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汪一飞,啥事儿?”胖子冷眼看向那四名警察,问道.
“啥事儿?你昨晚和人打架了吧?”一名警察神情冷峻地看着胖子,问道。(。纯文字)
“打了,不就揍了几个小混混一顿吗,咋地了,一个治安案件,用得着这么大阵势吗,呵呵”胖子根本就不惧那四名警察,打着哈欠回答道。
“治安案件?你还心真大,告诉你,被你打的那小子昨晚暴毙,尸体被扔在了大街上,而你,就是重点嫌疑人,知道吗?”那名警察一声冷笑道。
“啥,死了?”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大声问道。
“对,死了,咋地,这回知道害怕了,晚了。”那警察见我和胖子反应如此激烈,还以为我们是在听到那小痞子的死讯害怕了额,遂语带讥讽地看向我们说道。
我和胖子没搭理他,其实那小痞子死了我们并不意外,因为他的眉心已经是死气弥漫,除了阎王爷,谁都救不了他了。
我们意外的是,那个厉鬼在见到我和胖子之后,竟然还敢在昨晚去找那小痞子索命,一点不避讳我们俩,气焰实在是太嚣张了,此鬼如此肆无忌惮,戾气缠身,如果不尽快剪除,恐怕日后会殃及无辜之人。
“行了,有啥事儿到派出所再寻思吧,那里环境好,保险你们啥都能记起来天帝至尊。”那名警察朝身后的三名警察一比划,就要上来控制我和胖子。
就在这时,“通通通”,又有人砸门了。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诊所可够热闹的啊。
我看了一眼那个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模样的警察,意思是您给个话儿,我是开门不开门啊?
那警察犹豫了一下,估计是看出我和胖子压根就没有拘捕的意思,一晃脑袋,示意我去开门。
我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意外看到雅克什市公安局重案大队队长卓凡二正领着一名民警,嘶嘶哈哈地站在门外搓手取暖。
“啊,不好意思啊,这么早打扰你们,不过我们来,实在是事出有因,需要你们配合一下,呵呵”卓凡二嘴上客气着,一侧身,领着那名同事就从我身边挤到了屋内。
一进屋,卓凡二就愣住了,看着那四名捷足先登的警察诧异地问道:“呦,白所,你们咋也在这,咋回事啊?”
“啊,卓队,是这么回事儿,这个汪一飞昨晚和一个社会混子打了一架,结果那混子今天一大早被人发现横尸街头,偏巧又在我们管片儿,我一查,他们昨晚打过架,不能说没有作案动机,就赶过来想带他们回所里协助调查。”那个被卓凡二称为白所的警察见到卓凡二后,表情明显有点儿不自信了。
“那个混子能确定是他杀吗?”卓凡二看着他口里的白所(就是白所长的简称),口气很冲地问道。
“这……尸体现在已经拉到刑侦大队,准备进行尸检,以确定死因。我们这不是提前开展外围排查嘛,呵呵”那白所有点儿心虚地答道。
“白所,我不能否认你工作的积极性啊,不过,这尸检结果还没出来,你咋就能确定这是一起涉嫌杀人的刑事案件啊,再说了,派出所不是只能侦办轻伤的刑事案件吗,这种命案要是定准了,也应该有我们重案大队负责啊,是吧?”卓凡二面上带着笑,嘴上说话的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那白所干笑了几声:“卓队,我们也是好心,想先帮着重案大队的兄弟们做点儿工作嘛,好了,既然你们也来了,相请不如偶遇,那我们就先撤了,这起案子就算移交给你们了,那,我们走了?”
“谢谢派出所兄弟们的美意,我们心领了,等忙过这几天,我们大队组团请所里的兄弟们吃饭,咱们好好喝一下子,不是说你们派出所又号称喝不倒的四大金刚吗,咱们pk一下子,呵呵”卓凡二看向那准备往出走的白所,不冷不热地寒暄道。
“行啊,到时候我做东,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啊。”那白所一见卓凡二他们阴差阳错地插了进来,知道这案子就等于重案大队接手了,自己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就一边和卓凡二故作亲热地开着玩笑,一边摆摆手,领着三名警察离开了。
那白所和他的三名下属走后,胖子呵呵一笑地看着卓凡二:“卓队,看起来你好像不咋待见这个啥白所啊?”
