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雕花精美的盒子里装的竟是……春宫册,杜宛宛怎么也没有想到,春宫册上栩栩如生的男女正不知羞的抱在一起。
嘴对着嘴,叫人看得心慌意乱,心头乱跳,混身发烫。
神仙宫。
杜宛宛红着脸,压着心跳还有羞意耻意,抱在一起的男女头上还有三个字。
这哪里是神仙,神仙怎么会这样?
她真替他们觉得羞耻。
只不过想到她自己,她脸又一白,她也不再干净,变得肮脏。
“心肝,喜欢不喜欢?”
耳边,伴着灼人的呼吸还有龙涎香,低沉邪气的声音又响起。
杜宛宛心跳得越发的快,脸也更红更烫,心神俱乱,她别了别头,不让自己的耳朵挨着他的呼吸。
她的耳朵太敏感,挨着他的呼吸叫她混身发软,别开头后,她看向他。
那双黑沉的眸子里装满了浓浓的邪恶还有暧昧,是那样的叫人沉沦。
她心头狂跳,她猛的低下头。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多诱人。
“呵呵,心肝羞了?心肝身上哪里我没看过?”萧绎看着杜宛宛,觉得这妇人又在挑逗他了,看着她红艳欲滴的唇,嫣红媚然的脸,眉眼,有些凌乱的长发,还有身上散发的羞意,真是又媚又妖,叫他想要把在手里把玩,可真是个尤物,关键是这个傻妇人似乎还不自知,倒是比那个时候还要勾人,鲜活。
要是在榻上的时候也这样应是更有滋味,身体不由发热,要人命的妖精,他双手抱住她,凝着勾人的唇脸,低头邪恶的咬住。
杜宛宛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阻隔,浓浓的龙涎香又一次包围着她。
“怎么就这么香,我的心肝肉儿,让人想一口吞下去。”萧绎在杜宛宛唇上轻咬过后,在她的身上揉了揉,恶劣的笑着松开了她。
还是留待下次,可不能太快腻味。
杜宛宛心头则一松。
萧绎带着*在她的身上又动了动,顺着她的目光落在手上的春宫册上,笑起来:“神仙,快活似神仙,这可不就是神仙,心肝肉儿,你说是不是?”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杜宛宛像是被烫着一样,差点跳下榻去。
手上的盒子还有里面的春宫册差点被她扔到地上,她也真想扔到地上,可是他的手按住了她的手,真是恬不知耻!
她脸又白又红,别开身体,看着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她烫红了眼,她快速再次别开头,想要离开这里。
萧绎却觉得这妇人真真是可爱,伸手揽住她。
对上他恶劣的笑容,杜宛宛僵直着身体。
“不逗你了,回去后好好研读知道不知道,不然下次朕检查的时候不满意,到时候。”
萧绎又恶劣的笑了会,凑近几分,伸出手挑起杜宛宛的下颌,低头对她说,声音意味深长,说完,手在她的身上摸了一把。
然后,他站起了身,高大的身体居高临下凝着她。
她不由抱紧自己,她感觉到他在看着她的身体,而她才想到她身上是光着的,他身上也只披了一件龙袍。
她又羞又怒,难堪之极。
她片刻也不想呆。
瞧着她的小样,萧绎又是一声笑:“心肝真是叫朕欢喜,好了,盒子收好,那是朕赏赐你的,别给朕弄丢了,不然,朕可不饶你。”
杜宛宛不止是又羞又怒,手上的盒子和抱着一团火差不多,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赏赐谁赏赐春宫册的,他,他真可耻。
“来人!”
萧绎笑过,又看了杜宛宛一眼,目光深黑,随后,朝着外面,开口。
杜宛宛一窒,不久,门外走进两个宫女和太监。
“进来服侍吧。”他又开口。
她脸色一变。
两个宫女还有两个太监,低着头走了进来,虽然他们没有看她,可是,杜宛宛死抱着身体,觉得如此的羞耻,他还是那漫不经心的样,她想起身躲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见她不说话,萧绎直接让宫女服侍她。
杜宛宛看着默不作声走到面前跪下的宫女,这些人是?
