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香肉丝买的这趟动车终点是京城站,途径季春市,在季春站可以下车,全程一个小时多点。
动车正点到站。
我们拿票登车。
季春市这座城市是吉森省省会城市,是着名的中国老工业基地,能担当上老这个字的,必然代表整体经济已经落寞不堪,且是国家建国以来最早的汽车工业基地和电影制作基地,有“东方底特律”和“东方好莱坞”之称。
这座城市其他建设咋样,暂且不谈。
早些年在民间传闻有个雅号能与东G并肩。
号称“南东G,北季春。”
我对这座城市了解仅限于同关外三省重工业共同落寞后的后现代城市,每年GDP总值排名总是和龙江省并肩比拼谁能更低。但是由于那段屈辱历史和建国以后的发展,这座城市的城市化是最先完善的,该有的都有。
但要是想去延边的话,得途径敦煌市。
所以现在重心得放在蜗居躲在季春市的阴差们。
至于长春山情况如何,得三思而后行。
方胖子坐在我旁边,习惯性把手机聊天记录给我看:“房子我联系好了,在北关区人民大街,靠近市政.府,但是距离又不是太近。车我租了三辆,一辆五菱宏观,一辆比亚迪,一辆路面上最常见的现代。”
“这朋友靠谱吗?”
我看完聊天记录,把手机还给他。
方胖子挠挠头:“人还行……早些年那啥被抓了,还是我拿五千块钱去署的他,要不然他早特么跟他这个有钱的媳妇离婚了,所以算是对我心怀感激。”
“那应该挺靠谱的。”
男人感情三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这“患难”见真情交下来的友谊让我没啥好说的。
“你快睡一会吧!这打一上车,你看你那脸白得跟特么吃了死苍蝇似的,别没到地方呢,你先倒下了。”
“没事,就是有点心烦。”
我把手机还给他,心里的话却没办法对他说。
“有啥好心烦的呢?你看那边咱们的悟空,给他一根棒子自己都能玩一上午的,多无忧无虑!你得学学人家,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
方胖子拿猴子举列说明开导我。
“去去去,一天就说些没用的!”
我没听进心里去:“我就单纯感觉这次事情肯定不简单,早上猴咂跟我说他做噩梦了,然后我就掐指给自己算了一卦,这卦象不吉利啊!”
“相信科学。”
方胖子给我整出这么一句话。
“哎呦卧槽了!”
我顿时颇为神伤:“大哥!咱现在经历的事儿能用科学来解释吗?这特么是两个能挂钩的东西吗?”
“咋就不能呢?”
方胖子劲劲与我扯淡:“你就把鬼当成二十六元素周期表不就得了嘛,遇着横死的就当成没有碳的,遇着自杀的就当成没有氧的,遇着漂亮女鬼小小姐姐就喊镁铝呗!这有啥的呢?不行回头我教你两天化学,你就通透了。”
“那特么是二十四元素周期表!”
“不是二十六吗?我记得可清楚了啊!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二十六个元素周期表嘛!”
“滚犊子,咱俩聊不到一块去,那英文字母明明是二十四个!阿波特一喔驴的,这你都不懂!咋当骗子忽悠人的呢?我真是不知道自己当初咋寻思教你的!”
“是二十四个吗?不是二十六个吗?难道是我记错了?去特么的吧!外国人这玩意就祸害人!”
俩文盲凑一块属实没啥话题。
我心态也不乐观,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背后座位没用两分钟自己给自己安慰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方胖子把我叫醒,告诉我到站了。
我迷迷糊糊一时间无法接受如此轻易到达季春市,难道我一点面子都没有吗?按照正常剧情走向来看,不应该半路出点幺蛾子啥的来阻挠我前进吗?
这太轻松+简单了吧!?
我哥四个排队下车,等走出列车走出出站口,便彻底深处在季春市宽路区的季春火车站。
出站口人流不少,匆匆忙忙来来去去的旅人们或是打车和坐地铁回家,或是有接站亲人在欢迎他们,我哥四个异乡人站在此地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于香肉丝没有领路,反而问方胖子:“接下来往哪走?房子你不是租好了吗?”
“先找个车往北关区走。”
方胖子说完话,我哥四个上到一辆出租车。
关外的主要城市,其实建筑风格其实都不差多,尤其是在那段屈辱历史当中遗留下来不少俄式建筑,到被规划成了一个旅游景点。
车一路开过去,方胖子打开定位在北关区人民大街附近示意司机停车,随后下车走到附近一栋百货大楼,打电话联系那个有“救命之恩”的朋友。
不到二十分钟,一个瞅岁数能有三十的男人从百货大楼中跑过来,手里头攥着四把钥匙,但走到我们面前时,险些没认出来方胖子:“你咋瘦成这个德行了呢?”
“最近减肥了。”
方胖子看见男人手中的钥匙,心满意足:“我这次来的挺突然的,要不然也不能麻烦你,谢谢了啊!”
“你跟我客气啥?”
男人把钥匙交到方胖子手中:“房子的地址我给你发过去了,你徒步走过去就行。然后那些车你也不用着急还,别撞坏了就行。”
“好嘞,赶明请你喝酒。”
“行!你说啥是啥!走了嗷,我还得继续上班呢。”
“回见!”
拿完钥匙,方胖子看男人发给他的地址,按照地图导航找到一个叫新星宇的小区,溜溜达达走到地方。
房子租的属实不错。小区最靠外居民楼的三楼,两室一厅,家具应有尽有,三台车在楼下停车位放着的。
卸下行李,我哥四个坐在沙发上,于香肉丝此时把主动权全部交给我:“哥,现在怎么办?”
“你在季春市找的那个舌头还在吗?”
我一边把玩阳司令牌,一边问于香肉丝。
于香肉丝果断摇摇头:“不在了,前两天死的那个阴差就是我的舌头,死的太突然了。”
“啥玩意?”
我瞬间懵逼:“你还打入人家内部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于香肉丝一点都不像我刚认识他的天真模样:“别的没有,钱我有的是,我花了一千万把他收买了。”
“牛逼!”
我继续把玩阳司令牌:“死了就死了吧,也省得咱们动手了。我手里这块令牌能感应到这座城市里的阴差方位,你们说巧不巧?咱们和他们在一个小区。”
“那你的意思是?”
“呵呵呵……等天黑了再说。”
…………
新星宇小区C栋顶层十七层两套房子被某个不知名富商全款购买,过完户之后原来的主人没在来过这里。
两套房子是左右对门,1702房内,一个男人坐在冰凉地板上,身体左边放着一个装有水泥的水桶,右边有一摞摞拆下来的砖头。这男人舀一撮子水泥往砖头抹完后放到拆破墙面地基,他想自己干力工活把墙重新砌好。
枯燥乏味不停重复的动作,他到是干的一丝不苟且自己觉得颇为有乐子,可不知为何他手中动作戛然而止,轻声细语喊了一声躺在里屋床上玩手机的女孩:“小风,你过来一下子,好像有人发现我们了。”
女孩走到男人身前,不敢去看男人的动作,以及更不敢去看墙里存放的东西:“是野仙发现我们了吗?”
“野仙不足为虑。”
男人放下砌墙器材,站起身来看向窗外:“怕是地府的阎罗已经派阴差过来找咱们了。”
“那大人您的意思?”
“呵呵呵……等天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