“操,仗着自己的老爹当个小官,混进了公安口儿不说,还他妈不自量力,成天琢磨着破大案子,想出名都想疯了,早晚得整出冤假错案来,这种人,我看着都惹气……”大概是觉得在我和胖子两个外人面前说的话有点儿多了,卓凡二截住话头儿,看向我和胖子说道:“嗨,这一打岔儿,我差点儿忘了来找你们还有正事儿呢,真**,呵呵”
“对啊,你找我们啥事儿啊?”我看向卓凡二,就知道警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一登门,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张雪松死了额,就在昨晚,死在了看所所里。”卓凡二看向我和胖子,表情很沉重地说道极品狂少。
“谁?谁死了?”我和胖子没听明白卓凡二说的话,不约而同地齐声追问道。
“张雪松……啊,就是那个被你们在山顶上拿下、疑似故意杀人犯罪嫌疑人的男子,他的真名叫张雪松。”卓凡二迟疑了一下,这才想起我们从头到尾就不知道那男子姓甚名谁,赶紧解释道。
“哦,那他咋死的啊?”胖子看了我一眼,抢先问道。
这也是我所关心的,遂也看向卓凡二。
“嗨,要不说这事儿邪性呢。对了,经过我们突审,这张雪松交待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他是电讯的一名外勤工作人员。死者叫林婷婷,是一名个体服装店的老板。据张雪松供述,他和死者只是通过买服装认识的,人不是他杀的。而通过我们的了解,这张雪松和林婷婷之间确实也没有啥婚外情之类的烂糟破事儿,就是泛泛之交,不存在情杀或仇杀的可能,你说要是见财起意吧,也不像,因为林婷婷的资金大部分都压在了货上,手里并没有太多的现金……”
卓凡二正说得起劲儿,被胖子拦住了话头儿:“咳咳,那啥,卓队,你到底想说啥啊,直说呗。”
“啊,是这样,虽然张雪松矢口否认杀死了林婷婷,但是,他拒不交待为啥会去藏匿着林婷婷尸体的山上的那间板房,还有,为啥一见到你们发现了尸体就想杀你们灭口,这里面肯定还有隐情。对了,那林婷婷怀孕了,都已经有三个月了,真惨啊,一尸两命。”卓凡二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们别急,我来找你们,的确是事出有因,并且还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所以我只带了一名司机,也是我的好哥们过来,想和你们唠唠。”卓凡二见我和胖子听得是一头雾水,有点儿不耐烦了,就安抚我们道。
一见卓凡二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真激起了我和胖子的好奇心,急于想知道是什么事儿把一名堂堂的重案大队大队长难为成这样。
“那张雪松因为不肯吐露实情,加之身上的作案疑点很多,我们就办理了刑事拘留手续,将其先羁押在了看守所里。考虑到他涉及的案件性质十分严重,我们特地将他单独关押在了单人小号里,并二十四小时进行视频监控,防止其自杀自残……”
随着卓凡二的娓娓道来,我和胖子脑海里出现了一幅视觉差不会超过两秒的清晰画面:
昨晚的后半夜,雅克什市公安局看守所监区内。值班的看守民警突然发现张雪松就像梦游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对着空气是又磕头又作揖的,嘴里还发出只有一个人处于极端恐惧的状态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嘶声惊叫。”
看守警一惊,赶紧通知在监区执勤的其他民警都立刻赶到羁押张雪松的单人小号。不想当那些民警们赶到张雪松所在的单人监舍的时候,发现监舍的门竟然象被焊住了似的,怎么也打不开。
这时,张雪松在小号里面折腾得可更“欢实”了,发出的惊恐无助的尖叫声听着都不象人动静了。而且煞是奇怪的是,那单人小号铁制的房间门外面竟然也挂上了一层白白的冰霜。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那张雪松的叫声越来越微弱,终于,单人小号内彻底安静了。
那扇原本就象是焊死了的牢门轻而易举地就自动打开了,里面的水泥地上横陈着张雪松的尸体。那小子七窍流血,爆出来了,一看就是典型的被活活吓死的神态。
“张雪松死了跟我们到底有毛关系啊,大哥大?”胖子苦着脸看向话音刚落的卓凡二,不知其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把看守所的监控视频内容考备到了优盘里,现在我放给你们看,然后你们就明白了。”卓凡二说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黑色优盘,准备插到黎叔儿那台老掉牙、只能斗地主的电脑主机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