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是一位普通的哈罗居民。在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后,他最爱做的就是去一间名为family的酒吧里好好地喝上一杯。
现在、他就和往常一样,推开了酒吧的大门。
“哟~亚伯,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看到他进来后,那几位与其关系较好的酒友纷纷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难道是被解雇了吗?”
“如果我被解雇了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上帝残忍地没有给我的上司赋予一双善于辨识人才的眼睛;不过可惜的是,上帝还是十分仁慈的。”
“就你?还是算了吧~”
“就是就是,上帝要是仁慈的话、就不会让你的上司选上你这样的‘人才’了~”
“切~懒得和你扯。”
白了一眼哈哈大笑的酒友们,亚伯看向了那位正在朝着这边走来的少年——一头半长的黑发随意的披在脑后、原本有些帅气的脸颊却因为瘦弱原因而显得有些阴柔,如果不细看的话、就算是把他当成一位女生也不会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吧。
(无论看到多少次都无法相信啊~那个瘦弱的身躯是如何调出一杯又一杯如此美味的鸡尾酒呢?)
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亚伯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我说…你该不会又在想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吧?鸭脖?”
看着面前的中年人,少年的双眼微微眯起、随即一丝危险的光芒便从缝隙中迸射而出。
“呃嗯?不不不不,怎么可能呢?薙渡小子~我怎么可能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被少年这样盯着,亚伯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不过他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话说,你刚刚是不是又叫了我鸭脖啦?”
“咳咳,那是你听错了,亚伯先生。”
“不不不,我向上帝发誓我绝对没有听错!”
一边说着,亚伯一摆桌子站了起来:“我说啊,别以为我没学过汉语就可以用中文来骂我啊!”
“……切,败露了么。”
知道自己再否定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后,名为薙渡的少年只是一脸不甘的啐了一口、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笔记:“那个,鸭脖先生要来些什么啊?”
“还不打算悔改啊!”
“哦,原来你要Screw Pile Driver啊~”
“不不不!那怎么听都不像是鸡尾酒吧!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鸡尾酒应该叫Screw Driver来着!”
“那…Cork Screw Blow?”
“请你给我一些正常的鸡尾酒吧……”
一边说着,亚伯双手合十地朝着薙渡弯下了腰;眼见他选择了投降,薙渡也不好再玩下去了。
“是是~就和往常一样对吧?”
“没错!不胜感谢!”
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亚伯满脸疲惫地倒在了桌子上;而那些酒友看到他这幅模样后,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我说呢,你又被薙渡修理了吧?”
“这是多少败来着?五十胜五十败?”
“闭嘴吧,你们。”
随意地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亚伯的视线朝着一旁忘了过去——
没有多余的灯光、也没有嘈杂的音乐,有的只是人们的欢呼以及酒杯的碰撞声:不得不说,这种风格的酒吧在当今社会里还真是另类呐…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较为另类的酒吧,却不知为何总能吸引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到来……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着什么样的魔力。
虽然说店长的调酒技术很不错,但是性格也太恶劣了吧?
就这样,时间他的沉思中不知不觉地流逝着;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一杯早已调好的鸡尾酒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啊,原来已经送来了吗?”
没有多看杯中的液体,亚伯直接端起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口——
“嗯?怎么回事,这次的味道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
“因为这次的酒和以前的不一样。”
听着这突然从身后传出来的声音,亚伯连忙朝着身后望去:只见一脸淡然的薙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不一样?”
“没错。”
看着亚伯疑惑的表情,薙渡轻轻地点了点头:“你这次的身体似乎比往常要差吧?太烈的酒就不要想着喝了,我给你调了一杯对身体还算有那么一些好处的酒。”
“喂喂,不要这么自作主张啊……”
“这可不是自作主张。”
一边说着,薙渡转过身朝着吧台那边走了过去:“人的身体只有一个,不好好珍惜怎么行呢?而且你们要是不在了,以后我又要赚谁的钱呢?”
“这杯酒是免费的哦,所以你就感恩戴德的喝下吧~”
“……”
看着少年的背影,亚伯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和他一起沉默的,还有周围的那批酒友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发出了一声轻笑:就在众人跟随着声源朝着那边望去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这就是这间酒吧的传统啊…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让我们好好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赚更多的钱。”
一边说着,老者端起酒杯朝着众人笑道:“而我们又怎么能如他所愿呢?喝!”
说罢,老者直接往嘴里狠狠地闷了一口酒——而他这个动作也是很好地带动了众人的情绪,只见他们纷纷地朝着彼此举起了酒杯。
“老比尔说得对!绝对不能如他所愿!”
“薙渡这个娘娘腔还想赚老子钱?老子偏要喝个痛快!”
“来来来!大家喝!”
看着气氛瞬间被带动起来的众人,亚伯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酒水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晶莹剔透。
在这个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也随之掀起了一丝弧度——
啊啊…我说为什么这间酒吧会这么吸引我们呢……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家一样的感觉,才能让我们这帮流浪人感到如此的留恋吧……
“family…还真是——”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亚伯便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幼稚呢…
……
就在他刚刚睡下不久,也不知道是谁轻轻地为他披上了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