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沫输了。
虽然她赛乌龟的技术不错,两只老龟的速度同样慢得让神仙抓狂,七太子有伤在身不能够正常发挥水平,但她算错了一个因素——七太子是主场。
裁判是东海龙王,啦啦队是东海的虾兵蟹将,就连参赛的这两只乌龟,四千年照顾它们的是七太子。
因此,在全场偏心七太子的情况之下,月沫输了。
黑幕黑得比乌贼鱼的墨汁还黑。月沫有冤无处申。那些虾兵蟹将一个个振奋得满面红光,唯有那些上了年岁,经历过许多人情世故的人,才能从这次比赛之中看出其中的意味所在。这不过是为了替七太子了却一桩心事而已。
东海龙王厚着脸皮帮儿子讨奖品:“一壶酒而已。月沫公主何必那么小气?我用夜明珠跟你换。五颗够不够?八颗?十颗?要不你开个数?”
土豪永远是土豪,总爱在你跟他讲理的时候跟你讲钱。
东海龙王还生怕月沫不认账,派了只螃蟹精跟着她回到月族拿那壶桂花酿。月沫只好从那五百坛桂花酿里匀出一壶来交给螃蟹精,并叮嘱这酒还不够时间,还得再放个几十天,满了百日才能喝。
好巧不巧,被光烨君撞见,当即脸一黑:“你果然还是关心他多一点。”
月沫知道他误会了。她苦笑着问:“如果我告诉你,这五百坛酒是我特意为你酿的,你信不信?”
这说法听起来很像小孩子拿了家里的钱去买糖果,被抓住后谎称糖果是要送给奶奶吃。
光烨君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沫沫,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啊?”月沫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光烨君继续说:“你记得身边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就是不记得我。”
月沫如坠云中:“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不只是我,整个六界只怕没有谁不会不记得你。”
光烨君闭目良久,再睁眼,黯然之色尽显眼底,丢出一句更没头没脑的话:“也许是我错了,一开始就不该强求。”说罢,刚来桂宫就回了合虚殿,连同赖在这里多日的火凤凰一起带走了。火凤凰扑愣着翅膀跟月沫道别,被他一掌劈飞,掉了一地的鸟毛。
月沫听得莫名其妙,将光烨君说的这几句话反复咀嚼了好几遍,也没能悟出其中的玄机来。她又找海长老讨教,海长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自这天以后,光烨君就没有再来桂宫。月沫写了好几封信给他,他也没有回复。六界立即嗅到了风声,那些常常在桂宫门口晃来晃去的小贩们根据光烨君一连好些日没有来探望月沫的线索,立即推断出他俩的关系及及可危,并迅速地播散出去。
桂宫的访客一下子少了许多。大家都在猜测月沫和光烨君的情感走向,有地下赌庄开出赌局来,赌他俩会不会取消婚约。
昊夕不知死活地跑来讨消息:“丫头,你和光烨君到底怎样?我是押你们会散伙呢还是押你们会复合呢?”
月沫没答话,砸了他一脸的花生壳。她正烦着呢,昊夕正好撞在了火山口上。
为什么她每次想要对谁好的时候,都事与愿违?
昊夕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道:“丫头,我看你与那桂花酿犯冲,今后还是别自己酿,找吴刚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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