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鼓作气抵达了山脚,大家喘着气,这个山爬的可真是一个费劲,眼前五十米处便是湖水了,现在只要沿着湖边走,就能绕过这个“绿宝石”一般的大湖,抵达深山的入口。
胜利就在眼前了。
陈帧阳取下背包,从里面找出了创可贴,帮郭钠贴上,好在伤口并不是特别的深,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大家也都停下来喝水,吃东西稍作休整。于凡看着眼前的湖面,发起了呆。
欣玲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你们看这个湖好漂亮啊,碧绿碧绿的。这是什么水呀?”
于凡:“这是因为喀斯特(KARST)。”
沈唯问道:“这是什么?”
郭钠帮于凡解释:“喀斯特一词称呼是因石灰岩的化学溶解而引起的一系列地质作用和地貌的现象。类似的现象在九寨沟也有。”
于凡:“这个地界的气候和地质结构都非常的多样与奇怪。”
陈帧阳指着湖面说:“这个地方要是开发成旅游景点一定能大卖,我觉得这比九寨沟神奇多了,碧绿的湖水上飘着的白雾,在这里拍电影一定也是不错的取景。”
于凡问沈唯:“我们沿着湖边走,大约要走多远才能到深山的入口?”
沈唯拿出地图,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气看了看,说:“顺利的话,咱们走个三个小时应该能过去吧,我估算着距离应该是差不多的,就是不知道路好不好走。”
沈唯说完又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怎么感觉有点眼花呢?昨晚不该陪欣玲玩游戏到这么晚。没休息好”
欣玲凑了过来怼沈唯:“毛娃你说啥呢?昨晚明明是我陪你好吗?你说你要打晋级赛了,让我带你渡劫,结果你个坑货,赢一把输一把,昨晚把我充电宝都打没电了都没晋级成功,害得我还掉了一颗星。你还好意思甩锅给我?我才气得没睡好呢,哼。”欣玲边说边揉揉太阳穴,好像很头疼的样子。
于凡听了他们的对话,笑了笑:“玩游戏最怕的就是陷入了——赌徒心态。”
“那是什么?”沈唯和欣玲异口同声。
于凡:“赌徒心理,不是仅仅存在于赌徒中,可以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拥有这样的心理。单从赌博来说,就是输了还想再把输掉的赢回来,赢了还想继续赢下去,使自己的占有欲得到进一步的满足,而且,单单赌博是可以为自己带来一些利益的获取,这样就使得赌徒心理有了生长的环境。从大的方面来讲,人们在很多方面也经常利用或被利用了赌徒心理。很多赌徒心里总会想‘赢了这一盘我就不玩了’,可惜的是一旦抱有了这种心态,这个游戏就永远结束不了,而且会越来越影响你的发挥。这也就是为什么玩游戏的人往往把关键的节点称之为‘渡劫’,因为要突破这个瓶颈是真的很难,难的不是突破自己的技术,而是突破自己的心态!”
欣玲略带开玩笑地说:“不得不说,刚开始和你接触的时候觉得你这个人挺啰嗦,现在越来越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甚至听你说话还有一点想记笔记的冲动。以后回XA了咱们经常一起出来约着探险哦。”
于凡笑了笑,委婉拒绝:“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其实并不是特别爱户外探险,而且我平时工作也挺忙的。”
沈唯插嘴了:“欣玲,我不忙,你可以约我。”
欣玲:“滚滚滚,坑货。”
谈笑中,大家沿着湖边继续出发了。
大家沿着湖边向前走着,但奇怪的是,气氛格外的安静。之前的路上还能偶尔听见山里的乌鸦野雀的叫声,不知为何在这里却一点都听不见。与其说是宁静,不如说是一种死寂。
欣玲带着神秘而诡异的语气对着大家说:“你们知道吗?像这种静悄悄的大湖里面一般都藏着一个很吓人的大水怪!它平时藏在水底,潜伏着,饿的时候就悄悄浮上来,然后突然伸出长长的触手,唰的一下抓住岸上的行人!”说着便故意一惊一乍地搓了沈唯一下。
沈唯被吓得毛都竖了起来,骂骂咧咧道:“神经病啊你?”身体还不自觉的往远离湖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陈帧阳说:“你说的是喀纳斯湖水怪吧?就是坐落在新疆北部阿勒泰山脉的喀纳斯自然保护区的那个。”
于凡调侃陈帧阳道:“咦?老陈,可以呀,这么机智吗?”
陈帧阳露出一副牛皮哄哄的表情,说道:“哼,大部分时间我都机智的一批。”
郭钠看见陈帧阳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陈帧阳:“嗨呀?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沈唯打断了大家的谈话,说:“好了,你们看,前面湖边那是什么?”
大家停住了脚步,警觉了起来,前方一百米的湖边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棕黑色的,长方形的,它被地面上缥缈的白烟掩盖着,若隐若现。
欣玲猜测:“不会真的是水怪的触手吧?恐怖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这些水怪会故意把一个触手放在岸边,吸引大家注意力,等大家因为好奇而靠近时,它会突然发动攻击,将猎物拖入水里,然后……”
陈帧阳打断欣玲的脑补:“好了好了,这又不是恐怖小说,哪那么多戏,大家小心一点,走进看看。”
大家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奇怪的东西,地上的白烟也越来越浓,没过了脚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大家也越来越看得清楚,那个东西似乎不会懂,一直躺在那。
再近一点,看清了!那个东西竟然是——一艘木船!
大家非常的吃惊,我的天啊,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有船?这艘船到底是谁的?它为什么会停在这岸边?难道有人住在这里?会是谁呢?
眼前的这一幕让所有人的思路全被打乱了,每个人的脑海里此时此刻有了更多的假设,纵观整个行程,也更显得朴素迷离。
于凡的大脑快速处理着这些信息,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