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胖子跟那符圈耍了一会后,一抖丹田,舌绽春雷的一声暴喝:“走着,您呐!”
话说得客气,手底下可不含糊,胖子这一声暴喝之后,那符圈“呜“的一声就向车老道飞去执掌龙宫最新章节。
见符圈居然被胖子反客为主,洪卫东一时大骇,蹬蹬蹬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看来,这家伙上次吃了胖子的亏,对胖子这打不死的本事也是有了心理阴影了。
车老道倒也有些斤两,眼见胖子破了他的法术,却并不惊慌,反倒迎着飞速而来的符圈欺身而上,并纵身一跃,站到了符圈之上。
说实话,虽然我们和这车老道是正在进行生死之博的对头,但看着站在火圈里须发虬张、道袍飞舞的这老杂毛,我还是忍不住喝了一声彩,这老杂毛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范儿,可惜就是用错了地方,助纣为虐。
这当儿,胖子也来神了,手端钢管,就跟冲锋陷阵似的,冲着洪卫东就冲了过去,嘴里仍是鬼话连篇:“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笤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着打吧你。”
看来,这胖子还是很懂孙子兵法的,知道围魏救赵——他算定了车老道绝对不敢让洪卫东有闪失,所以攻其必救,这肥贼也太聪明了,我喜欢。
可是,我一个好字还没喊出口,形势陡然逆转:就见车老道凌空一个倒翻,整个人轻飘飘地落在已经连转身就跑的姿势都摆好了的洪卫东的前面。与此同时,那道符圈化作八盏红色的火焰,就向象忽明忽暗的鬼火一样,漂浮在黑魆魆的林间。
这时,我们的脚下传来一阵阵类似地震的闷响,那声音,既象即将爆发的火山下流动的岩浆,又像千军万马行进的脚步声。我正想查看一下是什么情况,仍在向前冲的胖子却一个跟头趴在了地上,摔得那叫一瓷实。
怎么回事?莫非车老道用了暗器?不像,凭他的道行,那符咒的杀伤力比ak47的威力都大,犯不上啊。
我再一看,当时就一激灵:娘的,不是什么时候,从满是松针、杂草的地底下突然冒出四五只或呈白骨化、或者还挂着几丝腐肉的人手,并死死地抓住了胖子的脚踝!
难怪胖子会突然摔倒,敢情是遭了这些劳什子的道儿?可是,这些貌似死人手的东东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我日,一个车老道加上洪卫东就已经够难缠的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些看似很不友好的不明物体啊,天呐,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不过,不管是什么来头,我也算是研习《阴符藏经》有些时日了,对付车老道不行,但对付一些厉鬼地仙还是可以顶一阵子的。见胖子受困,我闭目想了一下,天眼里自然闪现出一些符咒的画法。
我没犹豫,咬破舌尖,用左食指沾血在右手掌上写了一个雷字,并画了一个圈将雷字包住,然后在大圈下面有顺时针画了三个小圈,而后心里默念:“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魔,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因为功力不强,我将左手按在地上,为的是接地气,以辅助发功。
可是,当我将掌心雷打向那些死死地抓住了胖子脚踝的鬼爪子的时候,那些鬼爪子虽然也冒出了几缕青烟,却并未松开胖子。
我一时方寸大乱,不是因为掌心雷失灵,而是因为我感到一股越来越强的怨念正从我按在地上的左臂涌进我的身体,那股怨念之强,就像将空气注射进了我的动脉,我的心脏都快憋炸了。这地下,不会是又一处鬼门关吧,要不,怎么会淤积了如此强烈的怨念啊?
“哈哈哈,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你们上了贫道的当了,已是死到临头却不自知,可笑啊。”车老道看着狼狈不堪的我和胖子,笑得甚是猥琐。
而一旁的洪卫东也是摸不着头脑,和我们一样,都很费解地看着差点把自己乐抽了的车老道,心说你个老帮菜是啥意思啊,撒癔症还是到点儿忘吃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