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醒过来之后,定定神,再看看我和胖子,嘴一咧:“我,我这是咋了?我这嘴里,咋这么腥啊,啊,咋还有血呀?”
“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啥事儿吗?”胖子摁住有些害怕的司机,问道。百度搜索,
司机想了想,说道:“刚才我在车里玩手机,就觉得身上一冷,然后就开始迷糊了,完了就啥也不知道了。我到底是咋地了,啊,你们倒是说呀?”
见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司机,我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告诉他:“没啥事,你就是刚才招了脏东西,真没事,已经被我们赶走了。”
“啥?哎呀,我咋这么倒霉啊,你说,你们俩可真是害人不浅呢?诶,你说你们给赶走了,那你们俩到底是干啥的?”司机半信半疑地看看我和胖子。
“我们是阴阳先生,你要不信,可以将我们送回我们住的地方,你自然就明白了。而且,我们还要做一场法事,将你体内残留的鬼气彻底清除干净。”胖子果然不愧是黎叔儿的徒弟,这见缝下蛆的本事果然了得,趁机用话拘住司机,让他麻溜送我们回去。
司机看看一脸仙风道骨之气的胖子,经历了今晚这么多事儿,也不由他不信我们两个是有来头的奇人,遂哼哼唧唧地说道:“那就赶紧走吧,现在我这身上还直突突(东北方言“哆嗦,发抖)呢。”
司机做到驾驶位置上,颤颤巍巍地打着火,那台老式桑塔纳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快速驶离了这片区域,绝尘而去。
要说我和胖子还是道行尚浅,加之我们不懂占卜预测之术,以至于我们并没有察觉到,就在我们的出租车离开后,黑暗中,几双狼的眼睛正阴鸷地盯着出租车,若有所思。
在我们的指点下,司机驾驶着出租车一路狂飙,终于在凌晨3点多的时候,驶进了易易心理诊所所在的小区绯色豪门,老婆咱不离婚全文阅读。
打开房门,当那个司机看到墙上挂着的别人赠给黎叔儿的马屁锦旗后,又是一声惊呼:“原来,原来你们是和黎大仙一伙的啊,那你们一定是他老人家的徒弟吧,哎呀,我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对不住,对不住啊。”
看不出,黎叔儿这个老神棍在雅克什还有这么大的知名度啊。我有些失笑,正想告诉他我们的确是黎叔儿的徒弟,不想胖子却大脸一板:“诶,你是说我的师弟小黎子吗?”
我一愣,有点吃惊地看着一脸装逼犯的胖子,意思是你丫活疯了还是喝假酒了,怎么还敢管黎叔儿叫师弟呢,还小黎子,没病吧你?
胖子冲我一挤咕眼睛,让我别说话。那司机更是惊讶地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砸脚面了:“您是,黎大仙的师兄?哎呀,哎呀,我这是咋地了,还能碰上这么大的神仙,拜一拜,一定要拜一拜。”
说着,那司机就要下跪,胖子赶紧将他扶住:“你能遇到我,一是你我有缘,二是你有慧根,就不必多礼了嘛。”
我看着装逼装得天衣无缝的胖子,差点没笑出声来。胖子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分析那潜台词是:装逼呢,你丫严肃点。
“呃,还有啊,我们都是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不喜欢被俗人打扰,所以,今晚的事儿,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必遭天谴。”胖子眉毛一立,颇有怒目金刚的气势。
那司机点头如啄米,连连应着,同时,一脸谄媚地看着胖子说道:“大师,您刚才说要给我做场法事……嘿嘿”
“啊?啊,”胖子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顺嘴许的愿,遂看向我,“师弟,既然这位小友是有缘人,我看,你就不要再吝啬了,赶紧赐符吧。”
操,你丫装完逼让我擦屁股,你个狗日的乌龟王八蛋。我咬着后槽牙,在心里把胖子骂了个遍体鳞伤,但面上还得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微笑:“那好,那好,谨遵师兄法旨,就献丑了。”
可是,我赐他毛符啊,琢磨了一下,我只好化朱砂研磨,拿出黄裱纸,先画了一道止血符,并让那司机过来,用刀划破他的食指,滴了几滴血在符上,说是为了祛除他体内残留的鬼气。
其实,我是为了一会儿用止血符帮他止血,以便让他以为我的符咒乃神乎其神之法宝。果然,在司机龇牙咧嘴地看着手指伤口吸凉气的时候,我用双手的食指中指夹住止血符,嘴里叨咕着:“伏以、伏以,手执大金刀,大红沙路不通,手执小金刀,小红沙路不通,内血不出,外血不流,人见我忧,鬼见我愁,十人见我十人愁。老君坐洞口,有血不敢流,血公姓邱,血母姓周,不流不流真不流,祖师倒起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同时,脚一踏地,符纸无风自燃,我将纸灰向上一撒,司机食指的血一下子就凝固了。
这下子,司机简直都要对我顶礼膜拜了。我莞尔一笑,继续脚踏禹步,将黄裱纸铺在供台上,手执朱砂笔,脚踏丁八步,先在符纸左方画二点,点尾上挑如画鸟状,然后正中一大点,左方两竖.右方一点,再从中间起笔向左作环,同时嘴里还唱二人转一样念着“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咒语念完,邪崇符也画完了。
我将邪崇符折成元宝形,并用五彩线拴了交给司机,让他挂于车内高于人的眉骨的位置,可以保家宅安宁,幽灵退避。
那司机拿着邪崇符,千恩万谢地走了,临走时,告诉我们他叫王全候,让我们用车就找他,还死活不收我们的车钱,见他都快急了,我和胖子只好作罢。
送走王全候,我和胖子倒头就睡,这一晚上,爬了一趟山不说,还练了一回散打,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一大早,我和胖子就被一阵盖过一阵的砸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