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我是谁?”
这个问题始终没能得到答案,他不清楚自己是谁。从何而来,直至苏亮在七十三岁,寿终正寝的那天,他才给自己想到了一个解释。
他就是苏亮!
苏亮死了,他也就死了!
如果故事就这么结束,倒也不妨是一段佳话,可惜,故事还在继续。
周文,这是第二个人,他和苏亮不同,因为他不是少年,周文已经三十岁了,他以成为一名贵族骑士为目标,当然,他失败了。拥有一定锻炼的他,如今正就值在,那座城墙不足五米高的破旧小城之中。
他出现时,周文已经快死了。
有一群土匪进攻了小城。
是的,他们只是一群散兵,不堪一击的恶徒。
可小城,更加的不堪一击。
土匪们攻破了城门,刀子没入周文的身体。他出现,周文把他当成了神!是的,神明。可他却还愣神于,为什么自己跟苏亮一起消失后,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甚至没能说上一句话。
第三个,第四个,在不断的出现,消逝,在见识了许许多多不同事物之后,他终于清楚了,自己是什么。
他是依附于人心的蛀虫,是人外之人,人心之鬼。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产生了,杀死自己的想法,正如他曾经不知道因何出现,如今,也应该不知道因何死亡。
可,不能,他甚至不能够自我了结!
怎么办,怎么办,心头挣扎的声音循环着。
他知道,自己开始惧怕了。
因为他本应该是泡影,可却始终不曾消失,这,本就不正常。
在挣扎之后,他做出的选择是,让别人,来杀死自己!
有可能吗?谁知道呢。只是他不去做点什么,根本没办法安宁下来。三个人,都失败了,而他的心,不知道为何,开始变得平静。
可能是因为,他见识的太多了吧!
多到连世界,都创造了出来。
心的恶魔。
在目睹了又一次死亡后,如寻常一样,消失。
故事很短,内容却让郑同学有些不知所措。
郑俊海:“等等…不,你还没有解释,我那种暴怒的心情究竟是…”
温玉心:“是我的原因,我总是会把一个人的情绪,传达给另一个人,下意识,不受控制的。”
郑俊海:“这算是推卸责任?”
温玉心:“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
郑俊海:“我不能判断你是否说谎…”
这是事实,但,并不妨碍郑同学做出决定。
郑俊海:“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公平的交易!”
温玉心:“交易?”
郑俊海:“在无法改变的事实面前,认可,并且尝试去接受他,这就是我的手段。”
在跟恶魔达成了一系列,姑且还算合适的交易内容后,郑同学睁开眼,重新出现在教室,他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一天的禁闭结束后,他获得了自由,但,禁闭可不是全部的惩罚,只是小小的警告。
当然,如果郑俊海能说服那个被打的同学再不追究。
那,惩罚也就到此为止。
而郑俊海刚跑出来,根本没时间去找那个同学调节,而是在上个厕所后,就急急忙忙寻找任闲的踪迹。
于是乎,才有了眼下。
郑俊海:“所以,并不是有没有职业操守,而是,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看!”
任闲:“原来如此,不过郑同学,我这个人只信眼见为实。”
郑俊海:“什么…意思?”
某人微微一笑,不管郑同学那变得僵硬的嘴脸。
任闲:“字面意思,既然郑同学已经说服了那个…心中之鬼,那让我也跟他见一面,应该不算多么困难的事情吧?还是说郑同学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腾出手?该不会是根本没有什么心中之鬼,只是对我的搪塞?还是说,心中之鬼就在我的面前,而郑同学已经死了!”
郑俊海:“停停停,让你见见还不行嘛!”
任闲:“这才对嘛,来事不宜迟!”
郑俊海:“等等!”
任闲:“怎么,郑同学还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那跟念经一样得絮叨,眼看着又要脱口而出,郑同学连忙打住。
郑俊海:“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任闲:“没事,不如郑同学跟那心中之鬼说一声,我的心门常打开,他这么厉害,面对面串个门而已。”
郑俊海:“你先等等!”
虽然某人的提议有些唐突,但郑同学还是闭上眼睛,他没有身体颤抖,更没有脸红耳赤,只是头发无风自动,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手牵引着。
任闲有什么预谋吗?开玩笑,他最讨厌贩卖阴谋论了。
作为一个懒得圣母,没有脑子,如果失去外挂的庇护,基本活不过三级的角色。任闲唯一在乎的,其实就是任务了,郑俊海给他的委托是,调查身体不受控制的真相。眼下,看起来真相已经被郑俊海自己揭露了。
但,任务却没有完成。
这种情况不难理解。
举个例子,假如你有一百万,你打算怎么花?从衣食住行,你几乎考虑的面面俱到,甚至连产品价格售后等方面都考虑到了,可以说就算是卖东西的销售都没有你挖的精。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把假如两个字删掉?
是的,光是知道还不够,还要有确切得事实基础。
这也就是为什么,中二病把设定几乎弄的以假乱真了,但依旧会被人一句话戳破,因为,那飞起的不是宝石,只是气球,里面是空心的。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会缺乏信任,
而没有信任的基础,真相,也不过是虚妄。
这就是郑俊海的情况,当然,是不是心中之鬼做了什么,还是一些夺舍之类的阴谋论,那不重要…任闲只想知道,任务为什么没有完成!凭什么没有完成,奶奶个熊的!
在等待了数分钟后,郑俊海重新睁开眼睛。
任闲:“怎么样,郑同学?”
郑俊海:“我…我联系不到他…”
任闲:“什么意思?你头头是道的说了大半天,结果就这!”
郑同学也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低着头。
郑俊海:“我…我也不知道啊…”
任闲:“那,你之前是怎么见到他的,该不会只是你的白日梦吧…”
郑俊海:“对!!”
任闲:“什么玩意儿?”
看着瞪眼的某人,郑同学赶紧摆手。
郑俊海:“梦,我昨天就是睡着之后,所以我猜测,应该是我不进入睡眠的放松状态,他就没办法让我进去…”
任闲:“说起来,也是在一次梦之后,你才不受控制的…”
郑俊海:“嗯,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任闲:“那关于这一点,你好不容易见到人了,怎么没问呢?”
郑俊海:“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