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瑞闻言微微挑眉,看向了谢芸娘,却也没怎么在意,这已经是基本操作了。毕竟安娘与谢芸娘不对付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她们俩要是有一日能坐在一起你好我好的,他才觉得奇怪呢!
此时就见谢芸娘像是刚回过神来一般,讪讪地一笑,“臣妾晓得的,慎言慎行,可臣妾当初在闺阁之中就是与七妹妹这般,时不时地斗个嘴的。后来,七妹妹让臣妾给娘娘送些东西,臣妾答应了,就去了一趟。”说到最后,谢芸娘似乎有些不安地问赵成瑞:“臣妾可是哪里做得不妥当的?”
赵成瑞没有回答,而是问她:“送的是什么东西?”
“哎呀,还不是一些个人参灵芝的?”谢芸娘有些不太乐意,“她哪里有那些东西,还都是从臣妾的份例里出的,这要是将来啊,臣妾要用到了,可上哪儿去拿哟?”
听到这话,赵成瑞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说:“无妨,就记在朕的账上吧。”
“臣妾谢谢皇上!皇上最是宽柔待人了!”
见她立马狗腿子地拍马屁,赵成瑞又笑了笑,他转眼看了屋中摆着的沙漏,说:“朕该回了,你若是无事去与安娘说说话,莫要叫她一个人待着,想东想西。”
“难不成臣妾一人待着就不会想东想西了不成?”
赵成瑞只是拍了拍她的手,“朕过几日再来陪你。”
“是,恭送陛下。”
等到赵成瑞走了,谢芸娘才暗自松了口气,今日,她和安娘是有些冒险了。因为她们都知道,东太后定然在这宫里还有几分势力在,若是能够求助东太后,说不定就能让安娘出了宫了。
只是没想到赵成瑞这般的看重。
谢芸娘心里既有几分吃味,又有一阵后怕,往后怕是要更小心一些才是啊。
回到了乾坤殿,赵成瑞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身边的随云:“陈裕章一家子可是出发了?”
“回皇上的话,陈大人的母亲前些日子染了风寒,陈大人便留下了妻子照顾母亲,只是带了几名仆役出发了。”随云答道。
赵成瑞本来想安排人手,让陈裕章一家子都去了西天的,赵成琰虽然有些话很气人,但有一句是说对了。
陈裕章此人,说得好听的是审时度势,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会见风使舵,且他惯会自保。
赵成琰还说陈裕章说不定早就想过了他会派杀手过去,所以,定然会留一后手呢。
想到这儿,赵成瑞哼了一声,命令随云按照原计划进行,陈裕章一家子对安娘不好,他这是在给安娘报仇呢!
随云领了命,静静地退了下去,但心中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滋味。曾经他所追随的陛下是何等的光明磊落,何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况且,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还是那陈将军的妻子啊!
陈将军又是那等的威风凛凛,为了保卫边疆,付出了多少,这岂不是要叫人寒心吗?
思来想去,还不如直接将那淑慧县主给弄走,省得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