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沫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云中飞的徒弟,这身份给她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她想推掉这场比试,被苏烨和昊希制止。他们说,这个玉络是邻国的公主,她发出的挑战代表的不只是她个人那么简单,不管岳沫是不是真的神偷,她都必须应战,这是国与国之间礼仪。
岳沫不相信:“哪有公主和人比试偷东西的?我读得书少,你们不要骗我。”
苏烨一本正经地说:“和一个公主比试,比试偷东西和比试射箭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较量。更何况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绝不是普通的较量,你若答应,一切都还好说,你若不答应,只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我们。”
昊希听得频频点头:“唔,是这个道理。到时候人家说我们看不起人,又或者说我们故意不给她面子,就麻烦了。”
岳沫虽然很怀疑这话的可靠性,却不得不答应下来,谁让她欠人家钱呢?
“我能输么?”岳沫问。
昊希:“不能。”
岳沫怒了:“你们明知道我什么都不会。”
苏烨悠悠地开了口:“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地训练你的!”
岳沫从来都不知道——神偷是可以速成的,至少在苏烨的眼里看来是如此。和玉络的比试定在三天之后,那意味着,岳沫必须在三天之内把偷技练得惊天地泣鬼神。
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杼磨成针。三天,即便她不吃不喝不睡,那也不能将功夫深到什么程度去,更何况,岳沫很自知其明,她压根就不是什么铁杼,充其量,她也只能算是一根大棒槌,即便下足了功夫,她也不可能被磨成绣花针,顶多就是一牙签。然而,苏烨依然一意孤行地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北风那个吹,落叶那个飘,岳沫踮起脚尖,站在院子里一棵老树的细枝丫上胆颤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去,树很高,地面很硬,摔下去的话,不死也会半残。苏烨说,这可以练她的轻功。
昊希坐在屋内烤火,一边搓着手取暖一边问这个训练计划的制定人——苏烨:“苏兄,虽然我的武功没有你那么好,可好歹也拜过不少名师,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在树枝上踮脚站着不动,不让自己掉下来,就能练出轻功来的。”
苏烨眺望着几十米外的岳沫,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没错,这招的确练不出轻功来!”
昊希也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有虐待狂:“那你还让她练?”
苏烨:“这招可以练得让人走起路来很像有轻功的样子。”
神偷首先必须具备的要素,就是轻功强,否则,他们凭什么去飞檐走壁?但轻功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绝世轻功,更是需要花上十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去练习。然而,他只有三天的时间训练这个资质驽钝、又没有丝毫武功底子的岳沫,如果要让别人相信她真的是身怀绝技的神偷,就必须用非常的办法。
苏烨继续说:“一般而言,小偷都有一个共同点:走起路来都是脚尖先着地,步伐轻盈。我这一招,正好可以锻炼岳沫的足尖对她整个人的重量的承受能力,在风中练习,更可以锻炼她的平衡感,这么一来,我相信不到两日的时间,她走起路来,就会和一个真正的小偷没什么两样,完全可以迷惑得住那个玉络。”
昊希提醒道:“岳沫和玉络她们是要正儿八经地比试,要过招的。”
苏烨:“那就看是怎么过招了。”
昊希:“偷东西和偷东西之间会有什么区别吗?”
苏烨:“那如果那个东西是放在你的身上呢?你会让它偷走吗?”
昊希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让她们两个人都偷不着,打成平手?”
苏烨:“没错。”
昊希还是有所担心:“可是万一他们要偷的那样东西,不是放在我身上,而是放在别人身上呢?”
苏烨笑了:“那就更好办了,我们可以出手把它偷回来。皇上,你出来闯江湖,如果没有偷过东西的话,我相信,那一定会很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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