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娘听了田喜乐的话,知道她是不想帮,其中也有气愤赵大贵找人砸店。
虽然馨娘是把田喜乐恨的牙都痒痒,但这件事除了田喜乐和安家人,也没别人能说得上话,毕竟被砸的是他们家的铺子,只要田喜乐和安家人咬准那些人就是赵大贵找来寻私仇的闲汉,赵大贵不被安上通匪的罪名,就算被关些时候总是能保住命。
不然,只要通匪罪名坐实,这人就别想活过明年的秋天了。
馨娘不住地给田喜乐磕头,每磕一个就说一句:“喜乐,求求你救救大贵哥。”
田喜乐却只是转过身子不理,安宜蝶有些看不下去,过来扶馨娘,“赵夫人,这事儿先不说大嫂想不想帮你,就是大嫂有恻隐之心,我们也不会让她出面。先不说你家男人虽然多少有些冤枉,可他若不存了害人之心,又岂会落得如今地步?我们安家如今没权没势的,这个罪名谁沾谁得脱成皮,我们家也不能因为同情你,再把自己家人给搭进去。你还是请回吧!”
安宜蝶手上使了把力,馨娘还想跪着不起,却硬生生被安宜蝶给扯了起来。
见田喜乐真是不想帮她,最后只能哭哭泣泣地离开,临走时还给田喜乐留下一个怨毒的目光。
田喜乐无奈,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但心里却难免会想,这件事虽然是赵大贵咎由自取,但量刑太重,怎么就给安上通匪的罪名了?可那些来砸店的田喜乐也不能说他们就不是匪,谁知道赵大贵在哪里找来的人,若真是匪,她巴巴地去给求情,再把自己给绕里头。
因这件事,田喜乐一天都神情恍惚的,安宜泽一边做着手里头的事,一边不时看田喜乐,趁安宜蝶不在跟前,凑到田喜乐身边,对她低声道:“大嫂,别人的事少管,免得惹一身腥。”
“放心,我还不会红杏出墙。”田喜乐斜了他一眼,安宜泽讪讪地摸摸鼻子。田喜乐认为他就是觉得她和赵大贵曾经有过婚约,如今赵大贵出事了,她还是避嫌的好。
难道在安宜泽看来,她就那么不守妇道?这小子真是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
而安宜泽心里喊冤,他说这话时真没那想法,不过就是觉得若猜想不差,赵大贵最多就是关几日,破些财,之后回来时不那么囫囵个儿,养几个月就好了,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显然,田喜乐误会了,要解释吧,又欲盖弥彰,安宜泽急的直叹气,偏偏田喜乐看都不愿看他,偶尔目光对上,田喜乐也是翻着白眼快速把头转向一边。
安宜武进厨房来端刚做好的砂锅,前面的砂锅卖的太好,只六个炉口不够用,田喜乐就让去铁匠那里又定做了个有着炉口的铁架,每排四个,共四排的铁架,放到之前在院子里砌的炉灶上,十六只砂锅咕嘟嘟地冒着热气,香味离得老远就能闻着,再有前面店里的六只砂锅,倒也供得上客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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