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她给两家请来的名医也不少,还有两个是告老还乡的太医,她是花了高价才把人请来的。
但两位太医却依然没能治好方娘子和程老太的病。
结果东家一来,竟如此轻松就给治好了,这如何让人不佩服。
第二天一早,林双双先去了赵家查看方娘子的情况。
赵长生跟昨天的麻木死灰不同,今日简直兴奋异常、热情过度。
“林神医,快快快,里面请。”
“您的医术真是神了,我娘子吃了您给开的药丸,昨晚真的拉出几条长长的虫子,其中最长的一条还是活的。”
“没想到我娘子就是被这几条虫子险些要了命,真是可恨。”
林双双看他高兴,嘴角也不自觉的挂上浅浅的笑,不仅是助人为乐的喜悦,还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方娘子现在情况如何了?”
“好了很多,肚子不疼了,高烧也退了,就是身体还有些虚。”
林双双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点头:“正常,养一养就好了。”
“毕竟方娘子被病痛折磨的太久了,身体损耗太深。”
“好在方娘子还年轻,恢复起来应该很快,我约摸着三五天就能痊愈了。”
林双双走到里屋,方娘子气色好了许多,身体也没昨天虚了,眼看着她要下床谢恩,被林双双拦住了。
“方娘子不必多礼,你现在养好身体最重要。”
林双双又给她把了把脉,然后写了一张食谱递给赵长生。
“不用开药吗?”
他看着上面都是寻常食物,家里都有,并没有人参灵芝那些贵重的补品,便不觉得这是药膳。
既不是药膳也不开汤药,这样当真能养好身体吗?
“人参灵芝太贵,寻常人家吃不起,我就没有开那些。”
“鸡鸭鱼肉蛋菜果这些食物的补身效果不比人参灵芝差。”
“你让方娘子按照这个食谱吃就行了,两日便能看到效果。”
“我宿在客来酒楼,有任何事随时去客栈找我。”
赵长生郑重鞠躬道谢。
从赵家出来,林双双白秋水二人直接去了程家。
手术的时候,林双双依然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手术很成功,但老太太年纪大了,术后的恢复不能有任何闪失,因此输水换药都是林双双亲力亲为。
输水的时候不能有任何人进入,程家人就一直在门外等候,一等就是小半日。
因此,在程熹看来老娘的眼睛并非好医治的,是林神医耗费了巨大心力才有希望治好。
“林神医,我娘的眼可治好了?”
林双双点头:“治疗很成功,但老夫人还不能立刻复明。”
“大约需要恢复半月,才能拆纱布。”
“这期间我每次都会过来帮老夫人复查,等半个月之后我来给她拆纱布。”
程熹感激不尽,忙拉着妻儿老小给林双双磕头。
两人从程家出来,林双双便让白秋水回去了,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善后。
“东家,您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要不您回去,我留下吧?”
“你不会医术,万一方娘子和程老太遇到情况,你解决不了。”
“只有我留下才行,等半个月后,拆了纱布我们就回去。”
“你回去后把已经赶到河沟村的书生、及其家属们安顿好。”
“遇到问题就找村长,他会全力配合。”
“另外酒楼和成衣铺你也要看着点,除非你解决不了的问题给我写信,其他的你全权处理。”
“哦,对了,如果有京城寄来的信,第一时间通知我。”
“不论是谁的,都要告诉我,尤其注意虎子和温云云的来信。”
白秋水见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也不再推辞。
她们两个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总要有一人回去坐镇才行。
而林双双留下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自己不会医术,还是做生意比较拿手。
次日一早白秋水就离开了,两日后到达清水镇。
已经有十几人在望江楼等候了,其中名单上的书生只有六人,其余的都是他们的家属。
白秋水粗略问了一下,这六人基本上都是拖家带口的来了。
白秋水倒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她之前就承诺过他们,只要把家人带来她就给安排工作,不用两地分离,还能维持生计,他们自然愿意。
白秋水看了看名单,没来的两人距离清水镇有些远,或者是路上耽搁了,应该会晚几天。
那就先把这六家给安置好吧。
“跟我走吧。”
“我给你们安排住处。”
白秋水安排了几辆马车,带着人浩浩荡荡进了河沟村。
村民们看着突然有外村人闯入全都好奇的围观,大多数是堵在村口不放行。
村长听到消息后立刻赶来,亲自给大家安排了住处。
然后向村民们解释了这些人的来由,村得知这些都是有才学的书生,是明年要考秀才的人,同时兼职这段时间的夫子,全都热烈欢迎。
赵暮看到书生们的到来,也感到开心,有人帮他分担课程,他终于能轻松一点了。
虽然他很喜欢教学生,但每天面对几百个未启蒙娃娃,回答他们那些千奇百怪的问题,他真的快疯了。
最后,他总结了一下,他真的不适合教小娃娃,他还是比较喜欢教小宸和晟儿这种有天赋的孩子。
因此,书生们来了之后,赵暮直接把娃娃们的启蒙课程安排给了这些书生们。
他则专门开一个小班教这些书生们,也就是林双双口中的状元培训班。
书生们每天轮值给娃娃们授课,剩余时间就跟着赵暮一起学。
他们都是有天赋有底子的书生,倒也不用赵暮一句一句的教,只要遇到不懂的去找赵暮问就行了。
然后赵暮每日会布置作业给他们,第二日统一讲解。
“赵夫子,村里又来了两个书生,也是林娘子找来的,让他们跟着你一起学。”村长亲自把人带来。
村长转身给身后的两个看上去年长的书生介绍道:“两位夫子,这就是以后负责教你们的赵暮赵夫子。”
张启年四十左右的年纪,是这里最年长,看着比赵暮还年长许多。
他盯着赵暮看了一眼,竟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对方是谁。
“赵夫子,请问我们之前可否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