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忙中出错,我竟然忘了我和胖子体内都有了摄魂珠,以至于当我握住林菲儿的手的时候,猛然感到有一股气体沿着林菲儿的手腕传到我的手臂上——我正在吸取林菲儿的魂魄。使用阅,完全无广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惊慌失措的我赶紧松手,可是,此时我体内充盈着落幡咒产生的能量,如此仓促的收功,就好像是硬生生的顶住一辆疾驰的火车……
此时,我的体内真气流窜,撞击得我的五脏六腑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那种疼痛,都快让我尿到裤子里了。
看着我在地上痛苦地扭曲打滚,胖子也吓懵了,赶紧抱住我,带着哭腔喊我:“兄弟,别吓唬哥,你这是咋了,护士,护士……”
我生怕方寸大乱的胖子把护士招来,赶紧捂住他的嘴,挣扎着说道:“别、别喊,我就是……岔气儿了。”
胖子一脸怀疑地看着疼的脸色煞白的我,追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
我点点头,顺着牙缝嘶嘶地抽凉气儿,终于,那股在体内乱窜的真气被摄魂珠吸收了,我手脚瘫软地躺在木质地板上,全身汗湿,彻底虚脱了。
缓了一会儿,我示意一直在一旁守着我的胖子扶我坐起来,将刚才差点吸了林菲儿魂魄的事儿向胖子讲了一遍,听得胖子也是一脑门子的冷汗。
“接下来,咋办?”胖子刚想递给我根烟,又想起是在病房里,赶紧收了回去。
我看着烟盒,tiantian嘴唇,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好似下了多大决心似的抬起头,一脸沉痛地看着胖子:“哥,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只是……”
我故意打住话头儿,犹犹豫豫地瞅着胖子不说话了。
胖子不知道我是在作弄他,真急了,一叠声的催促我:“啥办法,你他妈倒是说啊,磨叽你妹啊。”
“好好,我说,我倒是能获取林菲儿的短期记忆,只是得和她有肌肤之亲。”说完话,我直直地看着胖子的反应。
不出我的所料,听完我的话,胖子沉默了三秒,就三秒,随后一声怪叫:“杨小凯,十六丈的棺材我活埋了你……”
说着,胖子就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摁的脸朝地,双脚直扑腾。
我俩正闹着,就听见身后一声压低声音的的娇斥:“你们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医院是吗?”
我俩赶紧松手爬起来一看,原来是护士听到重症监护室有异响,过来查房来了信仰修仙系统。
“你们俩在干什么,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病人昏迷着,你们俩还有闲心练摔跤,没病吧?”护士一张小嘴跟刀子似的,其实一点不输沈涵。
我和胖子被训得臊眉耷眼的,赶紧赔笑解释:“那啥,妹子,我吧,我有难言之隐,”我故意做出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我有羊癫疯,说犯就犯,刚才我是发病了,我哥是按着我脖子给我掐人中呢。”
“对对,真是这样,你不知道,我老兄弟一犯病老邪乎了,逮啥咬啥,要不抓紧抢救,他都能把自己的舌头当口香糖嚼个稀碎,老瘆人了。”胖子在一旁也帮我敲边鼓,而且声情并茂,说得比新闻联播的播音员还要真。
护士明知道我们俩是满嘴跑舌头,瞪着眼穷白话(东北方言:说瞎话,胡咧咧),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我们俩一个劲儿的胁肩谄笑的赔小心,护士用手指奠定我们俩、说了句下不为例后,就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护士走了之后,我和胖子互相看看,嘿嘿直乐。乐够了,胖子用脚一踹我:“诶,你丫刚才说的是真的假的?”
“我操,真的假的你丫最清楚啊,啊,你家人中长后脑勺子上,操。”我看看胖子,都说这人一恋爱智商就变低,看来起码对胖子而言是适用的。
“我没说那个,我说的是你刚才说的,肌肤相亲,真的假的到底是?”胖子看着我,心有不甘。
“哦,你说这个啊,是,不是。”我看着一脸认真与惶恐的胖子,感觉特别好笑。
“啥?”胖子没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全是大问号套小问号,整个一问号家族开patty。
“是,不是。”我故意让他着急。
“别晒脸啊,再得瑟打出你屎来。”胖子扑上来又要掐我脖子。
我赶紧讨饶,说实话,我和胖子之所以整这一出戏,并不是我们俩没心没肺,不着急林菲儿的病情,而是彼此为对方进行心理减压,否则的话,我们俩所有的焦虑、担忧等不良情绪全积压在心里,早晚得出问题,说不定就抑郁了。
这么一闹,我们俩起码心里都能有点缝儿,就可以继续再承受需要承受的磨难与责任了。
闹完了,我和胖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胖子用脚踢了踢我:“说说你还有啥办法吧?”
我苦笑不已:“操,还能有啥办法,只剩下醍醐灌顶一条道儿了。”
“以你现在的体力,还行吗?”胖子不无担心地看着我。
“要不你上?”我白了胖子一眼,“净整没用的臭氧层子。”
胖子一听之后,赶紧摆手:“得得,要说神打我还行,要整这些画符念咒的把戏,还是你来吧。”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我上面有人地。”我看着胖子眨眨眼,故意卖关子。
“不吹牛逼你吃饺子都不香是吧?还上面有人,死人吧,被鬼压了?”胖子笑骂我道。
“哎,竖子不足与谋啊。”我一副恨铁不成钢摸样看着胖子,连连摇头。
不过,在发现胖子又企图要跟我玩“得合勒”(蒙古摔跤术语)后,我麻溜解释道:“我体内有林叔儿留下的一魄,我求他老人家帮帮忙。”
“那个蓝道老骗子,他行吗?”胖子知道林叔儿的底细,对他实在是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