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乐昏昏沉沉地被吵醒,耳边仿佛有五百只鸭子在吵,吵的她脑瓜仁生疼。
田喜乐不悦地舞动手臂,本想气势磅礴地大喊一声:别吵了!
可发出的声音却比蚊蝇大不了多少,虽没有引起还在争吵的那些人的注意,田喜乐却完全恢复了意识。
睁开茫然的大眼,入目的却是几双男人的脚,穿着缎面靴子的脚和穿着青布土鞋的脚,还有青石板铺就的地面。
脸贴在冰冷的木板上,拔凉拔凉的,田喜乐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无论是她对前世最后弥留之即的记忆,还是入目这古人的靴子,还是青石板的路面,她都清楚自己这是穿越了。
田喜乐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来,却四肢无力,头也又晕又疼,见几个男人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来,干脆继续躺在木板之上听几个男人争吵。
田喜乐仰着头打量这几个男人,一个长的瘦瘦小小的中年汉子和四个看起来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其中一个少年与中年汉穿着相同的布衣,看的出来是庄稼汉。
另外三个少年年纪相差最多三、四岁,却是锦衣华服,虽然有些憔悴,眉宇间却带着贵气,瞧得出家境不错。
在更远一点的位置,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目光冷漠地望着这边,她的怀里搂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四岁左右的女孩,正一抽一抽地流着泪,二人周身都是绫罗绸缎,看得出来是与那三个华衣少年是一起的。
在她们身后,用木篱笆围起的两间土房,低矮而又破旧,土房前站着一个妇人和她身前十岁左右的一男一女俩孩子。
就这样本不该有多少交集的两伙人,此时却激烈地争吵,而内容听着却是因她而起,她这是成了两边都不想要的累赘?
长得有些少年老成的魁梧少年对那大叔道:”亲家公,大嫂怎么说也是你的闺女,如今我们家已是这般光景,我们自己吃饭都是问题,哪里还请得起大夫给大嫂看病?如今人都送过来了,你就看在父女一场,让大嫂在娘家先住着呗。”
中年汉子头摇的像要断掉般,说出的话却很是决绝,”常言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既然人都嫁进你们安家,哪有再领回来的道理?就是死了也是你们安家的鬼。再说你们大哥这才离家两年多,你们就把好好的一个家给败没了,如今还想着把长嫂赶出门?也不怕你们大哥回来无法交待!”
听中年说的绝情,年纪瞧着是几人中最小,长了一张包子脸的小少年放低姿态道:”亲家公也说我们把家败没了,就不怕大嫂跟着我们吃苦?那可是你亲闺女,再说我们也没说就是赶大嫂出门,这不是家都没了,我们想要留下大嫂,可连住的地儿都没有,大嫂又病了,总不能让大嫂也跟着我们一起住破庙,怎么说你也是大嫂的亲爹,就当心疼自家闺女了。等何时我家大哥回来,日子好过了,我们总是会再接大嫂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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