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时空之力的拥有者,本就不凡,能在天绝古尸冷天绝与行神族行邑手中逃的性命,可见一般。
但他却是挫败而逃,故此一怒之下,赶至火之力聚集山脉,更是进入玄火山!
五大玄山,屹立不知多少年,永恒不倒,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无尽神力澎湃,真正拥有撼天之威。乱虚界在五种力量下,封锁终被五股融合之力撕开,五座玄山以各自方式将众多修士卷入其中。
五大玄门各有准备,或灵宝光梭,或灵宝折扇,或灵宝水船,或石筑宫殿,或通天古桥,不一而足。
外来修士,则是各凭本事,在五大玄门借玄山撕开的通道中,持令牌,鱼跃而去,投身进入无尽漩涡或者岩浆或怒浪或阴冷气息弥漫的骨门。
而萧子规身处一处狂暴中的火山之巅一侧,喷薄的岩浆高达百丈,层云都被燃尽,天空通红,宛若巨大火炉。火山口眨眼即逝的通道,很快被岩浆埋没,有些人影手持火之力炼制而成的令牌,符文绕身,冲入其中,照样有惨叫传出,那赤红泛着金黄的岩浆中不时冒出的烟雾,便是死去修士残留。
萧子规眉头一皱,最终轻声一叹,撕裂了空间,朝与玄火山相连的玄木山赶去。
空间、时间在五行力量下,本就扭曲,萧子规身畔顿时流光溢彩,符文连片,交织出一道不稳的门,看着空间乱流,一咬牙,投身而入。
进入之后,萧子规便后悔了。
此举太过冲动!
空间乱流冲击的他浑身伤痕密布,而其中不时冲出的一缕时间符文凝结的絮状物,却是直接斩去萧子规一段生命。
飘摇之际,灵宝一件件被损毁,其中不乏地品,萧子规心在滴血,肉痛不已,若是毁去灵宝换的一命倒还值了,可三件玄品,一件地品和无数件黄品灵宝都毁去了,前路依旧茫茫。
浑身衣衫破碎,褴褛如乞丐,血迹斑斑,掌中持着一块白玉,散发微弱光芒,流转无数符文。
若非此物,萧子规早被空间乱流分尸,在这等伟力下,比挫骨扬灰更惨。
一秒仿佛一世,内心充满煎熬。
黯淡下去的眼神,突然冒出精光,强行动用时空之力影响了几分乱流,逆之而行,被绝顶力量猛的一送,斜斜朝一各种符文闪烁不停,叶如兰的灵草靠近。
能够在时空乱流中保全几分,显然不凡,籍此也许能够有一线生机。
靠近灵草后,压力骤然减弱,萧子规并非庸人,自然不敢靠的太近,与之相距约莫十丈,灵草露出排斥之意,并未选择攻击,而是一道细叶突然凝聚无数符文,锁链一般,缠绕向时空乱流深处青金赤冰蓝多色组成的斑斓河流。
“咻!”一声,化作黑影,瞬间远离了萧子规。
“不要啊!”萧子规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共同抵御时空乱流的灵草,它就这般离去了!
望着灵草离去方位,萧子规一咬牙,再度冲了过去,当浑身又添许多伤痕后,终于接近了灵草。
只见灵草盘踞在斑斓液体上,缩为一团,碧绿叶子出现一层白霜,冰冷异常,隔着很远,萧子规都打了一个寒颤。
正思量要不要再拉近一些距离,与这无意中遇到之物共抵时空乱流,余光突然捕捉到一抹黑影,顿时警惕。
姜木也发现了萧子规,遥遥而望,心神一动,斑斓液体卷着灵草在时空乱流中龟爬般,向他靠近,同时虚塔飞出一柄金色长剑,直斩了过来。
萧子规不识已成骨躯的姜木,而姜木怎会不识他?
