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还没来得及回公司,陈帧阳就打来电话说北桥沟发生了变故,是好是坏?于凡也提了一颗心。
一边怀着忐忑不安心等着陈帧阳,于凡一边和曹苯在这个小区门口买了两个肉夹馍简单吃了午饭。
陈帧阳很快开车找到了于凡,于凡上车临走前,再次叮嘱曹苯:“你自己先回公司吧,记得报警的事情。”
陈帧阳听了好奇多问一句:“报什么警?我就是警察,告诉我,我来摆平。”
于凡敷衍地说:“就一个小骗子,不用麻烦你。”一边说着一边坐上了陈帧阳的车。
陈帧阳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心里只有北桥沟。
发车,向北桥沟赶去。
路上,于凡还没问,陈帧阳开口说到:“你还记得前几天那个老大爷吧?他打来电话说,他们村被血祭了!”
于凡疑惑:“什么玩意?血祭?”
陈帧阳咽了一下口水,神秘地说:“我开始也不知道,我一问那个老者,那个老者说,是很多年以前他们的一个古老的传说,得罪了神明,神明就会惩罚他们。”
说完这个话,陈帧阳心里也默默奇妙的发麻,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第一次遇到这种案子。心里很忐忑,以至于打左转向灯的时候误碰上了雨刮器,有点滑稽。
于凡更加疑惑:“所以?”
陈帧阳:“老者说,我们走了以后,村里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怪事情,先是每家的狗开始四处狂奔,然后狂吠,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起初他们也没太在意,结果前天开始,他们那里的狗开始接二连三的死亡,今天早上一大早,环绕着他们村的小河,变成暗红色的血河!而且咱们那天去的那个房间也被人打开了,里面有着恐怖的景象!具体咱们到了在看。现在心里的老人们都很恐慌。“
于凡一言不发,凝视窗外。
头顶的太阳今天很温和,人们甚至可以直视它。望向天空,总觉得天空是红色的,也不知是今天阳光格外的红,还是这个薄薄地雾霾本来就是红褐色的呢?
很快,于凡、陈帧阳众人来到了北桥沟村,上次那名老者早已在村口等候,他的神情里透露着恐惧和憔悴,陪同他的还有几个老的不成样子的年长者。很显然,他们都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待在这个阴森村落。到了这个年纪的人,面对死亡的心态分成两极化,有的人看开了,从容面对死亡;有的人则随着身体的日益衰老也越发对死亡感到恐惧。
死亡对每个人来说,就像考试结束的钟声,从容者早已答完试卷,等待结束。而恐惧者,却因为之前一直在追求错误的东西而浪费了大把时间,当考试临近结束才想起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才开始奋笔疾书。而生活在当下的我们,是否已经看清了我们人生终章将要去完成的试卷呢?
老者看见于凡等人到来,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你们终于来了,你们那天冒犯了神灵,牵连着我们这个整个村要遭到血祭,没有你们来之前,我们这里平安无事,你现在看看,北桥沟成了血沟了!”
顺着老者的手指过去,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本来前几天环抱着村落还清澈透亮的河水,今天竟然成了暗红色,仿佛血水一般!这个场景看起来非常恐怖。
乌鸦嘎嘎叫了两声,站在树上一动不动,凝视着众人。
老者接着说道:“你们那天去的房子也闹鬼了,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众人来到那天毫无收获的院子,只见院子的大门已经大大的敞开,一眼向内望去,正屋的门也是大开的。这样从外看来,感觉这个房子格外的阴深,院子的大门,房间的大门,就像两个鬼门关。
大家进入房间,这一次房间被人精心布置了一下,墙上多了一幅对联。上面用鲜红的字写到着。
“狂妄无知神震怒,退避三舍保平安。”
于凡问老者:“这个屋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老者:“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这个院子是村里的最深处,村里就我们几个人了,行动又不方便,没人注意这个。”
于凡安慰老者:“感谢您依然信任我们,让您老受惊了,但是事出一定有因,人心存敬畏之心没有错,但绝无鬼神乱害善人之说。您还说了你们这里的狗都离奇死亡,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老者一行人带着于凡、陈帧阳,在村落里转了一下,很多狗已经被土掩埋,有的就躺在路边,没人敢去动它们。
“它们这几天像发疯了一样,上串下跳,非常不安,疯狂喝水,然后都死掉了。”老者补充到。
陈帧阳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惊讶不已,转身问于凡:“老于,这是怎么回事啊?真有血祭一说?”
于凡凝视远方,对陈帧阳说到:“你让你的同事们在村里转转,问问村民们这几天这些狗吃什么东西了?咱们俩去河边看看。”
分头行动,陈帧阳的手下们去寻找狗死亡的线索,于凡和陈帧阳来到了变红的“血河”旁边。
于凡用瓶子接了一瓶水,闻了闻味道,对着阳光仔细端详了一会。
于凡拖住下巴思考了一会。陈帧阳焦急的问到:“老于,有什么结果吗?”
于凡:“老陈,帮我一个忙,去车上拿一点茶叶给我,再去问问老乡家有没有草酸,他们洗厕所可能会用到。”
陈帧阳虽然不明白于凡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不一会,陈帧阳取来这些东西。
于凡将茶叶扔进装满“血水”的瓶中。突然这个瓶子中的水全部变成了黑色!
于凡又将草酸倒入少许入这个黑色的瓶中,水竟然又变回去了!
陈帧阳眼睛都瞪圆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于凡的目光顺着河流源头的方向,眉头紧锁,目光深邃,道:“我们的线索有了,是时候追根溯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