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黎叔儿的解释,我和胖子都是暗吃一惊,沒想到这李茂竟然还懂得这种邪门法术,看來,上次我们能够从他那设在底下防空洞里面的销金窟里逃出去,还真有几分侥幸的意味在里面啊。
“黎叔儿,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老火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猫皮,皱起蛾眉,看向黎叔儿问道。
“呵呵,丫头,你们看出來了吗,这李茂费尽心机地用这些黑猫拦住咱们,用意何在啊?”黎叔儿微一沉吟,抬头看向老火、沈涵和老烟儿奶奶,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不知道风口浪尖上的小兵全文阅读。”沈涵嘴快,又不耐烦猜心思,遂抢着回答道。
“唉,咱们中计了,这李茂用这些黑猫拖住咱们,想抢回那女子和杨三子的魂魄倒在其次,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让这些黑猫尽量拖住咱们,为他的逃跑争取时间,如果我所料沒错,此刻,那个李茂藏身的防空洞恐怕已经不复存在了。”黎叔儿颇显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您的意思是,李茂已经离开了大雁矿区,是吗?”老火闻言一怔,看着黎叔儿求证道。
“我想是的,要不然,他明知道这些黑猫根本就杀不死咱们,为啥还要派出这些他费劲巴力修炼出來的邪灵來这里送死,他彪啊?所以说,他这么做,就是想不惜代价地尽量拖住咱们,好使自己从容转移,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更好理由了。”黎叔儿出神地望着地上的那些猫皮,若有所思地答道。
“不管怎么着,我想咱们现在都应该去那个防空洞里看看,宁杀错,勿放过,你们觉得呢?”沈涵是火爆脾气,说干就干,根本不耐烦这种在她看來纯属磨磨唧唧浪费时间的案情分析场面,于是便催促我们先去李茂先前藏匿的防空洞看看再说。
“这样也好,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啥的,是吧?”黎叔儿对于沈涵的提议不置可否,但也沒有反对。
“喂,我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些孙子啊,它们可啥都听到了,用不用灭口啊?”那边,黎叔儿正和老火、沈涵她们商议下步行动,这边,一刻也闲不住的胖子一低脑袋,意外看到了先前被我们干晕了的那些黑衣黑裤的侏儒们正满地乱爬,试图逃走,顿时兴奋地大叫了起來,就跟看到了什么可以获得热被窝生物奖的新物种似的。
这当儿,我们才想起敢情现场还有那些诡异的侏儒呢,遂不约而同地看向地上的那些惊恐万状地蠕动的侏儒们。
那些侏儒一见到我们围了上來,顷刻之间就被吓得魂不附体,特别是看到老烟儿奶奶以后,简直都要精神崩溃了,跪伏子地上,冲着老烟儿奶奶是磕头如捣蒜,浑身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出來了。
老烟儿奶奶以一种近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复杂神情看了那些侏儒一会儿,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我不难为你们,你们自己去黑鬼妖那里领受应得的惩罚吧。”
那些侏儒听到老烟儿奶奶的话后,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嘴里还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似乎在向老烟儿奶奶苦苦哀求着什么。
老烟儿奶奶心有不忍地盯着那些侏儒看了一会儿之后,骤然杏眼圆瞪,语气亦严厉起來:“早知今日,你们又何必当初?既然做了,你们就要接受出马仙界的戒律惩处,不要再啰嗦了,还不快走,难道非逼着我打散你们的修行吗?”
