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表面无甚,实则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与自己相伴许久的师长,或许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他所想的变化并非是性格,而是或许已不再是凡人!
鹤修云敢肯定,他记忆中的许安并不是修士,那十几年的光景,他逐渐长大,许安逐渐变老,满头黑发变得半白。
他步入仕途二十余年,许安半白的头发不知不觉变得全白了。
只是不知几时起,许安变得不一样了,兴许是他秋涯镇离开之后,兴许是数年前!
这一路上鹤修云心中思绪万千,待到两人来到用膳房后,张重楼已经端坐在桌前。
“夫子,师兄”。
见到许安与鹤修云过来了,张重楼站起身来,朝着两人拱了拱手。
“坐下吧重楼”。
许安点了点头,随后坐在餐桌前,鹤修云回过神来,踱步走到张重楼旁边坐下。
三人到齐之后,府上的家仆也开始上今日的早饭,虽算不上多豪华,但也很是丰盛。
毕竟今日许安回来了,自然是不能如同往常一样,鹤修云特意让厨子多做了一些。
待到家仆退出去后,这间用膳房里只有许安,鹤修云,张重楼三人。
这三人里,已有辟谷之能的许安吃的最多,嘴里一直没闲着,吃的津津有味。
反观鹤修云与张重楼一直心不在焉,随意吃了几口后,便看着许安自己在哪里吃。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许安放下手中的餐筷,摘下腰间的五行葫芦喝一口酒,口中长舒一口气。
“夫子,吃的可还行?”。
见到许安用过早饭后,鹤修云开口打破用膳房中的僵局,片刻后他与张重楼还需进宫当差,走之前心中有太多疑问想知道。
“倒是很久这么吃过一顿了”。
许安点了点头,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忙于清除,四位真仙布在大周的暗棋,几乎一年都没吃过东西。
虽说他已是仙人躯,哪怕是一直辟谷都可以,但他吃饭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口舌之欲。
“关于昨晚梦境之事,你们两人现在无需多问,放心吧,夫子我不会害你们的”。
张重楼昨晚也梦见了星辰,正欲开口问许安,却听见许安的声音悠悠传来,不由得回过头来与鹤修云对视一眼。
听闻许安所言,看来两人昨晚梦见星辰之事,应是许安出手所为,只是目地现在不便告诉他们。
“既然是夫子所为,那我与师弟便放心了”。
鹤修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不止他昨晚梦见了星辰,张重楼亦是如此。
而且刚刚张重楼似乎就是准备问这件事,只是提前被许安说了出来。
“那夫子现在可否是修士?”。
虽说昨晚许安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气神焕然一新,但定然不会是凡俗手段。
“看来夫子已并非凡俗之人”。
闻言,张重楼也将目光看向许安,早上一觉醒来,他同样是感觉精气神充沛,眉目间的疲惫消失不见。
虽说这件事,此前他与鹤修云早就有所猜想,但又有太多疑点对不上,这话还是要从许安口中说出来才真实。
毕竟他离开秋涯镇尚未超过十年,在朝歌府遇见许安的时候,也不过才三年。
“你们猜的不错,夫子我四年前踏入了仙路”。
许安神情自若的点了点头,其实早在三年多前,若是两人问起这件事来,他也会如实告知。
从一开始就无需隐瞒什么,就算是两人现在不问,过段时间也会知晓。
“果然......”。
听到许安的回答后,鹤修云与张重楼对视一眼,心中的一些谜团好似大雾散尽,原来许安踏入仙路才四年。
两人都是许安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回忆起与许安待在秋涯镇的时候,怎么想都不觉得许安是修士。
原来张重楼离开秋涯镇之后,许安才踏入仙路,怪不得两人在不同的时间段,与许安待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觉得许安是修士。
鹤修云心中暗暗想到,怪不得许安敢打着“紫微”的名号发书,有可能许安与大周传闻中的紫微见过!
“夫子,不知在路上时,你于我所言为何意?”。
鹤修云沉思片刻,看着许安再次问出一个问题。
前来用膳房的路上,许安突兀的说了一句话,让他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无需担心其余事。
这句话初听不解其意,现在得知许安的身份后,鹤修云心中猜想,许安定然是知道些什么,才会如此告诫他。
“夫子,你与师兄说了什么?”。
张重楼挠了挠头,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心中暗暗想到,应该与昨晚鹤修云说的事有关。
让鹤修云为之担忧的并不是赵国与匈奴,而是另有其物,这件事情许安或许知道的比鹤修云更清楚。
“此事有些复杂,其中牵扯的因果颇大,足有上千年之远,且听我与你们慢慢道来”。
许安神情复杂的看着鹤修云与张重楼,先是讲述了四位真仙,操纵凡俗王朝更替上千年之事。
大周气运衰弱,即将成为下一个被覆灭的王朝,如此关头,云洲在一位真仙的带领下,决定彻底解决此事。
五位真仙,一条真龙,上万位修士汇聚于蓬莱仙境,险些爆发一场大战。
最后四位真仙无奈妥协,定下以凡俗王朝对弈解决云洲之事。
从头到尾,许安说的很详细,唯独有一点没说,那位真仙就是他许安!
“真相......竟是这般......”。
鹤修云口中低声喃喃一句,眼神明暗不定,眉头紧皱成川字,听完许安的讲诉后,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相比较于周康醉后说的话,许安说的更为全面,让他知晓云洲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周不知不觉成了一位真仙对弈的棋盘。
这件事或许周康都不知晓,若是周康知晓的话,定然会告诉他,鹤修云如是想到。
“原来是这般,师兄,你此前可是知道这件事?”。
张重楼抿了抿嘴,将目光看向鹤修云,若是真如许安讲诉的那样,赵国与匈奴确实并非是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