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饭出锅了,那哥仨还没回来,安宜蝶和安宜秀也开始着急,站在庙门前看了半晌,也没看到他们的影子,有心上山去找,眼看天色渐黑,不等她们走到山上就得黑透了,田喜乐说什么也不让她们去。
那边是三个男人,比安宜蝶可要安全得多,若他们都出事了,安宜蝶出去也只有危险的份。可到底是不放心,她的脚又有伤,真是急的想要抽人。
让安宜蝶站在破庙门前喊人,安宜蝶急的狠了,也忘了害羞,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没人应,田喜乐一瘸一拐地走到山神庙前,也喊了两嗓子,还是没回应。
田喜乐咬着牙要上山寻人,被安宜蝶拦下,她当然知道大嫂不放心她上山才想要自己去的,可怎么瞧着也是她比大嫂更适合去寻人。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安宜蝶道:“大嫂,我去村子里找人帮忙。”
田喜乐想着也只能这样了,怪只怪安家这几位爷不省心,但不管怎样也不能不管。
结果安宜蝶刚下山不久,就气呼呼地回来,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的正是安家的哥仨,田喜乐翻了个白眼,果然还是不靠谱,说好了上山去的,却跑去了山下。
就算没指望他们能做多少事,可下山了也得告诉一声,瞧把大小姐给急的。
回到破庙里,安宜蝶噼里啪啦地把哥哥弟弟骂了一顿,直到把那口气都出完了,才问道:“兔子呢?别说你们都给烤着吃了。”
安宜新见大姐不生气了,而二哥和三哥也因为欠考虑让家里的女人们担心而耷拉着脑袋,显然是不想回话,才怯怯地道:“三哥说大嫂身上的衣服单薄,就想把兔子卖了,再卖些蘑菇,给大嫂买身厚衣服,没打招呼是我们错了,大姐别生气了。”
安宜蝶倒不知说什么好了,她也注意到田喜乐身上的衣服不暖和,却没想到最先想要给田喜乐买身衣服的却是平日里最粗心的安宜武,想到这些日子田喜乐为了这个家操劳,安宜蝶难免自责。
而田喜乐想的却是,安宜武做为这个家心最粗的男人,如何会注意她穿的多还是少?除非是之前扛着她回来时身体接触时才能感受最深。
果然,见田喜乐目光望过来时,安宜武脸腾下就红了,但似乎肩头上略硌人的柔暖更加明显,那种在单薄之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柔软却又是那么的惹人生怜,让这个还不经人事的少年忍不住有些浮想联翩,可一想到田喜乐是他的大嫂,他怎么可以胡思乱想,慌张的目光都不敢与田喜乐对视了。
别人却未觉得如何,开开心心地催着安宜蝶去做饭,安宜秀则是捧着从哥哥们手上拿过来的衣服催田喜乐快披上。
田喜乐略欣慰,竟然还记得她穿得少,她总算没有为这个家付出了,之前的辛苦好像也变得甜了些。
而安宜武的羞涩看在田喜乐眼中,却只当是小孩的别扭,长嫂如母,不然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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