她看向他。
他并不看她,他看着两个太监。
“一会等定远侯夫人收拾好了,你们送她回去。”
“是。”
听着皇帝的话,看着两个太监,杜宛宛手握得死紧。
萧绎说完,又看了杜宛宛一眼,转身朝门口走了。
“我不要人送,我一个人就可以。”杜宛宛看着他离开,手握得生痛,唇紧咬着,皇帝让这几人送她回去,是怕人不知道吗?
也是,他怕什么。
他是皇帝。
“你一个人?你想怎么解释?他们会帮你解决,乖,听朕的话。”高大的身影顿了顿,回头睥了她一眼。
原来他也不想让人知道,确实,他再怎么也不会想让这种丑闻叫人知道,最多偷情,她冷笑。
“依雪呢。”杜宛宛看着捧着衣服的宫女,想到依雪,皇帝没有回答她就走了,依雪很可能……或许依雪回去了,她不想让人服侍,但是以她现在的样子哪里能出去,她站起身,跟着她们往两个太监隔出来的隔间去。
两个宫女两个太监默不作声,似乎习以为常,服侍着她沐浴更衣,这让她好受了些,但是一想——她满心的酸楚,恨,怨,愤,皇帝得了她,拍拍手就走了,而她却不一样。
杜宛宛看了看身上的衣衫,不是宫里的,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衣衫是高领的把她身上的痕迹都包住了。
“夫人。”杜宛宛转回身。
其中一个宫女端着一个药碗上前,碗中是熬好的药,带着热气,杜宛宛看着她,再看药碗,她常年喝药,已经习惯了药味,但此时闻着看着,她却想恶心。
她想到她的好相公专门吩咐每天清晨的那碗药,这一碗又是什么?
“夫人,请用药。”
宫女面无表情,端着药开口。
“这是?”
杜宛宛定定的盯着那药。
“避子汤,是陛下——”
宫女开口回答。
杜宛宛没有等对方说完,竟是避子汤,她一下子恍然,心中又苦又涩,她带着冷笑,接过药碗。
她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她也不怕什么,再说她看得出来,她不喝也得喝,她也不想怀有孽种。
虽然想到她的好相公和好庶妹,她有一种借此报复的快感。
药的苦味在口中漫开,她微笑出了水榭,水榭外面已经暗了下去。
不知道皇帝怎么安排的。
水榭门口停着一顶轿子。
“请夫人上轿。”
两个宫女上前。
杜宛宛看了她们一会,由着两个宫女扶上轿。
“定远侯夫人为了救江美人掉到水中,发了病晕了过去,皇上知道,说定远侯夫人贤惠能干,虽是病弱,但心地纯善,为了救人不顾已身,特赐……太医为定远侯夫人调理,直到定远侯夫人病愈。”
一路不安的杜宛宛,在回到府后,听到轿外宫女的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她闭上眼,或许是真累了,她眼前渐渐黑起来。
轿子外面。
定远侯赵晟还有定远侯老夫人带着丫鬟婆子听着口谕,惊住了,赵晟和定远侯老夫人母子俩对视一眼。
他们在宫里派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杜宛宛,又急又气,很是埋怨杜宛宛,就在母子俩不知道怎么办时,有宫人传话,说杜宛宛已经送回府,母子俩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府,见几个宫人抬着一顶轿子。
此时听了宫人的话,杜氏竟是救江美人掉水里发了病,皇上都知道,很是褒奖。
定远侯老夫人脸色阴晴不定,这个杜氏果然惹了事。
赵晟心情也不好,不过面上当然是一脸关切的问一边的宫人,目光担忧的看着轿子:“夫人?”他心中恨杜宛宛给他找麻烦。
不过皇上竟很是欣赏杜氏的样,不过转念一想,过一阵皇上指不定就不记得了,不过一个女人,皇上哪里会放在心上。
没人提依雪。
几个宫人太监是皇上派来的,闻言,看了一眼赵晟:“侯爷还是先送夫人回院子吧。”这个定远侯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依晴几个早等在边上,一听忙上前,她们倒是想到依雪,只是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