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菲菲:“唔…”
任闲:“钱同学,你现在还是很害怕吗?”
钱菲菲:“嗯…”
任闲:“那我在这,有没有能让你更安心一点?”
钱菲菲:“嗯!”
灯光下,那白皙的耳垂染上一抹红。
任闲:“那你希望战胜它吗?”
任闲:“钱同学,我希望你能自己坚强起来,不过放心吧,我肯定会陪在你身边的。”
少女还是有些懵懂。不知所措。而某人,却抬手指向厕所。
任闲:“那就去面对它!面对恐惧!这样才能够战胜它!消灭它!一味的逃跑,只会让你更加辛苦,更加胆怯。”
钱菲菲:“我…”
任闲:“别怕,我会陪你一起去的,如果那个镜中人真的想要伤害你,那么,它就得先杀了我!”
让一个少女鼓起勇气,
需要做什么?
其实,一句足以让人安心得鼓励就足够了。
没有闹,也没有磨蹭,而是勇敢的,挟持着任闲的勇气,去直面自己的恐惧。钱菲菲的态度,让任闲颇为欣赏,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了。
钱菲菲跟任闲一同踏进厕所。
钱菲菲低着头,任闲就在她的身后。
“别怕,有我在呢!”
钱菲菲牙龈用力,慢慢的抬头,不是在梦中,感觉已经过去就很久,她又一次,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而另一种,不止是有她,在她的身后,任闲微笑着。
很安心的感觉。
就这样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像那可怕的噩梦,真的就只是噩梦一样。钱菲菲突然觉得,是不是真的是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自己吓自己,因为,现在看镜子中的她,分明没有丝毫的异样。
那就是她!而那个可怕的怪物,只是臆想。
专注于镜中自己的钱菲菲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面带笑容的任闲,心头炸起,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眼睁睁看着,仿佛看自己入迷的钱菲菲,朝着惊喜伸出手。
她想要去触碰自己的脸,来确定自己是否真实。
在两只手只合着镜面,相触的瞬间。
一只手将钱菲菲护住,另一只手,带着汹涌的气浪,将镜子爆开。
没有听到鬼魅的惨叫,只是有血,顺着镜面灌进裂开的缝中。
“怎…怎么了?”
被任闲揽入怀中的钱菲菲,就像是手足无措的兔子。她的脸埋在任闲的怀里,自然也看不到任闲得意的笑容。
“没事!就是突然看镜子不顺眼而已。”
那镜子上的血,可不是任闲的。
……
不找罗京明帮忙,是因为那小子指望不上。
但任闲可以找别人帮忙啊!图书馆,又是午休时间,管理员躲在窗口里,发出一阵阵像是老鼠啃噬木头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里,声音被放大。
学校食堂,任闲咽下嘴里的东西,喝口水。
刘增:“任闲同学,你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任闲:“刘增同学,你才是,突然这么说话,最开始的老实人形象都快要裂开了好嘛。”
刘增:“难得你主动找我!”
任闲:“嘁,说的好像马芳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一样。”
刘同学的吃相就很优雅,胆量也没有某人那么夸张。
刘增:“说到这个,任闲同学是很忙吗?怎么最近不见你过来呢?”
任闲:“这话说的…我跟你们俩,关系还没有那么好。不过…要是你答应帮我一个小忙,那我倒也不介意,亲近亲近你们。”
刘增:“任闲同学,没人跟你说过,你这副作态,挺恶心的吗?”
果然,这人啊一旦得逞之后,就开始放纵自己了。所以才有了红杏出墙,才有了一山更有一山高。
任闲:“要你管!只说你帮不帮忙?”
刘增:“我可没有任闲同学这闲工夫,开设生意…”
任闲:“你少内涵我啊!信不信抽你?”
刘增:“信信,那你总得说说,帮什么吧…我又不是全能的,总有个弱项。”
迎上一个说话不讲道理的,你除了去附和跟忍耐,就只剩下甩袖而去这条路可走了。刘同学有些无奈,又挺想笑的,毕竟依着某人的性子,应该很少找人帮忙才对。这种稀有事件送上门来,自然要把持住。
任闲:“你之前,有办法把马芳体内,那个谁…”
刘增:“莹翀贵族,菲拉布里斯。”
任闲:“对,把那个谁给扯出来,那我也不管你有什么办法,现在有个差不多的事。需要你帮忙。”
刘增:“这…任闲同学,牧马学校再大,应该也没有两个菲拉布里斯吧?”
任闲:“你又不是菲拉布里斯,你怎么知道没有?”
这就纯属杠铃言论了,评论冰箱还得会制冷,那这个世界还发展不发展了?不知道人类永远是想法先冲,行动紧随其后吗?没有浪漫的幻想跟展望为前提,又何来行动的动力?
刘增:“可…有些情况也是似是而非,正如任闲同学你跟我,我们同为人,可除了都在这牧马学校进学外,可还有其他的相似之处吗?”
任闲:“呦呵,听你这口气,是遇到过不少的事了?”
刘增:“那没有…”
任闲:“呦!你心虚了…”
刘增:“没!”
任闲:“那你脸红什么。”
刘增:“防冷涂的蜡。”
某人的眼皮跳了跳,是因为刘同学台词用错了地方,更是因为,这台词本身,虽然一些太年轻的可能不知道,但任闲还是挺喜欢这电影的,现在突然从这里跳出来,如此突兀,也让任闲有些晃神。
任闲:“呦,这话接的这么骚,你刘增同学倒也是个妙人呐!”
刘增:“顶多算个人,谈不上妙。”
任闲:“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懂,只当是死马做活马医,”
苦笑挂在脸上。
刘增:“任闲同学,人事,又怎么能这么随便…”
任闲:“反正也没办法,只能随便点了,指不定真走出去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是条把你的门封住了,你就埋头撞门完事,要么你死,要么门碎,总有一个结果会到来的。”
刘增:“有这么句老话?”
任闲:“有!你眼白,看的不多。”
您瞧,这人说话怎么就这么欠呢,也是理解了某人的脾气,要不然刘同学还真有些刹不住自己这巴掌。
刘增:“得!”
任闲:“可算是想通了,孺子可教也。”
刘增:“打住打住,任闲同学,咱们先说好,我也只是试试,不一定真能出结果。”
任闲:“放心放心,我这人最讲道理,绝对不会医闹的!”
刘增:“什么跟什么啊,咱说的是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