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盗墓就不伤天害理啦,操,你缺大德了你,”我瞪了一眼总把自己定位为正义使者化身的胖子一眼,“你丫废啥话啊,还不想辙出去。百度搜索,”
“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你让我想想,山海经里是咋记载这些事儿的。”胖子做冥想状。
“用鲜血浇灌宝瓶,俱宝无漏、福智园满、不生不灭。”我刚要骂他不装逼能死啊,嘴里突然发出一种沉厚的声音,就像念偈语一样,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说啥,凯子,你咋知道的啊。”胖子见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偈语,不禁大吃一惊,遂很疑惑地问了我一句。
“靠,我也不知道自己咋会说出这么句不着四六的话,就好像、好像我体内还有一个人似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胖子解释,可是,刚才说那句话时,我真的感觉是另一个人借我的嘴说的,就像被鬼上身了一样。
“姑且试试吧,在这种邪门的地方,发生啥事儿都不意外。”胖子看了看我,没觉察出哪里不对,总算放心了。
“要不咱试试?”胖子看看我,似乎下了决心。
“那就试试?”我也活心了,反正也没别的办法,没准我和胖子天生异禀,暗中有六丁六甲神相助也说不定。
“你这小体格不行,还是师兄我来吧,就当献血了。”说着,胖子咬破手指,小心翼翼地换脚转身,将指血涂抹在石门的宝瓶上的孔雀翎图案上。
那些鲜血触碰到孔雀翎以后,不是沿着图案下淌,而是被孔雀翎悉数吸收,看来,这道石门果然邪门,居然可以吸血。
可是,孔雀翎在吸完指血后,石门依旧紧闭,毫无“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意思。
我脖子都扭酸了,见石门还没有打开的意思,就一脸灰太狼的笑地看着胖子:“师兄,你这么胖,流个三十升二十升血也是九牛一毛,要不你再挤点儿?”
胖子有些心虚地看着门上近乎半人多高的宝瓶图案:“咋地,这玩意儿还带管饱的啊,那他妈还不得吸干我呃。”
不过,话虽这么说,胖子还是又咬牙挤出指血继续往孔雀翎抹,孔雀翎依旧照单全收,石门依旧大门紧闭全能武侠系统。
“行了行了,哥,看来不是这种玩儿法。”我似乎看出了点端倪,赶紧制止咬着后槽牙还要挤血的胖子。
“这宝瓶为啥是黑白两色的呢?”我看着胖子,“你会不会想起点儿啥?”
“八卦!”胖子激动地喊道,“对呀,这他妈分明是一道阴阳门嘛。”
“看来,你丫也得出点儿血了啊。”胖子戏谑地看着我,心情大好。
“佛曰:献血可防癌益寿,必须地。”我无奈苦笑,将右食指伸入嘴里一咬,然后将指血也涂抹在孔雀翎上。
孔雀翎在吸收了我的指血以后,石门上的宝瓶图案猛然发出红色光芒,就好像里面突然燃起了火焰一样,而且,整个图案开始从石门里凸出,就像看3d电影似的,极富立体感。
可是,我和胖子却无暇领略这诡异的一幕,因为,那凸出的宝瓶已经快将我们挤得掉下去了。
就在我和胖子暗暗叫苦的时候,宝瓶逆时针倒转,并在转足一圈后,再次回缩进石门里,恢复了之前的形态。与此同时,“咔”的一声,石门应声而开,背抵着石门的我和胖子一个后滚翻就栽了进去。
胖子还好,皮厚肉糙的他在后背着地后,一个翻滚就站了起来。而我就没那么幸运了,本来就瘦骨伶仃的,加之后背的背包里还有那盏窝着三个魂魄的油灯,嚯,这把我硌的,咬牙切齿的抓挠后背,真疼呵。
胖子一把把我拽起来,我俩摸索出手机,借着亮光,才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处很宽敞的石室内,这间石室约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四周方方正正,并且都刻有向下去的石阶。
在石室中央,有一个有一个个圆如鸵鸟蛋大小的鹅卵石堆砌成的类似敖包的石堆,上面放着一根约两米长、三人合抱粗细的巨大原木,原木中间明显留有被剖开后又合在一起的痕迹,原木两头还有两道手掌宽窄的黄金箍。
在石堆下方,摆放着数量巨大、挤满灰尘的金器、玉器、铜器,还有很多已经腐烂如泥的丝织品。
此外,在石室四面巨大的墙壁上,画满了记录蒙古王公贵族狩猎、角力、观赏歌舞、宴饮作乐等生活场景的壁画。
而且,其中东面墙壁的一面墙上几乎满是赤身**的男女或相互追逐、或巫山云雨、或轻歌曼舞等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其画法细腻入微,人物神态生动,刨除其所反应出的很黄很暴力不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不谈,仅就艺术性而言,绝对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如果我和胖子能随随便便地凿下几块壁画拿出去,转眼之间我们就会成为千万富翁,然后就会每天呆在监舍里呆呆地清点自己的财产,乐此不疲。
而且,眼前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玉器,那些东东,信手捡几件,我和胖子下辈子都可以过着有吃有喝有电脑的美好生活和有酒有菜有人爱的澎湃日子了,那绝对是一腐朽没落的穷奢极欲啊。
难怪那么多人热衷于摸金倒斗,原来这种产业的利润如此可观啊。不过,貌似盗墓掘坟这一行已被有关部门列为高危行业,其风险甚至可与城管和制售伪劣食品两个行业并驾齐驱,看来这钱也不好花啊。
我收回幻想,就见胖子踢开那些提溜出任何一个都价值连城的古董金银玉器,很着迷地研究起了那根大原木。
那根原木材质外表成黄绿色,越往里木质越红,而且整间石室里隐隐还有一股木材独有的幽香之气。看得出,这根原木肯定是一名贵木材,不过,再名贵它也比不上那些古董和壁画啊,这死胖子怎么会对其如此着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