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所学校都是建立在坟场上面!”
那对第三条世界线而言,学校里面藏点不可思议的东西,也就实属正常了。
但有一点是不正常的,或者说,是通用。
学校建立在坟场,
学校存在未知的危险。
对这两点,校内真正的主导者,比如校长,铁定是清楚的。可清楚归清楚,依旧什么都不会做…
前者,顶多就是晚上不敢进学校。
可后者。
只任闲遇到的,造成明确威胁的,就有两个人,一个是钱菲菲,一个是常凤,乍一看常凤的情况,好像不算太麻烦。可,从结果而言,都是死了人的。只不过,没人知道而已。
这种反而更加恶劣。
按照刘增的说法,清扫人是神的授权,不是独一家,堂堂九级魔术师,不可能不知道清扫人。不知道新世界。
因此,可以得出来一个结论。
学校是故意把这些东西放在校内,并且纵容它们行动的。
这样,范天赐的走过场说辞,也就可以解释了,因为学生会,名义上是学生代表,实则是校内组织之一,直属是校长。
唯一不理解的是,这么做的目的。
你说增加适当的危险,让学生们,在和平的安宁期,也能保持警惕性,甚至增强实战能力。
任闲也就认了。
可实际情况却是。
大量人他们甚至都看不到,比如钱菲菲,小姑娘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病了。
而眼下,404宿舍的死亡,更是把人命当成了一种,垃圾。
虽然任闲不是圣母,但他觉得,校内需要给出一个理由。
当然,也可以说是校内无能,毕竟吃人鬼不照样混进来了嘛。校内没有能力,去发现一些特殊的东西存在。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毕竟,学校也不是神,九级魔术师,更不是神。
但,实则说不过去。
因为王国,第二级学校,只有区区十三所而已。
十三所学校,你就一点压箱底的东西都没有?莹翀王国给一个青年才俊第二名,都有晴空瓶做奖励,王国就这么可怜?
不至于吧!
再说了,清扫人既然不是唯一性的,难道没有清扫人主投王国的怀抱。
如果任闲是个愤世嫉俗的,早就做反动派了。好在,他虚构的冷血,也见惯了生死。
中午,本来打算的是去找郑俊海。
任闲都想好了,虽然他原本预谋的,是让别人来激怒郑俊海。测试测试那个第二猜测的可能性。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上。
羞辱人的方法,任闲虽然不太精通,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而且万一发生意外,任闲也有能压得住场面的自信。
可,世上事,多奇怪人算不如天算。
这个午休,没啥特别的,只是很多人都议论着死人的事,学生会的态度是,他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专心学习。
可,大多数人都憋着一股气。
而任闲又没能吃上饭,他走进一间教室。
这里是禁闭室,当然没有什么严刑拷打,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椅子的教室而已。
甚至都没有上锁,如果犯错,会被关到这里,思考人生。
但,今天还是头一次有人进来,
打开门,进去,关门,没有椅子,就只能靠在门上,阳光很好,坐在椅子上背对光阴的身影,在空中舞动尘土的衬托下,还挺有艺术气息的。
任闲:“你可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郑俊海:“我也觉得。”
任闲:“所以,听说你把同学打得妈都不认识了?”
郑俊海:“严重受伤,如果不是有其他人拉着,估计我会打死他。”
任闲:“他招惹你了?”
郑俊海:“那家伙的嘴总是没把门,有时候说话…比较…”
某人摆摆手,打断了安然落座的郑同学继续。
任闲:“知道,口无遮拦的那种人是吧…我懂,虽然知道他们可能没什么太大的恶意,但就是让人有些讨厌。所以你才动手的?”
郑俊海:“我从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过。”
任闲:“嗯哼,事实上根据我的调查,现在甚至都怀疑你到底会不会生气。”
郑俊海:“我……”
到嘴边的话是什么?赞同还是否决?没能说出口,就又成了一个世界未解之谜。
任闲:“可你是你。”
郑俊海:“你觉得,生气的不是我?”
任闲:“那你扪心自问,这事,是你想要做的吗?把跟你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同学,打成重伤。在你心里面,是在渴求这种事吗?所以你终于忍不住了,把自己的愤怒爆发了出来…”
郑俊海:“我…”
任闲:“答案时否定的,而在你否定之后,那就足以断定,因为单纯的冲动,就暴起伤人的,并不是你!”
郑同学有些愕然的张张嘴。
郑俊海:“但总要讲究证据!”
任闲:“人心善变,哪有那么多规矩?而且,我是一个比起死板的套路,更注重自由的人。”
郑俊海:“第一次见到有人把生性散漫,说的这么高大上。”
任闲:“你也可以这么说。”
某人凝视着郑同学的眼睛,遗憾的是,人的眼睛是心的窗户,终究只是个形容式。
任闲:“我本来想的是,做点什么,但现在看来,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也快要压抑不住他了。”
郑俊海:“所以,你打算抛弃我吗?”
任闲:“记住,你可没有狗子可爱,所以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而且,谁说我要抛弃的?作为职业素养拉满的专业人士,我向来遵守的,是一条路走到黑的方针。”
郑俊海:“那是不是也不太好…”
赤裸裸的莽夫方针啊。
任闲:“得到结果不就行了!过程,很少有人会在意过程的,尤其是在你回首历史之后,更发现是这么回事。”
郑俊海:“那你打算怎么做?”
任闲:“当然是planB。”
郑俊海:“啥玩意儿?”
任闲:“第二个计划,只要做好足够多的准备,即便是天崩地裂,也能够淡定地去应对。”
郑俊海:“不不不,我觉得你比起自豪于自己的聪明,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考虑。”
某人却狞笑着摩拳擦掌,比街头得流氓还要有模有样。
任闲:“放心,我是专业的!”
郑俊海:“你…你该不会是想要在这里,直接动手吧…”
安宁的禁闭室里,郑同学前一秒还哀怨的表情,立马活跃了许多。
任闲:“当然,时间不等人!一寸光阴一寸金…”
郑俊海:“但这不好,太突然了!”
任闲:“免费教给你一个道理,这世上有99%的事情都是突如其来发生的。”
沙包大的拳头,应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