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可。”贾诩上前一步,“能否拉拢马腾,这马超乃是关键,不可轻动。何况,主公麾下没有一个真正的猛将,若是能拉拢过来,或许可与那吕布争锋一二,对于主公接手相国的基业更有好处。”
牛辅虽然恼怒,但终究耳根子软,被贾诩这么一说,暂时压下了怒火。
“牛将军,还请见谅,犬子实在疏忽管教,以至于冲撞了将军。”马腾拉着马超过来又是道歉,又是敬酒。
牛辅得了贾诩的建议,有意拉拢,“哈哈哈,少年英雄有些许骄狂也是正常。”
牛辅有意拉拢,气氛很快热烈起来。
韩遂又令人将席间收拾了,重新上了一桌酒菜。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一众人一直喝到深夜,醉醺醺的马腾才被马超与马铁扶着回去。
几人才到院子,便有下人道,“主公,有一位使者从并州而来,指明要拜见您。”
马腾早已经喝得七荤八素,“哈哈哈哈,我还能喝........我可是征西将军,尔等还不速速跪下!”
马超皱了皱眉道,“我先将父亲扶入房间,稍等我亲自接见那使者。”
“遵命。”
偏厅之中,有一位中年文士在下首坐着,案几上的瓜果点心已经半空了,茶更是添了好几轮。
中年文士的面上已经满是不耐。
突然听到脚步声,文士抬起头来,但来人却是两个年轻将军,并非马腾。
当先一人,面如冠玉,目如流星,虎体猿臂,姿态风流。
稍后一人虽然容貌相似,却是多了几分木讷。
中年文士皱着眉头,“我来拜见马腾将军。”
马超哈哈一笑,“我乃是父亲长子,父亲酒醉多度,今日却是没法见使者了,有什么事情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你........”中年文士上下打量着他,眼中带着怀疑。
马超却是冷笑一声,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事,随手一抛。
中年文士微微一愣,却是看出了是什么。
那是块黄灿灿的铜质方印,正面是虎首,被一根蓝绦系着,在那少年手中反射着古朴的光辉。
却是校尉印绶。
“这确实是西园校尉印绶,”中年文士微微颔首,“主公交待给我的只有一句话,我们那边后天便会行动,希望马腾将军配合。”
“只有这句?”马超有些疑惑。
中年文士微微颔首,“只有这句,既然话已经传到,那我便告辞了。”
等待中年文士离开,马超却是皱起眉头。
“看来这位便是那苏骠骑的使者,只是不知道父亲与苏骠骑有什么计划。”马铁道。
马超沉思片刻,却是一手拍掌,“不行,不能让父亲继续与那姓苏的混在一起。”
“为何?”马铁挠了挠头道。
“姓苏的可是反贼,公然与这逆贼勾结,岂不是陷父亲与不忠不义。现在陛下看中父亲,自然要听从陛下旨意。”马超道。
马铁一愣,“可是父亲之前一直夸赞苏骠骑,还和苏骠骑达成了战马的交易啊。”
“那是父亲被姓苏的的蒙蔽,你看今日父亲不是很痛快接受了陛下的封赏。”马超道。
马铁一愣,挠了挠头,“这,这好像也没错。”
马超一拍他的肩膀,道,“好了,这事关系重大,我要与牛辅将军商议一二。”
“另外,那个使者也不可放过,拿了其头颅,正好表示我们的诚意。”
“这........”马铁一愣,“这样我们可就与苏骠骑彻底交恶了。”
“我们可是大汉忠臣,杀这些逆贼不是理所应当。”
马铁愣住,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你之前加入叛军可是说,“管他皇帝小儿作甚,我马家也可为王侯!”
........
上郡,漆垣。
“即可通知下去,大军开拔!”杨素下令道。
“将军,使者未回,还不知道凉州情况如何,如今贸然出兵,是否过于仓促?”张白骑有些疑惑。
“无妨。”杨素摆摆手,“主公已经交待,不用等马腾那边的回信。”
“高顺,你带兵五千,务必在明日之前攻陷灵州。”
“其他人等,随我进攻泥阳。”
“遵命!”众将纷纷拱手。
........
金城。
“孟起兄弟这样的少年英杰,我们当好好亲近才是!哈哈哈!”牛辅端着酒樽,满脸笑容。
“一直听闻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超倒是想看看这吕布是否有传闻中那般厉害!”马超道。
“吕布那厮也就是吹得厉害,前不久还不是被苏子谨麾下两将追得抱头鼠窜!吕布之勇不如孟起也!”牛辅道。
“等我到了洛阳,便去找那吕布比试!”马超道。
马超哈哈笑着把酒一饮而尽,又拍了拍手,“这是胡赤儿,乃是月支部的勇士,力能拔牛,勇猛无双,可为将军护卫,这些个垃圾还是不要留在身边了。”
最后的话却是指着牛辅身后的两个护卫。
两人一听,顿时怒目而视,“大胆小儿!”
“西凉小儿,莫非意图不轨!”
牛辅却是没有出言,而是看向那胡赤儿。
其人身高九尺有余,虎背熊腰,威猛不凡,目露凶光,一看便是一员虎将!
胡赤儿见此,立即上前两步,还没等护卫拔出武器,便只用手将两人提起,直接丢到门外。
“从今往后,胡赤儿便是大人的护卫了!”
旁边的贾诩轻轻一拉牛辅衣袖,低声道,“将军,此人生有反骨,不可重用。”
牛辅却是不太在意,“军师勿虑,我自有计较。”
牛辅笑道,“哈哈哈,好,好!我今日得一勇将,还要多谢孟起兄弟!”
马超举起酒樽,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正在此时,突然有士兵匆匆而入。
“报——刚刚接到北地郡急报,昨夜苏子谨从上郡偷袭北地,灵州城已经失陷,现下苏子谨所部正向廉县进发。”
“怎么可能!”牛辅大吃一惊,仓促站起,直接将酒樽都撞倒在地。
“苏子谨不是在虎牢吗,怎么又出兵凉州了!”
牛辅着急地在房间中反复踱步,“这可如何是好!”
贾诩却是问向那传令兵,“敌军有多少兵马?何人领军?”
“约莫五六千之数,皆为精锐,由高顺率领。”
“高顺,哼,不过无名小将,待我去取其人头,献给将军!”马超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