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办公室。
墨翔霖、黄泽和王奕宸三人正在争吵,谁也不肯更换选手,其他四家人则站在一旁看热闹。
今天来的都是各家族二把手,在各自家族都有很重要的地位。他们来此,就是为了争夺角斗场的经营权。
眼看着比赛马上开始,谁也不肯让步。
王奕宸忽然瞥见站在角落里的柳燕芳,正在偷偷对他比手势。
现在不能叫柳燕芳了,应该叫王艳芳。
柳家被血洗的那天晚上,她得到消息,立即投靠王家。带着全部家产,第二天就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王家人,并且把自己的姓也改了。
于是王家保下了她,没有被其他家族抹杀。
因为还没确定由哪个家族经营角斗场,所以王艳芳暂时还负责这里的运营。
王奕宸看见王艳芳的手势,略微沉吟,“你俩争吧,我放弃56号选手,我选8号。”
他故作生气模样,说完便转身离开办公室。
现在只剩墨翔霖和黄泽两人,还在坚持选56号楚旭。
墨家选他,是因为了解他的底细,通过墨北寒的关系,知道他在前两场的表现,所以非选他不可。
黄家要选他,则是因为黄家知道他是夏天穹的手下,感觉这个人不简单,在不了解其他选手的情况下,也只能选他。
王奕宸离开办公室不到两分钟,王艳芳也离开。
两人在某个房间里再次碰面。
“为什么让我放弃56号?我听族里晚辈说,他是非常热门的选手。”
王奕宸上来就用质问的语气。
王艳芳陪着笑脸,微弯着腰,“王总,楚旭的确是很有天赋的选手,但他和墨家走得太近,墨家肯定不会放弃他,不如就让墨家和黄家去争吧。
二十八个晋级选手中,有六个是我安排的人,我能保证至少有三人进入最后一场决赛。就算楚旭也进入决赛,结果也是可控的。因为最后一场更注重武力,而不是破解规则。
另外,我之前也找他谈过,想收买他,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一会我再找人问问他,若是能被收买,就让他在决赛放水。
若是不能收买,到了最后决赛,我会让其他选手围攻他,就算他实力还算不错,也不可能一挑三。”
王奕宸脸色大喜,诧异地看着王艳芳,“怪不得柳家让你经营角斗场,果然有点手段。”
“王总,我现在是王家人了。”
“你要是能帮我把经营权赢到手,我保证,这里以后还是交给你管理。”
“多谢王总,我一定办到。”
……
比赛已经开始,观众们热情高涨。
第一场就异常血腥。
七个选手有三个被诡异杀死,两个被其他选手杀死,最终活下来两个,其中一人晋级,一人淘汰。
第二场同样如此惨烈。
毕竟要破解的是恶诡,实力超过大多数民间猎诡师,出现伤亡也正常。
夏天穹已经变幻成楚旭的模样,正在休息室等候。
他被分到第四组,要最后上场。
刚才在进入休息室之前,有个工作人员拦住他,悄悄问他愿不愿意接受之前谈妥的条件。
夏天穹来比赛是为了恶诡,可不是为了那点奖金,当场就拒绝对方。
在休息室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才轮到他上场。
他这一组同样是七个选手,六男一女,几人互相戒备着,从休息室走入专用通道。
当他们走出通道,看到的不是宽敞的场地,而是一间昏暗破旧的房间。
众人都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应该是诡域!
房间不算大,约莫二十来平,从装修特点来看,有点像民国风格。
棕色的木质墙围,米白色的墙体,房间里既有西式风格的吊灯和桌椅,也有中式风格的书柜和装饰品。
不过这一切都显得异常破旧,落满了灰尘,像是许多年都未有人来过。
七名选手从通道走出来,便直接进入这个房间,再回首,原来的通道已经不见。
房间里并没有看到诡异,七个人散开,各自戒备。
虽然比赛规则允许互相攻击,但有些诡异的规则禁止打斗,一旦动手就有可能触发规则。所以在不确定前,没人贸然对其他人动手。
大家都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寻找线索。
像这种开局看不到诡异,还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非常少见。
夏天穹也是如此,他也不确定这是哪种诡异的诡域。
渐渐地,七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一幅油画面前。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幅巨大的油画拼图,几乎占据一整面墙。
拼图上画的是一处十字路口,两边店铺林立,街上有许多行人,一看衣服,更加可以确定是民国时期。
不过拼图上有许多缺失的地方。
在右下角,还贴着一张便签,上面用钢笔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我的拼图被人藏起了几块,气死我了,我这就去找拼图,我想在你来之前拼完。
若是你看到了这个留言,说明我还没有找到所有拼图,请你也帮我找拼图吧!”
几个人看到便签内容,都有了猜测。
这种找东西的要求,也算是比较常见的一种规则。
于是各自散开,在房间里到处翻找。
可是把房间翻了一个底朝天,七个人一块拼图也没找到。
“各位,有谁找到钥匙吗?拼图可能不再这个房间里,我们应该去外面找。”
一名身穿蓝色冲锋衣的中年人忽然开口。
这个房间有一扇棕色木门,刚才每个人都试图去打开它,可是发现是被锁住的,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夏天穹倒是可以直接用外卖诡的“开门术”打开门,但他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这个诡术。
七人中唯一一个女人,忽然站出来,径直走向木门。
“我刚才在门框之上找到一把钥匙。”
她边说话,边拿钥匙开门。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女人率先出去,其他几人也抢着冲出,生怕落后别人。
夏天穹倒是不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别人走后,却返回房间,伸手摸了摸画框,发现可以移动,并没有粘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