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闲低头一看,确保没有奇怪的玩意儿堵门,或者直接冲进来掏他的后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就到了。
罗班长先爬出去,任闲后续跟上。
两脚落地,智商又恢复了。
任闲:“二大爷的,这哪个龟孙挖洞就不能开的大一点嘛…我的腰啊…”
罗京明:“少逼逼,赶紧过来!”
任闲:“你慢点啊,这么迫不及待,难不成上瘾了?”
罗京明:“看我嘴型!”
任闲:“姓罗的,你龌龊,你不要脸!”
鬼知道罗班长说了什么,那到走廊的门都没有关,只有一道手电筒的光扫来扫去,气氛拉满,仿佛随时都可能从一扫而过的手电筒的光束中,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冒头。
任闲:“啧啧啧,这鬼地方不拿来拍片可惜啊…”
罗京明:“那也得有办法拍呢。”
任闲:“你要对未来科技有信心啊,班长同学。”
恶臭深重,感觉比罗班长说的还要厉害,不知道是不是那滩水的缘故。到了厕所,并没有看到地上的水,除了门是打开的状态外。
任闲:“你确定你没有忽悠我?”
罗京明:“我也不太确定了。”
任闲:“不是,说话归说话,你走啊!”
罗京明:“你才是,请!”
任闲:“哎呀,班长同学,你不要跟我客气啊。”
罗京明:“你才是啊任闲同学,千万别客气,大方的。”
任闲:“你先请,拜托了,我给你三百块!”
可能是缺钱买香皂吧,还是罗班长打头阵,抱着又被臭水淋头的决心踏入门中,万幸,什么都没有发生。
某人紧随其后,故作大方的走进来。
任闲:“哎呀,你果然是在忽悠我!”
罗京明:“你他娘能要点脸吗?”
任闲:“很抱歉,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布瑶碧莲。”
最怕的就是这种人了。罗班长无奈叹气。总之,先找找吧,不过,两个人花了二十分钟,都早给地皮掀开了,也没有找到什么东西的存在。
别说校内怪谈了。
就是怪谈的小便都没有找到。
最后,只能无功而反,满腔怒火的罗京明打算去找学生会问问情况,至于任闲,实在是对这掏粪男孩不感兴趣,溜了溜了。
……
刘增找到马芳,是谈一谈菲拉布里斯的问题。
好吧,主要是想跟菲拉布里斯聊聊。
在榆树林见面,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虽然是同一张面孔,但却能明显区分出来,即便,菲拉布里斯去试图伪装成马芳,也无济于事。如果把一个人的灵魂,比喻成一段音乐。那再相似的音乐,也只是停留在相似这种层次。
刘增,就能听到这种音乐。
从人的心头,迸发而出,最为原始的声音。
当然更不用提,现在菲拉布里斯,已经懒得伪装自己了。
他以马芳的身体,龙行虎步的走过来。
刘增想,如果马芳自己就是这种性格,以及实力,说不定会很受欢迎的。毕竟,崇拜强者,属于生命的本能。
天气有些阴沉,也看不到星星有几颗。
这个时间点,疲惫的人已经熟睡。
刘增还醒着,精神饱满,是因为他属于时间管理大师的范畴,一天五小时的睡眠,就足够他精神百倍。
这个说法,还是从秦小昭那里听来的。
那个看起来跟雪兔一样,毫无威慑力的丫头。
让刘增来评价,
就是披着兔子皮的粉红狼,又骚又不好惹。
马芳:“今天比较早啊…”
刘增:“是有点事!”
马芳:“你每天按时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有事?”
刘增:“跟咱们之间的交易无关,今天我听说,芳子被任闲盯上了?”
马芳:“你说那是?早就解决了,怎么了?”
刘增:“唔…你应该知道吃人鬼的事情。”
马同学不解的眨眨眼,而刘同学则叹气。
刘增:“任闲那种家伙,是不好相处的。即便是你!也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不是我看不起你,在同级别下,你可能打不过他。”
马芳:“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只是帮宿主一个小忙而已。”
刘增:“总之,提醒你一句,任闲是个危险角色,我总感觉,他藏着什么秘密。”
马芳:“我倒是更好奇,今天的你是拿错剧本了?怎么一副完全的小人心态。”
刘同学毫不在乎的笑了笑。
刘增:“古人云,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芳子没那么多心思,所以专程告诉你一声。”
马芳:“那你倒是高看我了…”
这个话点到为止,并没有深入的聊下去。
刘增:“行了,开始今天的授课吧!”
马芳:“我说了,我随时都准备好了!”
说是授课,其实就是打架。每个夜晚,两个人都会在这榆树林里大干一场,直到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精疲力竭为止。
至于图谋什么…说图谋倒是有些过分了。
只是交易而已。
无论是哪个种族,对于战斗的培养,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当然就是实战。
莹翀王国作为平均战斗力爆表的百族代表,实战派训练,可以说是从小到大,一脉相承。
只是苦了刘增同学每天都要挨顿打。
今天炒豆芽,明天红烧肉。
耗时四十分钟后,刘增便举手投降,点到为止。马芳的实力并不强,可在这个莹翀王国的天才手里,非同凡响。
同要是一个打火机,有人只能拿它点烟,而有人敢拿他点煤气罐。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简直比猪跟人都大。
刘增掏出随身携带得手帕,擦掉脸上的汗水,看着同样气喘,但精神气度,远强于他的马芳。
刘增:“我很想知道…你从以前到现在,挨过几次打!”
马芳:“可以说很多,也可以说很少。”
刘增:“你也是茅盾文学奖入选者?”
马芳:“哈哈,很多是以小看大,小小蝼蚁,吹阵风都算是殴打。”
刘增:“那,之后呢?”
马芳:“很少,除了那个架在我头上的混蛋之外!”
这天底下最排斥天下第一的,毋庸置疑,就是天下第二,因为距离足够近,所以才让人恶心非常。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就比我只高那么半截,而我又横竖追不上,这还不气人?
可望不可即。
跟明明感觉能抓住,可就是抓不住。
那等于天堂地狱的区别。
刘增:“你这也太小气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要不放手吧!”
马芳:“你知道莹翀人的寿命有多少吗?”
刘增:“我只知道各位大佬,都长得很年轻。”
马芳:“所以,只要他没有入土为安,我肯定会时时刻刻念叨他的。”
听听,这说话的语气,跟小媳妇一模一样,刘同学不吐槽,怕明天自己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