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树这么一说,庄雅宁的身子不由一震,本能地往车上一倒,只差没摔在地上。
什么鬼?
没有治愈?
还有复发的可能?
可是赛华佗已经再三确认了,她的病情恢复的很好啊。
老爸和老妈也说了,这夏树是勒索失败,才气急败坏的诅咒她而已。
可是庄雅宁经过两人简短的言语交谈,以及之前在医院的两人交流,她并不认为夏树是个心地卑劣之人。
可是……
万一,他真的说的是实情的话,那岂不是……
庄雅宁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夏先生,若是我的病情不幸再次复发,你还会出手搭救我吗?”
“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夏树丢下这句话,转身朝着渝风堂走去。
话音落下!
庄雅宁犹如遭到了一记棒喝,燃起的小小希望就此破灭。
关上尾箱!
庄雅宁来不及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鼓足勇气快步追了上去。
接下来,庄雅宁拦住了夏树,开口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能活到今天,都是你的功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既然你不收我的钱,那希望能可以收下我的名片,今后在洛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你尽管开口。”
俗话说得好,开口不骂送礼人。
看着庄雅宁递到眼前的名片,夏树实在没法再继续推脱,只得伸出手接了过去。
“嗯,这样总可以了吧。”
见夏树收了自己的名片,庄雅宁这才作罢,幽怨地看了夏树一眼后,转身坐上了沃尔沃,开车离去。
……
次日。
差不多午饭时间。
赛华佗这才从梦中醒了过来,整宿他都在思索夏树的事情,导致他起床后整个人脑袋瓜子生疼的厉害。
“爷爷!爷爷!”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甜甜的喊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赛华佗放下手中的毛巾,紧了紧衣服,脸上现出了慈祥的笑容,回道:“梓婷啊,何事啊?赶快进来吧。”
数秒后,赛华佗抬头一看,发现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缓步走进了卧房。
小姑娘甜甜的笑着,漂亮的脸颊上显现着一个可爱的小酒窝,甚至还有些微红,乌黑的发丝用一块绣着漂亮图案的头帕包着,只露出额头下的几缕刘海,看起来非常俏皮,衬托着她的样貌,显得非常的秀气。
赛华佗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孙女,关切道:“爷爷不在家的这几日,你医书读的咋样了?”
小孙女嘻嘻一笑:“爷爷,孙女向来很乖的,都按照您的吩咐,读的差不多了。”
赛梓婷出生于一个祖传五代行医的中医世家里,自幼受中医药文化的熏陶,从四岁开始便亲眼目睹父辈们每天炮制加工中药,调配中药,为乡亲们治病,在父辈,祖辈的熏陶下,赛梓婷很小就励志长大后,也要当一名优秀的医生。
十四岁开始,赛梓婷先后跟着爷爷赛华佗到过美国、加拿大、德国、奥地利、荷兰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交流学习。
她不但会说英文,还向世界各地讲解中医药、针灸气功按摩药膳和中国文化。
她还能为病人开方扎针按摩和气功药膳养生指导,受到了所到之处各国、各地的好评。
在北欧一边给一般民众讲解宣传中医药文化,一边到芬兰有名的汉方开的诊所,和他们一起临床看病,学习探讨芬兰汉方界的中医临床运用特点。
若是放在平日,赛华佗通常都会陪着小丫头探讨一番,可是今天,他打量了小姑娘良久,总算欲言又止,弄的小丫头也眉头紧缩,不明所以。
由于好奇心作祟,赛梓婷带着困惑,追着赛华佗问了起来:“爷爷,这次外出你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吗?”
赛华佗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悠悠说道:
“梓婷啊!你是有所不知,爷爷前几天遇到一件怪事,爷爷当时在医治病患,可当下实在是束手无策,已经通知病患家属准备后事了,结果那个病患在我走后,竟然神奇地被一个小伙子治好了。”
此话一出,惊得赛梓婷两眼睁的滴溜圆,接着不来一句,“如此说来,那小伙的医术超越了爷爷啊。”
在赛梓婷的认知里,爷爷赛华佗的形象巍峨高大,他的医术在中医界堪称第二,无人敢居第一。
可是就在刚才,她从爷爷的嘴巴得知,竟然还有他爷爷治不好的病,却被一个小年轻给解决了。
这,怎么可能?
“那人也是中医世家背景吗?”
赛华佗摇了摇头,直接回道:“他只是一个足疗的捏脚师傅。”
什么?
一个捏脚的都可以治好爷爷看不了的病?
开什么玩笑!
赛梓婷一脸不可思议,好奇地说了一句:“足底按摩师?”
“差不多吧。”赛华佗点了下头。
时下,足底按摩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已经逐渐被普罗大众所接受,很多人也养成了做足底按摩的习惯。
脚掌虽小,却被誉为人体的“第二心脏”,足底按摩,又称足部反射疗法、足部病理按摩、足道养生等,是一种以刺激足部反射区为主的按摩疗法。
中医认为,足底的反射区分布是将人体整体缩小投影,反射到足部,是局部反映整体的一种表现。
当人体脏腑、器官发生病理改变的时候,会在双足对应的反射区产生压痛,那么这个部位即为病理反射区。
但足底按摩只是一种辅助作用,这并不是“包治百病”的治疗方法,只能起到改善作用。
这些常识性东西,赛梓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始终未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堂堂中医世家,游历四方数十年的赛华佗,竟然会输给一个足底按摩师,这传出去不笑掉整个中医界的大牙?
然而这一次,赛梓婷算是彻底被爷爷带回来的消息,给震撼到了。
爷爷还说,那家伙年纪很小,听爷爷的意思,他岂不是一个神医天才。
望着爷爷落寞地走出了卧室,赛梓婷自言自语道:“爷爷从来没输过,这次居然输给了一个年轻人?哼,其中必然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