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脸色已经被气得铁青，咬牙切齿的质问武高明。
“小明，这就是你请来的高人？没素质，没礼貌的！”
身后叔叔们也开始帮呛。
“这小子你怎么说话呢，这不是诅咒吗？”
“怎么也是比你爸爸都大的年纪，你就这么说话？真没教养。”
“你赶紧滚吧，就你这样的人品我们可用不起。”
武高明不知道怎么反驳，张牧给他使了个眼色，继续开口。
“你若是现在回家，能抓到你老婆的奸夫，在晚可就又要错过十几年。”
“你你你，小王八！你竟然诅咒我，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让你这样侮辱我要是还不动手，就真是个王八了！”
说着就要抡起椅子打过来，张牧不躲不闪，又抓了一把瓜子。
“三，二，一。”话音落，瞬间响起一道刺耳的铃声。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武高明的大伯眉心瞬间皱在一起，低头看了眼腰间哔哔机套里放着的老年机。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刺耳地铃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在他腰间急促地响着。
身后几位叔伯也都安静下来，等着大伯接通。
张牧吐了一口瓜子皮，说道：“接啊？再晚点你孙子就疼晕了。”
好像孙子就是软肋，大伯赶紧拿出手机。
那铃声就像是被解了封印一般，声音更刺耳了。
老人家半天才找到接听键，按下去都不用开免提，喇叭的音量让院子里的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爸，你赶紧来一趟吧，小宝咔了一下，腿好像是断了，这孩子吵着闹着要见爷爷，你赶紧来吧，顺便带点钱。”
大伯的脑袋在那一瞬间都炸了，嗡嗡作响听不到任何人说话。
电话里随后就传来小宝的声音。
“你这个老不死的咋还不来啊，呜呜呜，你老宝孙都要疼死了，呜呜呜。”
这孩子的教养，还真是一言难尽了。
张牧勾唇冷笑，继续嗑瓜子。
电话被那边的儿子稀里糊涂地挂断，最后一句还在催促让老爷子带着钱过去。
大伯将手机放在腰间还是讷讷的。
身后几个叔叔率先回过神，催促大伯：“你赶紧去找车，让李小莲开车送你一趟，半小时就到市里了，能赶上孩子手术前。”
大伯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像是触了电一样，抹了一抹眼角的湿润就飞快跑出去了。
刚才那个被张牧说戴绿帽的叔叔像是反应过来，蹭的一下站起身。
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看李小莲在家吗，别你大伯找不着人，我帮他找找去。”
谁都知道，他是想起了张牧的话。
现在回家还能抓到，要是晚了这绿帽子又得戴十来年。
但这种事情，谁能揭穿他。
只能当作去帮大伯找人，一个个纷纷离开。
不过具体是帮大伯找人，还是偷偷去那位叔叔家附近打探消息，就不得而知了。
院子里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武高明可算松了一口气。
“你是真厉害，三两句就直戳我这些倚老卖老的叔叔伯伯肺管子。”
张牧淡淡一笑，喝了一口茶水。
“以前是不屑跟谁比狠斗强，但总有人觉得我软弱可欺，我就纳闷了，他们看不出来，我这是低调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今天上午在家休息的时候，看了眼他动态里的那些评论，有人说他啥也不是，每次都被邪师威胁，没能耐。
他只有一个斩龙系统，难道还能捅破天不成？
系统就不能有bug吗？
视频里他跟沈若楚临走时候互相嘱咐对方，评论区就有人说是舔狗。
他真是呵呵了，没看到沈若楚都为他做了什么，就不要哔哔。
自己没情没爱，就看人家像舔狗了，他还就得气死这帮骂他舔狗的人，老子对沈若楚好，苏家全家都在对他和洛央好，这是双向奔赴的家庭。
只有能力匹配的三观，没有实力地位不同就反对的家人。
从今以后他还就不低调了，不迎合平台的规则来了，骂人被扣分，警告，几次不改就强制停播，他以后看不惯的就不惯着。
有人惹他就打回去，随心所欲，看谁还能哔哔出啥来。
武高明憨憨一笑，抓了把瓜子，一股脑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没怎么看你直播，不太了解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今天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有本事，你看我那两个叔伯，都被你算准了。”
张牧盯着他，一把瓜子塞进嘴里，不是磕，而是在嘴里嚼碎了，然后吐掉。
“你这个吃瓜子的方式，可真是别具一格。”
老太太端着饭菜往屋里走，笑呵呵说道：“他啊，笨，打小就不会嗑瓜子，就这么吃，长大会磕还这么吃。”
“呵呵，有特点。”张牧淡淡一笑，起身帮老太太端着饭菜进屋。
饭桌上又是崭新的四个菜一个汤，就连中午都没给他吃昨天的剩菜。
“昨晚上不是还有好多剩菜吗？怎么又做新的了，这也吃不完，还得剩。”
“哎，剩下更好，等事情都办完了，高明回市里了，我也懒得做饭，烧个火把剩菜放进去蒸一下，炕热乎了，饭菜也热乎了。”
张牧知道，这都是老人家的说辞罢了，现在倒是有点后悔提出四菜一汤的要求了。
“明天就两个菜，多了吃不了。”
老太太看了看自己儿子，武高明也看出了张牧是什么性子。
对母亲点点头，“好，明天您就做俩菜。”
“呵呵，那好。”
晚上吃完饭，武高明又去跟老太太唠嗑，说起了今天张牧提到地头放桌子的事，老太太倒是觉得就算没好处，也不会有啥坏处，明天就放。
吃过晚饭，两人再次整装出发，张牧也开了直播。
头顶的探照灯照出老远，直播间粉丝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连夜进山吗？”
“主播又有大动作了。”
“嘿嘿，好期待，是不是有鬼要出来了？”
“山村老尸。”
“别闹了，你们说得我都害怕了。”
“主播这是要干什么去？”
张牧走了一天的路，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语气有点喘息。
“看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