那些侏儒见老烟儿奶奶发起火來,不敢再啰唣,一个个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朝老烟儿奶奶深施一礼之后,又满含怨毒地看了我和胖子一眼,这才闪身隐入墙壁之中,沒了影踪。
“他们,都是些啥玩意儿啊,妹子?”胖子心里一向装不住事儿,一见老烟儿奶奶放了那些侏儒,虽然沒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心里总归是好奇,所以终于忍不住向老烟儿奶奶问起了那些侏儒的來历。
“它们不过就是一些靠着苦苦修炼刚刚蜕去毛皮的蝙蝠精,只是慑于那黑寡妇的淫威,加之那黑寡妇不时教它们一些可以投机取巧的修炼法门,才不得不成为其手下,任其驱使。我让它们去找黑鬼妖接受处罚,其实是在帮它们重回修炼的正轨,他日甲子,也能有所小成,只是它们一时还无法领会我的苦心。”老烟儿奶奶同样心事重重地轻叹了一口气,情绪低落地说道。
“对了,你们还沒有告诉我和师兄,你们为啥在宾馆突然就失踪了,还有,你们姐俩又是咋和老烟儿妹子碰到一起的,然后,你们又是通过啥渠道知道我们哥俩在这里遇到麻烦的?嗯,黎叔儿,你又为啥甩了处于水深火热的我们哥俩不管,却和沈涵、老火她们搅和在一起的,哎呀,哪位天使大姐行行好,告诉我这一些到底是咋回事嘛史上第一祖师爷最新章节。”见老烟儿奶奶情不高,我一时也不禁语塞,不过,很快我就想起,刚才光顾着归拢那些黑猫了,却忘了问沈涵和老火是怎么脱险的,而老烟儿奶奶又是从何而來,还有那个不靠谱、不着调、在我们最需要他的时候玩儿脚底抹油式的漂移的黎叔儿,又是怎么会和这仨女汉子同时出现的,就朝沈涵、老火、老烟儿奶奶和黎叔儿他(她)们几个连珠炮似的发问道。
“这些话要说起來,那可就太长了,我看,咱们还是先去开车,有什么话路上说好不好?”老火看了一眼手表,开始要求大家不要再耽误时间,抓紧动身上车,边走边说,以便与极有可能外逃的李茂等人抢时间。
闲话休絮,我们一行匆匆离开那间不祥的房间,绕过外间地上那些依旧横七竖八地躺着的枪手的身体,疾步向外走去。
“喂,你们把那些枪手都杀了是咋地?”胖子见那些枪手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死活,就小心翼翼地朝老火问道。
“他们沒有死,不过伤得也不轻,以后干点儿体力活养活自己还行,要想再玩儿点武把操什么的,好像有点儿难度。”还沒等,老火回答,一旁的沈涵就一脸恶作剧地接上了话碴儿,语气还很是得意。
“他们敢招惹你们,那不是找倒霉呢吗,活该,纯属活该。”胖子看着那些躺在地上接了半天地气,而且看样子短时间内还沒有起來的可能性的枪手们,幸灾乐祸地嘟囔了一句,而后又一脸谄媚地看向老火,奉承道。
老火莞尔一笑,胖子整个人当时就麻痹了,一脸中毒表情地看向我嚷嚷道:“快,凯子,扶哥一把,哥要倾倒了嘿!”
我哭笑不得地使劲儿踢了胖子屁股一下:“滚你大爷的,撒逼楞地走吧,再磨叽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靠!”
挤兑完胖子,我紧走几步,追上前面的沈涵,拉住沈涵的手悄声说道:“你个小妖精,你都快担心死我了你,知道不?”
神沈涵被我拉住的手下意识地一抖,沒有挣脱,只是眼神忧郁而伤感地看着我,欲语还休。
我一愣,不知道一向性格泼辣、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涵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般令人怦然心动的小女人神态,尽管心存疑问,却因眼下情况紧急,沒有深问,而沈涵在看了一眼周围的其他人以后,面部表情旋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地任由我牵着手走在了众人的前面。
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沈涵身上,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老烟儿奶奶投來的那一瞥阴郁的眼神,更沒有读出其中那复杂的深意,以至于铸成了一生的错、错、错,那无尽的悔伤,虽岁月轮回轻抚,亦难弥补其锥心之殇!
此是后话,暂且搁下不表。
且说我们一行呼呼啦啦地穿过那间宽敞的赌博室的大厅,意外地发现,先前还人声鼎沸的大厅里,此时却是人去楼空、寂静异常,如果不是那些台面上还摆放着扑克、筹码等物品,我甚至都以为是到了公墓了,这他妈也太安静了,静得就连我以细弱蚊声的频率排出一缕“暗香”之气,都显得声如闷雷,立即招來沈涵、老火、老烟儿奶奶她们的白眼,令我是面红耳赤、虚汗直冒。
黎叔儿在大厅的顶部转了几圈,吸了吸鼻子,一皱眉:“他奶奶的,有点儿不对劲儿,我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啥味道啊,叔儿,扣肘子啊,呵呵”胖子仰着脸,沒心沒肺地和黎叔儿犯贫道。
“呵呵,犊子玩意儿,它们的肉臭啊,你他娘的吃了是要便秘的,憋死你个王八羔子。”黎叔儿笑骂了胖子几句,眼神却焦灼地看向大厅的出口位置,似有隐忧。
“黎叔儿,情况有点儿不对劲儿啊?”老火和沈涵反应都很快,几乎是同时抽出了身上的九二式手枪,并一脸警惕地看向大厅门口,好像那门口外面潜藏着史前霸王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