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百里济被调换的事，你有参与吗？”
“没有。可能你不信，我是在宗政岳带兵入京的时候才有所察觉的。”
“那上工所的事呢？”
“上工所？什么事？”
“之前你们军政司有人去华通商会要股份，并且宣称来自上工所。”
“哦，你说那件事啊。我调查过了，那名男子没什么太深的背景，也不是末尼教成员。”刘飞英想起来了。
“没有你的授权，牛兴旺的儿子牛名轩为什么能得到特别救治？”
“这一点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因为我不具备做这件事的动机和条件。”
“怎么说？”
“首先，牛名轩的治疗开始于上工所出事之后。那时候病毒并没有爆发，牛兴旺也还只是个小人物，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再者，如果我知道牛兴旺的儿子在我这里，必然会好好做文章，肯定不会派一个小喽啰过去谈判。”
东方辰点点头。
这一点他说的没错。
而且也能看出来，他并不知道这个牛名轩是伪造的。
“那现在看来，你并没有犯下任何严重错误。不过，你掌握的技术过于危险，我也不能轻易放了你。”东方辰说道。
刘飞英皱眉。
他想活，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以随时随地消失，可以构建连通两地的空间传送通道，这两个技能就导致没有任何人、任何地方可以关的住他。
如果刘飞英有心搞破坏，真的很难防范。
“我只想好好活下去。”刘飞英没有生气，而是继续强调这句话。
“我需要能够制约你的方法。”东方辰回道。
刘飞英沉默了。
这一点他也没招。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通过无痛方式在你的脊椎中植入信号探测器和一个安全装置。一旦离开安全范围超过1小时，安全装置就会启动并清除你体内的异能。到时候你无论逃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东方辰提供了一个方案。
刘飞英他不能杀，因为铭刻次空间的技术他非常需要：
交界产生的次空间传送通道可以用来制造比曲率引擎更快、更高效、更灵活的移动设备或战舰；
散界产生的全封闭次空间可以用来在战斗中隐蔽、设伏，还可以修建出无法被探知、无法被攻击的全封闭基地。
泛界产生的次空间可以制作成各种类型的空间防护罩。
死界可以用来制造陷阱、监狱。
有了这项技术就能生产出一大堆实用的武器装备。
刘飞英思考再三，问道：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威胁，可以移除吗？”
“可以。”
“好吧，我接受。”刘飞英同意了。
“那好，很快会有人去接你，我会将你迁移到其他的地方。”
“好吧。”
……
和刘飞英聊完，东方辰又与谷清怡进行了连线。
这时候她已经看完好几个视频，而且还睡了一觉。
毕竟没有异能支撑的身体，实在是太不中用。
“看完了？”
“看完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东方辰问道。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谷清怡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我想你计划重建末尼教的目的，就是为了启动祈福大阵吧？那你有没有想过，几千年以来，真的没有人成功过吗？”
东方辰的问题薛福之前就给她讲过了，而且讲的更深刻，更有说服力。
谷清怡没有说话。
上次和薛福聊完后，她就觉得整个心是空的。
所有的努力和坚持，到头来完全是一场空。
既可笑，也可悲。
“其实我觉得做个末尼人也挺好的。”谷清怡无奈一笑。
至少末尼人没有烦恼。
“你是我见过的最自律的人。若非你自己跳出来，我都抓不到你任何把柄。”东方辰由衷说道。
谷清怡没有回答。
“但你的自律，害了很多人。所以，你也要因此付出代价。”东方辰说道。
“人没了追求，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谷清怡感叹一句。
她得知真相后，已经完全没有想要恢复异能的想法。
恢复了有什么用呢？能干什么呢？
没有目标，没有追求，恢不恢复又有什么分别？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你问吧。”
“你是否真的有一个妹妹，名叫谷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