那,那就拜托你了?”
任闲:“疑问句?”
女人连忙摇摇头。
程新玲:“不不不,是真的拜托你了,任先生,我们两是真的对那丫头没办法了。”
这下子,可算是有了母亲的意思。不过,他却没有自夸海口。
任闲:“别介,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程新玲:“怎么会,以任先生这脸蛋…”
程登海:“咳咳咳咳!”
瞥见男人黑着脸,女人赶紧补救。
程新玲:“不是,我是说,我相信任先生的专业素养。”
可真是语言的艺术,他笑了笑。
任闲:“那我尽量努力吧。”
程新玲:“任先生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什么…我这匆匆忙忙的…”
男人摆摆手。
程登海:“你,你先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目送女人落荒而逃后,他赞叹句。
任闲:“程女士,比我想的还要年轻啊…”
程登海:“让你见笑了。”
任闲:“那不至于,不过,我本来以为,像这种有钱人家里,气氛都是沉甸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