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地师开始有些不解,他说本来镇不住的话很快这根廊柱就该布满裂纹甚至是出现问题的,可是却没有,我们家的风水似乎又被镇住了,有一个懂风水的人对廊柱做了手脚,问说什么手脚,地师说他目前还没看出来,只知道一定是有人重新做了局,否则我家现在早已经出了更多的事了。
地师的这番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我们身处这样险恶的风水局之中竟丝毫不知,而且奶奶忽然去世又猛然活过来,其间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说完这些,地师还说按理说我家有一个聚风水的局,家里的风水应该很重才对,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的是,奶奶家的风水并没有比外面的浓重多少,这些被聚来的风水无故就消失了,因为他不了解我家的地基结构,而且建房时候也不是他看的地,所以有些东西他也不敢乱说。
说完家宅大致的情形,他又说我家楼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盘踞在上面,至于是什么现在他还不知道,但他能肯定我家楼上有东西,他说这个我应该有所感觉,尤其是半夜的时候,它应该会有一些动作。
我想到晚上那些诡异的情景,虽然地师没有明说是什么,但我已经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鬼这种东西,我觉得除了这东西,怕也没有什么别的了吧。
只是地师没有具体说,我也就不敢百分百肯定,他说那东西已经入侵到我的房间里了,我的房间里充满了那种气息,也就是说晚上我睡觉的时候那东西可能就在我房间里,至于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地师说这种东西盘踞在有人的地方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在寻找替身可以附身,另一种就是要谋害。
目前他也不敢确定我是处于什么情形,但是无论是什么情形,这东西都要先吞噬我,否则是达不到目的的。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上一阵慌,而且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因为我在经历了那样的场景之后本来就有些怕,现在又被这么一说,更是连房间都不敢去了。
听见这事已经牵扯到了我身上,奶奶和母亲马上就紧张了,连忙问地师说有没有什么可以化解的法子,地师点头说自然是有,但是他还在斟酌一个最好的,所以暂时他还不能说,等把我家的都看一遍才能定夺。
他已经把奶奶家全部都看遍了,那还要看什么呢,他说我家门口盘踞着一股子聚成煞的气,他说这股子东西不是我家自己的,而是有人带过来的,也就是从外面冲进来的。其实地师第一次说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大伯,现在再次提起来我就立刻脱口而出地说:“一定是大伯带过来的。”
我说的很干脆也很急促,以至于奶奶和母亲都惊了一下,然后奶奶和我说:“你可不要乱说。”
我之所以这么急促地说出大伯来,是因为我觉得大伯真的很有问题,而且我也在担心婶婶的安危,所以我想让先生到他家看看,婶婶无缘无故发疯又是怎么一回事,是否和我猜想的一样,是和大伯有关。
地师听了于是立刻就来了兴趣,问我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就把从奶奶守灵时候大伯的诡异表现一直说到了最近婶婶发疯,而且我还特别强调了二顺在门口中邪晕倒以及提到大伯的话,果真地师听了之后就看着我们所有人说,光从我的说辞里头都可以听得出,大伯已经不正常了,而且十有八九是被上身了。
大伯是知道地师要来看宅子镇邪的,只是他可能也想不到地师回来的这么早,而且地师来了之后也没人去通知他,所以现在大伯还没有过来,而在这段时间里,地师已经安排了我们做一些事,他说可以在大伯来的时候就顺便帮他驱邪,而且对付这种上身的事最好是出其不意效果最好,如果让他有所防备就会很难做了。
地师的安排是让我们现在大门外两边各插三炷香,各烧一份纸钱,接着又在大门内侧两边各插了一炷香,但是不要点燃,香下面各插一份纸钱。
接着他让我们去找一个盆,找一面镜子放在盆里放满水,放在院子中央,这是用来镇邪的,以防驱邪的时候又冒出什么猝不及防的东西来。
做完这些之后,地师找了几张符然后包了米给了我们各自一个放在身上,他说这是防止上了大伯身的东西转移到我们身上。
除此之外,他又让母亲准备了两盆水,让我们去找一些桃树叶,因为现在正是夏季,桃树叶很常见,周边到处都是,要是没有桃树叶桃树枝也可以。
他将桃树叶泡在水里,嘱咐我和母亲说过会打波进来到院子里,而且进来足够审之后我们就找机会把这两盆水都泼到他身上。
地师说这是最简单却是最有效的驱邪手段了,要是这样驱不了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这就说明上身的东西足够强,就要用到八卦镜等等的一些东西了。
不过地师说大伯时而清醒时而出现那样的情况,看样子应该还不深,加上人自己身的阳气,那东西也是不大受得住的,所以白天的时候应该弱一些,大伯自身的意识要更强一些,但到了晚上尤其是夜里,大伯自己就管不住自己了。
我们将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就等着大伯来,大伯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进来的时候看见院子中间放着个水盆还很不理解这是用来做什么,奶奶和大伯说这是看风水时候用来镇宅子的,大伯也就信了并没有再说什么。
大伯一直来到屋檐下,就在他到了屋檐下的时候,母亲忽然将准备好的桃叶水从他后面泼了一身,我只看见大伯在被水泼了之后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马上直愣愣子站在原地,紧接着我也一盆水就泼了过去,只见大伯动都没动一下,之后我看见地师快速地拿着什么东西套在了大伯的脖子上,然后做了一个拉的动作,线圈就拉了出来。
地师把线扎紧,找了一些纸钱来快速点燃,然后将这些线也一起丢进去烧掉了。自始至终除了大伯的表情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直到线被烧掉了,我才听见大伯像是忽然醒过来一样地问我们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地师这时候让我找身衣服给大伯先换上,不要冷病了,我于是去找了来给大伯换上,大伯倒也没有因为泼他水的事发火,而是将衣服换了,他和我们说他只觉得迷迷糊糊地就进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泼他水时候的事他根本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完全就不知道我和母亲给他泼了水。
这样就说明地师的驱邪手法是有效的,见是这样,我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母亲则问地师说:“那大嫂她……”
地师说大伯身上的东西驱散了,那边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困难,等过会儿我们去看看应该有解决的办法。
做完这些地师去门外再烧了一份纸钱,母亲则去收放了镜子的那盆水,可是母亲却没动谁而是喊地师过来看,我们也赶忙过去,只见盆里面的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碎了,我们都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说法。
地师看了之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和母亲说把水倒掉,镜子用东西包起来等他送出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