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芳:“你…你看一班的班长不爽?”
任闲:“那不至于,咱们可都是受过教育的…而且罗京民也挺服众,但之前七班那事,你知道吧…”
马芳:“嗯嗯!”
任闲:“七班的事我可是出了大功劳的,却被那罗京民一句话堵住了牙口,忙活了半天,一根毛都没有捞到,那七班的傻小子们也是吝啬,一点表示都没有,所以,我寻思着,羊毛出在羊身上。”
心思活跃的马同学听到这话,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整个人更是后退半步,动作认真。
马芳:“我…我可不能跟你去敲诈罗班长!”
任闲:“你小子想什么呢?”
一个脑瓜崩砸在头顶,打得马同学心跳肉跳,疼的牙根发麻。
任闲:“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只是希望你去把罗京明给约出来,你滴明白?”
马芳:“我…我…”
任闲:“别怕。我真不是做坏事,就是有些话在教室里不好说…”
马芳:“你干嘛找我!”
只能说这人太自来熟了,差点让马同学忘记这至关重要的,新生千人起步,凭什么来找他。见任某人嘿嘿一笑,眼里带着诡异的光。
任闲:“这话你可别告诉其他人,我,观察你很久了!”
要不是知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的道理,马同学铁定得策马狂奔,这眼神…莫不是馋他身子。
任闲:“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小子是个可造之材而已,你觉得我强吗?”
马芳:“强!”
任闲:“那你说,为啥咱们年级相差无几,我却强的这么的不可思议?是因为我帅吗?不!是因为我天赋异禀,而在这茫茫人海中,我发现,你也是天赋异禀的。”
马芳:“我?”
任闲:“对,别不信,我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才得出的结论,你的确是块玉石,但跟我不一样,我属于那种放着不管也能长大的,而你,却属于那种如果放任不管,就会烂在泥地里的,所以,我特意来提醒你,当然,这不是我的目的,毕竟我也不收徒,就算收,你应该也不会拜我,对不对?”
这话是该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马同学还在内心犹豫不决,任某人却已经接着话题侃下去。
任闲:“因为我老早就注意到你了,所以,虽然不能帮你开个筋骨,练个神功,但学校深似海,交个朋友也是可以的。千万别小瞧…我这人不是自夸,高傲这两字在我面前都抬不起头,挺不直腰,合不上腿…”
任闲:“说句坦诚话,这一窝千人之众里,我就没认识几个眼熟的,那个十一班的刘增算一个,那小子跟我分在一个宿舍,不过因为有点事,我就搬出去了,虽然没怎么深入交流,但我知道,好男人都是古道热肠的,可以用。还有一个,应该是九班的周洪,那小子也是个可造之材,可惜性格有点差,不过好在不愚蠢,要是跟那个王钦一样傻不拉叽的来挑战我,浪费时间…我肯定两巴掌打得他妈妈叫爸爸!”
马同学心知不妙,虽然他也说不明白哪里不妙,但他感觉,任由这个煞星继续逼逼下去,可能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所以马同学赶紧抬手打住。
任闲:“还有一个,就是你了,所以,你是个幸运儿,今天开始,咱们就是朋友了。帮我把罗京明约出去这件事,你好好想想,我给你半天时间,放学后别急着走,我知道你在哪个宿舍,行了,好好上课!”
有人说神经病是不能够以常理度之的,上一秒可能还在勒紧裤腰带飙车,下一秒估计会抽出猴皮筋打你家玻璃,马芳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神经病了,这个眼下新生里,人尽皆知的煞星,居然是个神经病。
那岂不是更危险?
火上加油,这让他如何是好啊!
忧心忡忡的回到教室,也没有人过来问闲话,因为上课了,
午饭时间,南门的食堂菜色丰富,而且,大妈也长的挺不错的,还能看出来身材的曲线,对马芳这种半吊子纯情少年而言,可有不小的杀伤力。
食堂人多,马芳左右张望,可算是逮住了他想要找的人。
跑到这牧马学校后,就没了认识的朋友,不如说从以前,马芳就只有一个可以说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刘增。两个人都是老实娃娃,脑子里也没有那么多烂汤坏水,自然处的来。
这如果其中但凡有一个是姑娘,估计早就搞在一起,效仿亚当夏娃的行径,人造传说了。
刘增:“芳子,怎么了,一脸忧心忡忡的?”
马芳:“唉…我遇到麻烦了!”
刘增:“怎么,有人欺负你?谁干的!找他去!”
马芳:“不是…就算去了,咱们也打不过人家啊…”
刘增:“谁?”
马芳:“任闲…”
说这话的时候,马同学整个人成了那被戳破的气球,眼看着就扁下去了。
刘增:“任闲…那个煞星找你干嘛?他动手了?”
马芳:“没…要是他动手…我早就进去了…”
这话不可否认。
马芳:“他找我,说让我去把一班的班长约出来,然后他跟一班的班长谈谈人生,交流交流感情,还说我是天赋异禀的人才…”
马同学自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将任闲跟他讲的那些胡话,基本复述一遍。
马芳:“你说…这人是不是神经病?”
刘增:“你可小点声…这儿人多嘴杂的,万一传到那煞星嘴里,你身子骨可有王钦硬?不过…听你这么说,这个任闲还真是有毛病,指定脑子缺根筋,但人家能打啊…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马芳:“那你说我该咋办啊!”
刘增:“还能咋办,做呗!”
马芳:“啊?”
刘增:“芳子,你想想看,这个任闲既然已经是个神经病了,他介不介意再打出来几个王钦。他主动找你麻烦,把你送进去了,学生会可不会管的…这个学校的校规什么德行,你该懂才对…”
马芳:“可人家一班的班长也没有得罪我…我…”
刘同学无奈的叹口气,指尖点了点谁,就开始写字。
刘增:“身不由己啊!芳子,咱们已经做出选择了,而南门的规矩,就是这么激进,要怪就怪咱们太弱,那任闲太强。”
马芳:“可…我…”
那嘴里满是正义之言,可一句都说不出来,因为就算说出来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成了哑巴。
刘增:“芳子,咱们是好兄弟,不管你是什么选择,我都和你站在一条线了。”
马芳:“我…我下午给他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