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非常慌张的问陈万锂:“等会?你刚才说我在棉花仓库?不是说我们这是布料仓库吗?”
陈万锂:“没人说是布料仓库啊,本来就是棉花仓库。”
于凡的大脑飞速地运转,浓硫酸、浓硝酸、棉花!
这是……火棉配方!
1845年,在瑞士西北部一个城市巴塞尔,化学家塞恩伯正在家中做实验,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浓硫酸和浓硝酸,他急忙拿起妻子的布围裙去擦拭桌子上的混合酸。事过之后,他将那围裙挂到炉子边烤干,不料这围裙“扑”地一声烧了起来,且顷刻间烧得一干二净,这使塞恩伯大吃一惊。塞恩伯带着这个问题回到实验室,不断重复了这个因失误而发生的“事故”。经过多次实验,塞恩伯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布围裙的主要成分是纤维素,它与浓硫酸及浓硝酸的混合液接触,生成了纤维素硝酸酯,其中含氮量在13%以上的被称为“火棉”,含氮量在10%左右的叫“低度硝棉”。这个偶然发现导致了应用广泛的硝化纤维的诞生。
火棉的爆炸威力比黑火药大2~3倍,主要用作工业炸药和火药,例如制爆胶、抛射药(柯达、巴里斯泰火药等)、推进剂。
于凡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于凡站起身来,就向仓库的大门口跑去。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声巨大的哗啦声,接着一声巨大的“砰”!仓库的大门关上了!
啪,灯亮了,整个仓库的灯亮了,于凡刚刚适应了黑暗,现在又被这个强光刺激地有些睁不开眼。这一幕的剧情似曾相识。
只见仓库门口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背对着于凡,正用锁链拴住了门。被光照亮的仓库,视野一下开阔了。能清楚地看到,这里堆满了棉花,除了货架上,地上也堆的满满都是。
那个黑衣人转过身来,当着于凡的面把仓库的钥匙吞进了肚子。接着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这个人正是纵火犯老李。而满仓库的棉花,已经是被浓硫酸和浓硝酸处理过的——火棉。
或者说,这是满仓库的炸药。
老李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
于凡惊恐地大喊:“等等!不要!”
可是老李已经讲打火机高高抛向空中,死亡的火焰在空中飞舞。
于凡转身,扭头就跑。
啊!太好了,这个仓库的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小门,于凡嗅到了一丝生机。
于凡拼命得向小门跑去。人在极限的情况下往往会大量分泌肾上腺素,提升人类的潜能,于凡只花了一秒的时间便冲进了门,还没等于凡关上门,仓库里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老李的打火机引燃了整个仓库的火棉,造成了巨大的爆炸,于凡被炸弹的冲击波直接击飞。
于凡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竟然是……
之前梦境中的那个回型楼梯。于凡摸了摸耳麦,还好,耳麦还在,他问耳麦里的陈万锂:“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万锂略带疑惑地说:“呃,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了,你的定位消失了,好奇怪呀,如果马千里老师眼睛没失明的话,他应该能帮我找到你。”
于凡愣了一秒,觉得哪里有问题。
不对!这个时候陈万锂不知道马千里的眼睛失明了啊。嗯?等等,为什么我知道未来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我现在是过去?还有这个熟悉的回字形楼梯。
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于凡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现在在梦境之中。
每一个人都会做梦,但是梦境中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人不多,这些人要么有着超高的洞察力,要么就是自我的潜力开始觉醒。
其实,我们真实的世界又何尝不是一个梦境呢?只是我们都是梦中人罢了,这个梦又累又长,那个沉睡中的真实的自己又在哪个世界打盹呢?可能等我们未来有一天苏醒时,又会对之前的梦记得不清了。
如真有轮回之说,那人一世一世的轮回,或许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梦罢了。
虽然于凡知道自己在梦中,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此时此刻的感受却是真实的,他能感受到恐惧、感受到焦虑、甚至能感受到爆炸带来的疼痛。
“哼哼,哈哈。”阴险的笑声又响起了,这是纵火犯老李的笑声,只见老李全身火焰从小门里出来,露出狰狞面目一步步靠近于凡。
于凡下意识的逃离,他扶着楼梯飞奔下楼。
这时眼前一抹白色飘过,楼梯道上站了一个挡路人,那个白色幽灵又出现了!
之前的梦里,于凡觉得这个这个白色幽灵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上一次他还没有看清,就醒了。
这一次,于凡决定瞪大了眼睛看看这个自己梦境中的白色幽灵到底是谁,反正都是在做梦,没啥好怕的。
于凡冲向那个白色幽灵,可是这个幽灵的身手非常灵活,晃过了于凡,但是于凡还是抓住了他的帽子,撤下帽子,于凡方法看见了一个老者的背影,于凡还想上前去看,可是这个白色幽灵突然一掌!
于凡直接被弹飞了,于凡很不甘心,他在极速的下坠,他感觉到他在失重,而且下落速度越来越快,于凡开始感到恐慌,他挣扎着想抓住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
“凡凡,不要害怕下坠,当你触底的时候,就是你反弹的时候”一个温暖而熟悉的声音响起,于凡的心平静了,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轻,在爱的包围之中沉沉睡去。
当于凡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周六上午8点,于凡昨晚做了一个噩梦,哦,不完全是噩梦,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在于凡的记忆深处放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于凡起床下了床,照了了照镜子,只见他自己的脸颊上有一道泪痕。
于凡摸了摸自己的泪痕,疑惑道:“我,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