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乐倒是瞧着安宜武在给安宜蝶使眼色,却只当没见着,她脚上使不上力,只能将大半的力气都靠在安宜武的身上,就安宜蝶那小身板,真换了人遭罪的是她田喜乐。
而在她的眼中,安宜武虽说是长得人高马大的,可就是个半大孩子,跟他没必要讲男女之别!
艰难地走了一段路,见田喜乐疼的头顶都见了汗,而且速度走的真是慢,安宜武琢磨了半天,闷不吭声地就把还扭着头安慰安宜秀的田喜乐给扛肩头上了。
田喜乐正费劲地安慰安宜秀,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脸就朝了下,胃口又刚好硌在安宜武的肩头,呕了几下,险些没把午饭给吐出来,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安宜武脚步如飞地往山下跑,田喜乐可就遭了罪,这种方法虽然省事,却实在难受,也幸好没走出多远,田喜乐被颠的七昏八素几乎是要吐出来时,安宜武已经把她从肩头上放下来,田喜乐是晕了半晌才发觉已经回到了山神庙,而她被放下的地方正是她睡的破门板上。
田喜乐恍惚觉得在进门时,目光一闪,好似看到一片素色的衣角,轻软绸缎的料子不属于任何安家人,难道是破庙来了客人?
抬头望过去,就看到山神庙门前,一个拿手死死捂着嘴巴的清秀女人和她身后的两个小丫鬟。
此时女人两只手都捂在嘴上,而目光中惊恐而又不可思议,许久后才将手拿下,声音颤抖地道:“喜乐,你跟安三爷……不不,我不能乱说,即使是亲眼见着的,可就算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与安三爷是清白的,我也要相信你们才对,谁让我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说着,还朝田喜乐艰难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田喜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瞧这远看倒是纯洁如白莲的模样,一说话却透着股子绿茶味,除了原主那个和竹马一起长大的闺蜜馨娘,也不会有别人了。
只是,她田喜乐跟安三爷……馨娘这是要毁人名节的节奏啊。
先是赵大贵,如今又是馨娘,她跟那两口子这到底是什么孽缘?怎么就阴魂不散的?
看安宜武已经怒目瞪去,好似要将馨娘碎尸万段的模样,田喜乐斜着眉,对馨娘道:“馨娘,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换了是你,我若说你好好的不在家待着,却要上山见什么人,你是不是得想着怎么跟大贵解释?”
馨娘脸上一白,眼中闪过一瞬的怒意,随即却被委屈和受伤取代,“喜乐,你怎能如此冤枉馨娘?馨娘来山上是见你的,这些大贵都知道。”
在馨娘身后的两个丫鬟却瞪着田喜乐,其中一个长相秀丽的对馨娘道:“夫人,这种女人就没必要跟她客气,当年嫌老爷家穷攀了高枝,如今婆家没落了,又想得到老爷的怜惜?若换了别家的夫人早就打一顿出气了,也就是您心善,才会让她有了不该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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