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田喜乐不想再跟他纠缠,干脆扭头去点算被损坏的盘碗,心里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宰的他肉痛了,免得三不五时就过来,他们的店就真没法再开下去了。
安宜新则有些傻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赵大贵跟自家大嫂从前是有过婚约的,看来还是安家强拆了人家的婚姻啊。
只是他就想不明白了,大哥那样的人物,要娶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为何就一定要娶个有男人的?
若是想自己离家之后让田喜乐照顾他们,可头两年田喜乐在安家就跟透明人似的,不争不抢不说,见了他们兄妹几个也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若说好吧,那也就是安家败了之后,若没有田喜乐在,他们这些人都活不下去。难道是大哥那般英明,早早就预料到了今日?
可不管怎样,田喜乐也是有过婚约,大哥拆了人家的姻缘也确实不对,虽然还气赵大贵不该对田喜乐有想法,对着赵大贵的脸,拳头却挥不下去了。
赵大贵愣了会儿神,对田喜乐问道:“喜乐,那咱俩真就没可能了?”
田喜乐咬着牙道:“赵爷,你还是醒醒吧,我们从来就没有过可能,还有从前你对安家为难之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也事忙,往后就别往小店逛了。”
赵大贵被田喜乐的话激的浑浑噩噩,也注意田喜乐话里的意思,只听到田喜乐说不让他再过来,免不了捂了脸,倒有些泣不成声的意思。
安宜新恍然,难怪家里这些日子做什么都有人在背后捣乱,之前还在想是得罪了什么人,今儿才弄明白了,原来都是赵大贵捣的鬼啊。
想到那时大王庄小王庄订了蒸饺却不要,险些就让刚刚翻身的他们又一贫如洗,安宜新就气的还想揍人。
但一想后来做了包子来李村卖,不但没赚到钱,还赔了不少,间接也让他们赚了钱,安宜新又觉得哪里会有这样的傻蛋呢?对他的气又消了些。
田喜乐算明白了碗盘和食物的损失,对赵大贵道:“赵爷,虽说之前是有误会,但你损坏了小店的东西总是要赔的,念着大家也都认识一场,我也不管你多要,碗盘桌椅的损失,你就给三两银子得了。”
田喜乐说三两银子的价虽然不高,却也不低,若是按店里一日的生意来说,损失一日也要有三两银子了,而碗盘和店面里的损失也不过几百文钱,如今要赵大贵三两银子不多。
可同样,前店的损失也就几百文,后面的食材过后把店收拾出来还能接着做生意,让赵大贵赔三两银子就不少了。
但赵大贵虽然人没精神,却还想着不能在田喜乐面前丢人,也要让田喜乐知道他不差钱,虽然三两银子不少,但相较于让田喜乐知道他赵大贵如今的财力,三十两他也愿意掏。
掏完了钱,赵大贵被安宜新推着出了店,望着紧闭的店门心里好不失落,却没注意到街角那边停着的一驾马车,车窗微启,露出一张皱紧的眉头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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