几月前被萧子规追的上天无门,入地无路,这仇,不能不报。
有残甲护体,姜木只需把心思放在保护双腿上,其余倒无需担心。
奇异的是,残甲在时空乱流冲击中,散发淡淡光芒,竟是不断吸收着扭曲中混乱的力量。
灰色雾气,越来越浓,这片天似乎在悄悄远去。
察觉到残甲一丝异常,姜木也无暇顾及,趁此机会,先除掉眼前大敌。
金色长剑自然是金之力凝聚而成,极端锋利,姜木又强行融合了部分虚塔力量,处于虚实之间,并未被时空之力削弱多少。
嘴角一抹讥笑的萧子规瞳孔一缩,胆敢在时空乱流中攻击,果然有些手段,而那人看来似乎受到时空乱流冲击伤害不大,难道遇到不世高手了?
“时空之轮!”萧子规全力以赴,他可不愿阴沟翻船,那人实力不知几何,但万不能大意。
左手时间之力,右手空间之力,组成一道磨盘,虽然时空之力只有一丝,不过在这混乱时空乱流中,却是超乎寻常的急速凝聚出一方仿佛磨灭世间一切的磨盘。
磨盘一出,时空乱流都被震散,令这片区域更为混乱!
“咔嚓!”一道裂缝出现,恶魔巨口般,狂暴的时空乱流冲入,携带毁灭波动,不明所以的萧子规陡然惊醒,他处身之地不是真正的时空乱流,而是有符文守护,人类修士大能开辟的通道!
时空之轮已非萧子规所能控制,飞出之时,便已将金色长剑碾压为碎片,而自身仿佛受到刺激一般,从一丈涨至千丈,撕裂力量,空前强大。
终于收回“分身”的姜木,悄悄松了一口气,须知浪费可耻,如此庞大,又是多种力量汇聚而成,更是卷着灵草,岂能浪费了?浪费是要遭天谴的。
“嗡隆隆!”
“怎么会有雷音?!难道把时空之轮受了才不遭天谴么?”姜木警惕环顾一周,暗自想道,在这已快要被时空之轮打碎的通道中,若遇雷劫,必死无疑。
撑起北斗星阵,极速遁逃。
脱离掌控的时空之轮在万丈宽阔,千丈高低,四周符文大亮的通道中胡乱冲撞,成片的符文被磨灭。
萧子规见形势不妙,也是溜之大吉。
不过,三息后,萧子规和姜木眼前陡然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除两人外,还有当先一步被漩涡吞入的万木灵体钟灵,以及后续十数人,当然还有千丈方圆的时空之轮。
此外,距这条本就破败不堪通道不远处虚空,一青色通道巨震,在充满毁灭波动的时空乱流中,扭曲的骇人,不知通向多远的青色通道甚至出现了一百八十度曲折!
玄木山为之震动,许多山石掉落,湖泊翻起滔天巨浪,成片成片的古木森林干枯,化作精纯至极的力量,融入遥远天际的那道混沌漩涡。
青色通道顿时光芒大盛,照亮虚空。
不知多久,姜木清醒,眼前一切仿若幻境,湖水波光粼粼,霞光弥漫,神禽无数,在湖畔悠闲的整理着神羽,锦鲤有一丈长,吞吐彩霞,一跃而起,又冲向湖中,溅起浪花。
这难道是神界?
