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您……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说了五句话,每一句话都带着这个字,一共是五个字。
您,心上有你。
她是在告诉他,她心里有他,在乎他,所以她这是生气了吗?
一想到这里,聂霆炀整个人的美得不行了,他的小妻子这是在委婉的想他表达爱意吗?
哈哈,真好!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颜言已经走到门口了,身后传来他的高声询问。
她脚下一滑,晃了一下,好在反应的灵敏,并未摔倒,但是心跳这会儿却有些不太正常。
大概是刚才这一不小心给吓得吧。
她没有回头,也懒得搭理他,爱上他?简直就是个笑话!
迅速走进律师事务所,她径直就朝楼梯走去,脚刚抬起,只听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本能的反应就是快速上楼,可还没来得及跨上去几步,后背的衣服被扯了一下,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就往后一仰,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
她本能的去抓旁边的栏杆,可惊慌失措间她竟然没能抓住栏杆,明显感觉双脚开始离开楼梯,她失控地叫出声。
然而就在她觉得自己肯定要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刹那间,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只感觉眼前一晃,没有预期中的后脑勺砸在地上,但是额头却直直地撞在了一个有些柔软却又很坚硬的东西上。
额头上传来一阵疼痛,她缓缓抬起头,就对上男人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
“江,江律师……”
良久,颜言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江源将她抱起转了个身,把她放在楼梯上,这才问出声,“没事吧?”
当意识到自己是在江源怀里的时候,颜言本能地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推了一下,同时朝后退去。
她的身体本来就没有站稳,这么一推,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再次失控地朝楼梯下栽去。
江源因为被她推了那一下没有任何防备,也朝后退了几步,等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时候,已经晚了。
完了完了,这次肯定要摔到脑袋了,上次的伤口还不知道有没有长好,这次再一摔,估计真要变成傻瓜了!
颜言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可突然却感觉腰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抱住,紧跟着她整个人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耳畔响起男人带着讥诮的声音--
“记住,只有你男人才是真心想要救你,别的男人,那只是想占你便宜。”
男人将她朝怀里紧了紧,她听到下楼梯的声音,然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个长满了胡茬的下巴,可是估计是眼睛抽风了,她此时竟然觉得这下巴看起来好……性感。
她挣扎了一下,聂霆炀却蹙眉,双手将她抱得更紧,垂眸看她,“干什么?还想再摔一次?”
许是距离太近的缘故,这会儿他薄唇掀动发出的声音感觉好好听,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像是重力的吸引,她忽然想要靠近那发出声音的嘴唇。
“太太,你这是在YY你先生吗?”聂霆炀打趣道。
颜言瞬间面红耳赤,嘴巴张着,可舌头却直打结,老半天没发出声音。
“太太?”聂霆炀停下来,低头看着她,就见她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那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就像是两片羽扇,随着眼睛的眨动,一下一下子放佛在心口扫过,带给人一阵阵的异样感觉,就像是在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掷入一颗石子,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这种感觉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聂霆炀有些被惊住了,他没想到只是这样看着他,体内都像是过着电流一样,冲撞着,令他想要颤栗。
他清楚,自己的身体被唤醒了,他不算是一个*强烈的人,可是似乎在每次面对她的时候,他都变得像是一个被禁吃了许久的孩子,想立马扑上去将她给吃干抹净。
颜言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渐渐推挤起来,越来越浓烈的那种她虽叫不上名字,但却是每次在做那种事的之前她都能在他眼中看到的东西,这里是江源的律师事务所,不是在家里,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随便乱发情!
怎么办?她很清楚这会儿想要制止简直就跟登天摘月亮一样的难。
怎么办?
怎么办?
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贴下来了,颜言突然灵机一动,高声说道:“聂霆炀你放我下来,我跟江律师请个假之后再跟你回家!”
果真,这话像是在这男人的头顶浇下一盆冰水,他瞬间清醒,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但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尴尬,他快速的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将她放在地上,“我在车上等你,快点。”
“嗯。”颜言等他出了门,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看看不远处的林跃,又看看楼梯上的江源,一张脸跟火烧过一般。
“江,江律师,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江源微微一笑,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用客气,回去吧,剩下的工作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再过来做,没时间就等明天,不是特别着急。”
“嗯,谢谢江律师。”颜言朝楼梯走去,经过江源的时候,她笑了下,“我去拿我的包。”
江源错开身体让她上去,然后对林跃道:“把我办公室里的咖啡端出去吧,客人已经走了。”
林跃点头。
颜言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拿起背包,江源此时已经回到办公室,“江律师……”
“嗯?怎么了?”
“我其实不是故意要隐瞒我已经结过婚这件事,对不起。”
江源微微笑了下,凝着她,“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赶紧回去吧。”
“嗯,江律师再见。”
离开律师事务所,颜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已经调转了车头的车子,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上那辆车。
磨磨蹭蹭地朝车子走去,还没走到车子边,就听某人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你是乌龟吗?”
颜言几步来到车子边,拉开车门坐进去,气冲冲道:“你才是乌龟!”
“既然我们俩都是乌龟,那以后我们有孩子了,就是……”聂霆炀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可接着就是一阵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打得他毫无招架之力,最后他索性不抵抗了,伏在方向盘上任她打。
颜言打累了,停下来,瞪着眼睛,“谁要跟你生孩子!想生孩子找你的卫子姗去!”
聂霆炀缓缓侧过脸,依然伏在方向盘上,笑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生气了?”
坐起身伸手讨好地扯了扯她的衣服,“真生气了?”
“聂霆炀,你比我大了12岁,在古代你都能当我爸爸了,你说你这样欺负一个比你小这么多的晚辈,有意思吗?好歹你在A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一个成功人士,你说你做的都是什么事?虽然我们是隐婚,但是现在还有几个人不知道我是你聂霆炀的太太?你公然陪着你初恋,我不管,但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跟我离婚行吗?”
说这话的时候,颜言脸上的表情是严肃的,她是真的生气,之前她觉得自己还能无所谓,可是这一会儿,那些积压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跟山洪暴发一样,奔涌而出。
她心里难受!她是个正常人,即便这段婚姻是因为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促成的,可她却迷失了自己,她不想到最后连尊严也失去。
“我们离婚吧,就当是你良心发现放了我,行吗?如果你想要唐氏集团,你可以换种方式,不是非得是我,你那么厉害,那么有本事,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能难得住你聂霆炀的事吗?”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严肃地跟他谈论离婚这个问题,而且说得好像他是多么的不堪似的。
离婚?
她真的以为婚姻就是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吗?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从结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要离婚,曾经他崇尚的是不婚主义,可是有一天他忽然觉得自己该结婚了,那时候遇到了她。
鉴于各种原因的综合,他选择了她,可一旦选择了,就没有想过再放手,即便不爱。
名存实亡的婚姻比比皆是,别人能过,他为什么不可以?
更何况,他觉得他们之间也不是没有更进一步拉伸距离的可能,至少现在她是在乎他的,不是吗?
他凑近她,“太太,你是在为这几天我没有给你打电话而抱怨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