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武越听越不像话,合着这个女人带两个丫鬟上门,并不完全是为了炫耀,而是她男人对田喜乐又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说现在安宜武已经看到田喜乐的好,就算是从前他把她当成空气一样,也不可能随便什么人觊觎他的大嫂而无动于衷吧?这是当安家没人了吗?
“你这女人是来讨打的吧?”安宜武气的握紧了拳头,朝馨娘挥舞着,想了想不解气,对着神案的桌子一拳砸下,就见实木的桌角被砸下好大一块,露出一块参差不齐的断口。
“别,别杀我……”
馨娘主仆三人吓的脸色顿白,身子如风中落叶般抖个不停。
她们可是早就听说过安三爷的浑名,只是没想过他会对女人动手,尤其是馨娘,打小就对自己很有信心,哪个男人见了她不都是和颜悦色的?对她挥动拳头的男人,她真是第一次见,腿便有些不利索,甚至后悔过来挑衅田喜乐时没挑个好时候,更后悔不该想要利用安宜武来坏田喜乐的名声,谁不知安家三爷最是好武,人也最浑。
安宜武砸坏了桌角,心里的怒火也发泄出来一些,不然说不得真会做出打女人的事来。
田喜乐也被安宜武这一拳吓懵了,知道安宜武身手好是一回事,真正见识到却是另一回事,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暗暗发誓往后可得对安宜武好一些,在拳头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笑话,她可不想沦为笑话的牺牲品。
杀鸡儆猴,很好!可谁也不愿做儆猴的那只鸡。
怕安宜武手底下没轻没重再闹出人命,田喜乐将喝的底朝天的水碗递给安宜武,“三弟,再帮大嫂倒碗水。”
“你就那么渴?”安宜武眉头锁了锁,却还是接过碗又去给田喜乐倒了一碗过来,田喜乐再喝了一口,已是平静下来,她并非想替馨娘出头,不过是怕安宜武冲动之下闹出人命。见他的情绪也不再激动,田喜乐对馨娘道:“这位夫人,你也看到我家小叔脾气不大好,我劝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往后还是长点心吧!”
馨娘气息一滞,想说什么,无奈实在抖的厉害,连声音都找不回来了。
田喜乐又道:“像搬弄是非这种事,也非是别人不会,只是不屑,若这位夫人还硬要坏人名节,我也不介意去说说夫人为何带着丫鬟上山……毕竟这种事还有很多人也如夫人一般好奇。”
馨娘脸胀得很红,“喜乐……你……你……你变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颠倒……颠倒是非的话?大贵哥知道我……是来寻你的,即使你说了他也不会信!”
田喜乐却‘嗤’的一笑,“谁管他信是不信?别人信了就好,我还真好奇在别人对着他脊梁骨指指点点时,他还是否会一直信你下去。”
馨娘捂着嘴,不敢置信地望着田喜乐,“喜乐,你……你……被安家人带坏了。”
安宜武怒目,田喜乐却笑眯眯的,“曾经我们可是无话不说的好友,虚伪如你都没能带坏我,安家人又何德何能?你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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