有些不对,眼前一切有些怪异。
姜木当即否认之前想法,但究竟那里不对,顿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之心里感到怪怪的。
看向一旁的萧子规,他也是当先一惊,随后眉头紧蹙,显然也发现了异常。
“轰咔!”遥望无际,一派祥和,碧空万里,白云朵朵的天空突然出现一巨掌,来自天外,大到不可思议,只见天际一颗颗星辰停止运转,被冰封了。掌压震天,毁去了这方宝地。
“冰女,你敢扰我清修!”同样一巨掌,一会儿褶皱一会儿平滑,诡异至极,迎空而起,一年轻男子怒喝。
两掌于高空碰撞,余波震碎了一片星辰,化作陨河。
“交出岁月源,我等共参悟!”宝地被毁之后,姜木惊讶发现此时已立身无尽星空,只见星空荡起波纹,一冷若冰霜的女子站在年轻男不远处,肌肤如冰,眼眸似霜,温度骤然下降,空间都冻裂了。
“断章义,我知道你是以时空悟道,突破至这世界极限神境,但岁月源这类东西,却不是你能够拥有的,我等前来并无它意,只想共同参悟奥秘,共登无上之境,掌天道,破轮回!”若雷音滚滚般声音传出,竟是宇宙群星间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刺目光芒过后,无数玄奥堪比日月星辰运转的符文聚成一人,雷电缭绕,目如一片雷霆海洋。
“唔,邢罚,你也觊觎此物啊!你可是秉天地而生的神雷,掌世间刑罚,还在乎这东西?”之后又现一人,黑发狂舞,行走在星辰之间,每落一步,星辰轨迹都发生了变化,一些陨石,坠落而去,气息毫不掩饰,朗笑道。
“劫生,你都来了!”雷电缭绕的男子眼底掠过一抹忌惮,道。
“大家别拘谨,想说什么,随意。”几步便出现在冰神之冰女、时空神断章义、雷神邢罚跟前,淡淡道。
霸道气息彰显无疑,眉宇间暗藏嗜血,滔天杀意。
“人真多啊!”突兀的一颗星辰爆炸,尽是黑色魔符,交织成片,所过之处,一派狼藉,大星枯败了一颗又一颗,有些不乏生灵存在,但眨眼间,便是一抔烟灰,散向宇宙各处。
“邪魅,你也来掺和!”断章义脸色一沉,掌有时空之力的他不惧这几人,即便雷神邢罚与兽神劫生攻击极端恐怖,他也不惧,唯独对眼前这妖娆妩媚至极,无意中释放气息便能毁去一大星的女子忌惮。
这手段很辣,抬手毁去数十颗星辰似乎倾尽天下一切妩媚妖娆的女子正是诅咒神,过去曾为半人半符之躯,天生诅咒!
“哈哈!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都聚齐了啊!”
“哈哈!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都聚齐了啊!”
先后两声传出,声音一模一样,仿佛回音,只是这也太相近了。
一道欣长身影出现,头顶隐隐出现一深邃无比的洞,吞吐间,有星辰陨落,日月崩塌之异象,甚是骇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神经了,一句话有必要说两遍么?!
“睁着眼说瞎话吧?明明还有一人未到。”雷神邢罚对眼前欣长身影不感冒,凭什么我修炼至神境用了亿万年,而你们这两颗宇宙中最为普通的双子星却在寿终之际不仅为走向毁灭,反而通灵,短时间就突破到了神境,这太他妈不公平了,对此雷神一直愤愤不平,他可是天生神雷啊!
“呦呵!以为当着众熟人面我兄弟二人就不敢揍你了吗?”
“呦呵!以为当着众熟面我兄弟二人就不敢揍你了吗?”又是让人很是无语的两声,另外一道同样欣长,仿佛影子一般的身影与之前那道并肩而立,挑衅道。
两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分毫差异,令人难以想象,这世间竟存在这等相似之人。
“双子神哥哥,咱说话能别说两遍么?听的我心烦。”撒娇般声音传出,双子神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嘴角一抽,默契道:“我只说了一遍啊!不信你听。”
“我只说了一遍啊!不信你听。”
“呃!”诅咒神邪魅顿时无语,这两人,不,这两星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时空神脸色阴沉如水,这天地间顶尖存在几乎都到齐了,事情有些麻烦了!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人越多,争夺越激烈,他便有机会趁乱带走岁月源,此物不可失。
念头转动间,断章义一目银芒大放,一目仿若轮回,看向因几人到来,已经混乱无比,无数星辰崩碎化作灰烬或者变作陨河的中央,那里有一颗星辰很小,却在大混乱,大破败中不动一丝。
“影,来了就现身吧!”冰女脸色一寒,淡淡波纹散出,一层冰霜笼罩了过去,那颗星辰徐徐散去,一六七岁女孩,扎着两个朝天辫,笑嘻嘻走来,用稚嫩的声音道:“你们好吵啊,都不让人家睡觉了。”语气有些幽怨,睁着水灵的大眼睛。
“啪!”萧子规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脸顿时肿了起来,一道五指印在脸颊,吃痛一叫。
姜木也是惊醒,两人都看到了什么!这是多么惊人的场景,宇宙中聚集了一批神。而这些神在争某物,两人在一旁窥视,竟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