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苏雅言冷笑一声,带着些自嘲道,“谁不想活下去?可再想活下去,也不该踩着别人成全自己。”
前世的温菁萍是,现在的窦天逸又何尝不是?
思及此,苏雅言的目光不由得染上了些许阴郁冰凉,心也跟着硬了起来。
“老板,您这又是何必?”李粤推着窦天逸离开东城,才刚坐进车内,便忍不住抱怨道,“原本苏小姐对您的印象就不好,今天这么一闹,她怕是弄死您的心都有了。”
窦天逸坐在后车座闭目养神,听到他这话睁眼笑了一下:“我今天不闹,她对我的印象就能好?”
李粤噎住,在他看来,自家老板最初同苏雅言说的那几句话态度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只可惜,先入为主的印象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窦天逸软的不行,干脆就直接来硬的了。
李粤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苦哈哈劝道:“就算那苏小姐软硬不吃,可您再怎么说也是上门求人,这样做会不会太……您之后可还想着靠她治病,万一她心气不顺,在您治疗的时候动手脚……”
“真要那样,可就拜托你帮我报仇了。”窦天逸满不在乎道,“左右我这条烂命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死的时候多拉几个人陪葬,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寂寞。”
李粤闻言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浑身发毛,直觉告诉他,窦天逸这话极有可能并不是在开玩笑!
“啊哈哈哈哈,老板你真会开玩笑。”
窦天逸也不戳穿他,只重新合上眼,幽幽道:“好言好语,低三下四的请求,可不是我的风格。”
古人云,先礼后兵。
礼他已经给了,苏雅言不接受,他就有理由用“兵”了。
相比起委曲求全,他还是更喜欢笑里藏刀,巧取豪夺。
窦天逸前脚刚走出苏雅言公司,后脚苏雅言办公室内发生的种种便先后传到了苏宇轩跟霍尘寰的耳朵里。
当时办公室里面就四个人,这个把话传出去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苏宇轩知道这事后脸有点黑,却并没有急着找窦天逸的麻烦,反而让夏俊生将这事报给霍尘寰。
用他的话说就是:言言在家的时候,有他跟父亲护着,现在出嫁了,怎么着也得她老公先动这个手,不然他妹妹岂不是白嫁了?
夏俊生听着苏宇轩酸溜溜的抱怨,忍笑忍得很是辛苦,最终还是把这事透露给了霍尘寰。
不过,做了点精加工,只把窦天逸跟苏雅言说的那些话传达过去,而未提及两人说话时窦天逸意味深长的暧昧语气。
饶是如此,霍尘寰在知道这事之后,依旧黑了脸。
“拿家人的安危威胁言言,口气倒挺大。”
左延柏站在边上,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双眸却冷得可怕。
“可能是因为这位窦总家里没什么亲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上赶着作天作地吧。”
霍尘寰冷笑一声,阴郁道:“之前你说窦家旁系还有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