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止是天君天后,其他神仙们也全都慌了:“使不得啊!”
月沫:“为什么使不得?”
仙君也坐不住了,从看台上冲下来:“当初我们为了把妖王抓起来,费了很大的力气,如果不是因为有神君大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他困在不周山下。如今神君大人不在了,一旦把妖王放出来,可就没有谁再有这个本事将他捉回去了。”
月沫:“我问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抓妖王?”
仙君:“妖王盗了五色线,天塌地陷、恶水四溢。”
月沫:“除此之外,他可还有做其他错事?”
仙君看了天君一眼,没有回答。天君也没有吭声。
月沫:“你们没有说话,我就当没有。他不过偷了一根五色线,却被压在不周山下两万年。你们心里面应该也清楚,凭妖王的本事,不周山是压不住他的,他之所以会留在那里,无非是看在神君大人的面子上。如今神君大人死了,妖王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你们觉得他还会任你们摆布吗?”
仙君:“如果妖王真的反出不周山,到时候六界只有再联手镇压他一次。”
月沫毫不客气地从鼻孔之中喷出两道冷气:“六界联手?谁和你联?盗根五色线,被压两万年。害死神君大人却要我网开一面,仙君大人的这份人情卖得还真是不一样。”
仙君有些脸红:“月沫公主,这事有轻重,处理的方式不一样,属于情理之中。”
月沫:“跟我讲情理,那好,我就跟你们讲讲情理。妖王对我有恩,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而差点害死我的,不是妖界的、不是鬼界的,却是神界的。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理?”
“这个……话说得是没有错。可是……”仙君回头看月玲珑,急得直跺脚,“月君陛下,你好歹劝劝月沫公主罢。你就真的由着她任性胡来?”
月玲珑两手一摊:“我睡了一万年,月族早就交给了月沫,现在的月族由她说了算,我无能为力。”
月沫冷眼扫过天君一家子:“你们说我任性,那我就任性一回。要么,就让玉落公主去不周山把妖王换出来。要么,玉落公主继续与我斗一斗。”斗下去的话,玉落公主只有死路一条。
月沫并不太希望玉落公主就这么轻易地死去,太便宜了她。玉落公主娇生惯养,修为和妖王的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让她去不周山当天柱,让铁链穿过她的琵琶骨,把她钉在石墙上,受苦受刑,这比死还难受。
天后一听到玉落要受此酷刑,几乎颠狂:“不可以!我不会让你们动玉落的,有本事你们杀死我!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这个手!”
忽然,四周的气氛变得不一样起来,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弥漫在四周,所有的灵宠都开始不安,就连神兽螣蛇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蹭地一下钻进了太上老君的衣袖里躲了起来。
仙君的脸色骤变:“这……这是……”
天君紧紧地搂住天后和玉落,天后的嘴唇已经变得煞白。
“嗷——呜——”白狼王的呼号声响起,听得在场所有人的脊背阵阵发凉。
一朵黑云自天际处滚滚而至,上头还有一个黑衣黑袍的黑面神,这个黑面神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正在讨论的妖王,靠在他脚边的,是第一忠兽白狼王。
就在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月族和九重天恶心斗之时,白狼王早已奔赴不周山给妖王通风报信去了。妖王二话不说,就劈了那两条细链,冲出了山洞,直奔这里。
狂风骤起,这是妖王盛怒的预示,他高高地站在云端之上,俯视着脚下众生,俊美的脸上全然是杀意,冰冷的目光砍在天君的脸上:“弟弟,你这天君难道就是这样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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